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軒那浩浩蕩蕩的宣言響徹在這一片大地之上,在這一刻,無數人擡起了頭,看向了永安城的方向。
有的人眼中滿是仇恨,有的人眼中滿是期望,這一片地域之中,數百萬的人都在仰望那一尊混沌色法相,無數人都明白自己的機遇就要來臨了。
“吾,明教教主,收徒大典在此處舉行!”
“吾,明教教主,收徒大典在此處舉行!”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顧辰軒遵守了這一法則,隨後那龐大的武道法相崩散成一道道流光,他站在高空之中,罡風凌厲,吹得他衣袍獵獵作響。
顧辰軒的本體能感受到永安城附近的氣運開始逐漸凝聚,這片經歷劫難土地的天才們都將匯聚在這裡。
顧辰軒咬開了食指,一滴鮮血滴落,那鮮血滴落在地上,濺起一朵妖豔的花兒來。
那滴鮮血緩緩的變大,逐漸有了人的大小,隨後形狀改變,一個穿着藍色道袍的年輕人出現,年輕人面目俊朗,臉上帶着和煦的笑容。
這正是神通——滴血重生,顧辰軒只是用了一滴鮮血,便造就了一尊身外化身。
身外化身扭動一下腰肢,活動筋骨,打趣說道:“本體你可不厚道,堂堂一個化神修士還要去震驚那些築基期的小孩子。”
“唉,薅羊毛可是要反覆的薅,一件事情我薅不了三四次,我就不姓顧。況且修煉資源總是不夠的。”顧辰軒說道,他在之前那一場大戰之中刷到的資源已經全部吞了下去,幫助自己修爲提升到了化神後期,可是以他的體質來說,每進步一點點都需要海量的天梯資源來填坑。
化身無奈的搖搖頭,整理一番自己的道袍,說道:“那貧道就先去了,讓我來逗一逗那些小青年。”說罷,分身的身影便消失在這片天空之中,不知落向了何處。
永安城郊,距離那一場大戰纔不過半個月的時間,永安城雖然被高明的修士洗了一遍又一遍,
天空湛藍,太陽的光芒覆蓋天穹,可此地彷彿有一層淡紅色的煙雲籠蓋大地,這裡依舊瀰漫着殺氣與煞氣,不時能看到一抹讓人驚心動魄的血紅。哪怕只是看上一眼,也彷彿看到漫天的血河。
可此時,大量的年輕人正趕往城內,因爲一位化神修士在這裡收徒。
此時顧辰軒的分身行走在大道之上,他一襲藍色的道袍,腰間配着一把青色劍柄的長劍。
在顧晨軒趕路之時,忽然心念一動,忽然感覺東方有動靜,他蔓延着自己的靈性,過去窺探,忽然間衝過了某個阻礙,他嘆聽到了一些聲音。
“清玄,你今日是逃不了的,安心的去死吧!”
“不可能,我黃龍觀800年的傳承,怎麼會毀在這裡?”
“快帶着師弟們走,帶他進城,我們來擋住他。”
……
“喲,這是支線任務出來啦,那我得去看看。”顧辰軒笑了,渾身氣息,頓時被收斂的乾乾淨淨,他隱藏在角落中,靠近了那處地方。
當他來到這裡時,只見一位長髯的老者帶領着上百人圍殺着幾十個道士,那老者有金丹期修爲,手中握着一張陣盤,陣盤牢牢的控制着方圓兩三裡的地域,這裡的人沒有一個人能離開這裡。
那些道士被團團的圍住,但他們中間竟然沒有金丹期修士,爲首的是一位築基期修士。那道士面目蒼白,披頭散髮,胸口處有一處妖豔的血紅。
那一抹血紅色瀰漫着詭異的魔性,道士眼中也逐漸與這血紅色同步,似乎在藉助那一滴血的力量,可惜這無異於與虎謀皮。
“這不是血魔分身的血滴嗎?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都弄不死,回去之後貧道還不得笑死他。”顧辰軒摸了摸下巴。
隨着時間的推移,道士們的處境越來越惡劣,一位位築基練氣期的小道士倒下,而那位金丹期的修士越發的不穩定,彷彿下一刻就要入魔失控。
“清玄,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就算你有了奇遇,能匹敵金丹境,但是那又如何?再過一會兒你就要入魔了吧?到時候你怕不是會直接殺了你的師弟們,”那金丹修士厲聲喝道,彷彿是在替天行道,降妖除魔。
那築基修士死死的維護眼睛中的那一抹清明,可當他聽到這番話,身體不自覺的晃一晃,似乎也在恐懼,但他還是咬緊着牙關,不肯放棄。
“放棄吧,這裡都被我屏蔽了,沒有人能夠進來,我可以給你的師弟們開上一條道路,但是你必須死。”那金丹期修士緩緩的說着,語氣之中是遮掩不住的惡意。
那清玄垂下雙手,眼神渙散,忽然又擡起頭盯着那金丹期修士,說道:“好,我答應你,你得先放我的師弟們走。”
金丹期修士聽了大喜,雖然他境界高清玄一籌,但是對方身上那可怕的魔性,讓他也感受到恐懼,他不想和對方魚死網破。
“讓開給他們,讓出一條道來。”金丹修士說道。
屬下人緩緩的裂開包圍圈,開放出一條道路來,可就在這時,那年輕人動了,他的速度迅猛無比,在空中拖出一條長長的血影。
眼瞳之中,如血一般的紅色開始取代黑色,彷彿有無窮無盡的惡念在他的身體中甦醒,年輕道士的眼中,只有那位金丹期修士。
金丹修士大驚,他完全沒有想到對方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入魔。
清玄道人嘶吼一聲,如同在血河裡咆哮的魂魄,他雖然握着劍,但揮舞之間,更像是在操縱一把屠刀。
清玄道人抽出一道血影,那血影凌厲如刀,雖然只是一道刀氣,卻帶着一股殺戮萬物的鋒銳。
那金丹修士掐動法訣,之後十二柄飛劍電射而出,每一劍的目標都是那入魔的年輕道人。
清玄彷彿什麼都看不到,只是拖拽着那把劍一路向前,第一柄飛劍襲來,只見一道血光閃過,這年輕人竟然硬生生將這把飛劍砸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