血魔此刻再次化成了血血河,小小的空間之內,血水瘋狂的盪漾,似乎是想要強行衝破封印,可是這一切太難了“”
“求你了,放我一條命,我什麼都可以,哪怕跟你簽下細約都沒問題。”見到顧辰軒慢慢走了過來,血河分身開始哀求。
可顧辰軒本體絲毫無爲所動,下一刻,那一把降魔劍出鞘,白虹一般的劍氣沖天而起,純粹的殺意籠罩了這片天地,這一刻,天地萬物都化成了他手中的劍,長劍斬落,天魔身上的血肉開始一寸寸崩裂,一寸寸泯滅,化成了血氣。
可就在這時,劍氣衝入封印之中,封印的限制開始出現了裂縫,一大灘的血水通過裂縫向外滲透,所有人都看到了,那血和真身大部分都被消滅,因爲小部分殘留在外面。
“選你小子不讓我活,那我也不讓你們好過,難道你們以爲我的後手就只有血和大陣嗎?”
世家聯軍那殘餘的陣法基礎開始隱隱散發着紅光,魔性再一次盪漾在這片天地,這彷彿是在召喚某個可怕的存在。
“沒有用的,這不過都是你的咋呼而已。”顧辰軒冷靜的說道,然後隨手揮出一劍,那陣法直接破滅,他竟然只是一道嚇唬人的陣法。
血魔的臉一下子白了,所有人都知道他現在身處絕境,明明之前他還處於上風,他瘋狂的說着:“求求你了,放我一條生路,我知道很多上古秘辛,我同樣也知道許多功法,還知道許多寶藏,只要你能放我一條路,我全部都告訴你,我全部……”
那血魔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一把長劍緩緩的劈下,他最後殘留的這一點,化身似乎也消失。
“我恨吶!”
殘留的那一點點殘魂在哀嚎着,以後說出這三個字。
“那你又何必當初呢?”顧辰軒點了點頭,武道法相散開,一件件法寶化成一道的流光,飛入他的泥丸宮之中。此時他的嘴角含着笑意,誰也沒有發現的事,他的丹田經脈之中,一條純粹的血河,正在緩緩的流淌,裡面沒有一絲哀嚎的魂魄,也沒有沖天的怨氣,有的只是單純的血。
一尊道人靜靜地躺在血河之中,那道人一身紅袍,面如冠玉,是不是顧辰軒前世的模樣,他根本就沒有殺死自己的分身,是利用所有的人,匯聚了一條血河,接着用各種手段萃取了血河的精髓,化作自己身爲化身的根基。
顧辰軒站起身來,大地作爲戰場,滿目瘡痍,在城市上沒有屍體,沒有海谷,有的只是被血海侵染沖刷的報廢法器。
他的眼睛睜開,眼瞳之中彷彿有金色的太陽,她明顯的可以看到,這一片地區所有的氣暈都聚集在他的身上,而顧家的氣運雖然有所拔高,但是還沒有她一個人的氣運多。
“呵呵,一切都不出乎我的計劃。”顧辰軒輕笑一聲,然後轉身回到了城池之內。
無數人都在讚美他,讚美他的勇敢,讚美他的挺身而出,讚美着他的強大,即使是平日中看他極爲順眼的二張,老三張老此時也是一臉欽佩,如同再看一位英雄。
大長老顧千城靜靜地靠着城牆,似乎在思考些什麼事情,看着顧辰軒走了過來,又出了一個慈祥的笑容,說道:“你長大了,這個家族也應該交給你了。家族大朕的掌控權就放在你那裡吧”
所有的人爲之一呆,誰都知道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只要在永安場內,顧辰軒幾乎就是無敵的存在,即使是傳說中的合體修士來了,也能鬥上一鬥。
“你就別謙虛了,這是你應得的榮耀。”顧北也在一旁幫腔。
顧辰軒點了點頭,收好懷裡藏着的那一點靈光。
之後他們還要很重的城池修復工作和善後工作要完成。
這一晃就過了幾天,顧千城靜靜地坐在自己的屋子中,他仰頭看着月亮,他的傷勢已經穩定了,是他始終不願意離開這裡。
忽然間門被敲響,一個身着血色衣物的道人走了進來,那道人面冠如玉,看着顧千城露出了十分親近的笑容。
“老祖宗,你應該猜出來我是誰了吧?”那血色道人進了屋子,像進了自己家一樣,隨手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去。
顧千城把目光轉向他,收到:“軒兒,你這是何必呢?何必要開啓這麼一場大戰。”
自從顧晨萱擊敗了血魔,他就有已經摸到事情的七八分內容了,可是他並不會說,這樣並沒有什麼好處。
顧辰軒作爲擊敗血魔的勝利者,在戰爭中積累的大量的聲望,並且配合他那幾乎無敵的修爲,在家族之中,也就只有他這個大長老能夠壓制一下。
可是壓制又有什麼用呢?
整場事件的受益方只有兩個,一個是坐在面前的顧辰軒,另外一個就是顧家。
在這一次大劫之中,顧辰軒利用血魔分身強行魔染的各大世家宗門,幾乎橫掃了這一片大大小小的勢力,至少在500年之內是不可能出現有化神期修士坐鎮的大宗門,而這片區域唯一的化神修士是便是顧家修士。
家族有足夠漫長的時間來佈局吞下這片土地,到時候顧家或許能成爲合體世家,百利而無一害,所以顧千城沒有和任何人說出這個事情,只是靜靜地等待顧辰軒的到來。
“老祖宗,其實我也不想的,我的時間不多啦,我必須擁有更強大的力量,這樣才能保護我在乎的人,您也知道這個地方是多麼的特殊,整個大陸的靈氣都匯聚在這片地域,誰會不眼紅其中蘊藏的秘密呢?”
顧千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沒有和任何人說出這個秘密,現在我知道的這個秘密,你想怎麼處置我?把老夫我吞了嗎。正好可以讓你的血河真身圓滿。”
那血河分身好笑的搖搖頭,說道:“您是長輩,哥怎麼會做出這般不孝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