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承源坐在一輛雲車上,而他身後是浩浩蕩蕩三千軍士。此時他正在萬米高空之上飛行,猛烈的罡風足以斬殺一般的金丹修士,卻掀起不起雲車內的一點風浪。
孫承源身着一身紫色的三品官袍,金冠束髮,手中握着一道法旨,那天地萬物似乎都在順從着它的意志。他低下頭看到安寧州那一片廣袤的土地。
“不過是一個偏遠小地方吧,能有什麼,怕是連個合體修士都沒有,一羣化神期的小傢伙,在這裡鬥來鬥去。”他一邊翻看着卷,一邊冷笑說道。
他是欽天監御史,乃是合體修士,修得強大的神通,又豈是那些小地方的化神修士能夠媲美的。
他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他的心不斷地震動着,他知道自己一生之中最大的機會來了。他的老上司欽天監御史早就告訴過他,這一片地方蘊藏着極大的秘密,甚至有可能動搖王朝的基礎。而他就是來這裡探查機會的。
雲車的速度開始減緩,他低頭看下,下方是一座偉岸的城池,人口繁多,氣運如同一根天柱一般樹立。
“這裡應該就是永安城了吧。”孫承源輕笑一聲,然後駕馭着雲車向下飛去,飛到離地面還有一兩千米的距離,他停下雲車。
永安城同樣注意到了那一支天上的軍隊,一股好當的微視,從地面升起,顧家的千年大陣已經打開,流光飛上天空,爲首者便是顧家家主顧北。
顧北微眯着雙眼,他已經看到那招搖的旗幟,以及大齊軍隊那特有的赤紅色軍鎧。
“想來帶頭的那位就應該是合體境界的御史了。”顧北這樣想着,然後整理了一下衣衫,緩緩的飛向上空,對着孫承源尊敬的行禮,說道:“下關永安城城主顧北,見過御史。”
孫承源低頭看着,嘴角微微露出不屑的笑容,用陰陽怪氣的語氣說道:“怎麼,顧城主?本官自京城而來,那是受着皇上的命令,怎麼開啓陣法來迎接本官了?”
顧北身子一下子僵住,他顧家可不具備挑戰皇室的資格,於是連忙解除了顧家的那千年大陣。
“不敢不敢,下官又怎麼敢違抗朝廷命令?”
孫承源輕哼一聲,說道:“料的你也不敢這麼做。那還不帶本官去城中。”
顧北連忙讓出一條道路,帶着這三千軍隊,還有,這位合體境界大修士進入了永安城。
而遠在城中的顧辰軒靜靜地看着這一幕,說道:“這位欽差大使,可真是好大的官威,真的很想打他一頓。”
“人家可是合體境界。”葉芸嫣說道。
“不過是高一個境界而已,對你我來說有意義嗎?”顧辰軒白了葉芸嫣一眼,兩人無論是功法,體質,還是法寶都遠超凡間的那些未成仙者,越級而戰,當然是隨隨便便的。
“好吧,我也不開玩笑,也不知道這位欽差大臣會帶來一個怎樣的笑話。”
……
孫承源挺胸收腹的,走進了城主議事廳,說道:“顧大人,不如爲本官召集安寧州所有勢力之主,本官代表朝廷而來,自當要讓你們明白朝廷法令。”
顧北自然不敢怠慢,隨後下令讓家族中的長老帶着命令飛向四面八方,傳遞使命。
隨後這位欽差大人還沒有說話,顧北連忙遞上一個儲物戒指,說道:“大人遠道而來,不如好好歇歇,這是下關給大人備上的一點薄禮。”
這位欽差大人見到顧北如此上道,臉上滿是笑容,隨手將儲物戒指收下,說道:“那我就收下了。”
隨後兩人開始長久的聊天,像是一對許久不見的老朋友一般。
過了不知道多久,收了一大波禮的孫承源,促進了顧家爲她安排好的洞府,這洞府無論是聚靈陣法,還是下人僕從,都是應有盡有。
孫承源大大方方的走進了洞府,彷彿這一切都是應該的,隨後直接閉上洞府的大門,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顧北笑了笑,隨後又對隨行的軍隊將軍說道:“將軍遠道而來,在下在城內部下一場酒宴,還請將軍赴宴。”
將軍自當時喜笑顏開,他這一路上都被這位欽差大使壓制,什麼好處都沒收着,今日能有酒宴,他又怎麼會放過呢?
兩人便前往城中。
欽差大使,看着這一幕,嘴角不住地冷笑,說道:“我就知道你這粗俗之人,靠不住,果然,只修煉肉身的肉蠻子還真是沒腦子。”
“對呀,欽差大人,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但凡事總是有些意外,不是嗎?”忽然在這位欽差大使的身邊傳出另外一個人的聲,那人彷彿是帶着戲謔的笑容說出來的。
孫承源一下子轉過頭去,只看到一個身着道袍的年輕人,靜靜地坐在月下,恍若是天上的謫仙人。
“你是誰?莫非是想行刺朝廷命官。”孫承源大聲呵斥,他一直抓在手中的那一直聖旨,似乎也感應到了些什麼,釋放出了微黃色的光芒,縈繞在這位欽差大使身上。
“朝廷命官,灑家今日便是來消遣你的,你又能拿灑家怎樣?”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忽然間,這位御史說出了這一句古語 一瞬間浩蕩的天地偉力加持在這裡,這力量至強至霸,至高唯一,如同是高天之上的神明。
“您這麼一個合體修士對付我一個小小的化神修士,竟然還用得上天子龍氣,這不是太看得上我。”年輕人似乎一點也不害怕,反倒是氣定神閒的開始調侃這位欽差。
“不尊朝廷令法,殺!”孫承源沒有和年輕人廢話,大喝一聲,只見天地反轉,似乎萬事萬物都要殺死這個年輕人,這股力量之下,他必須死,也只能死,這正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之理。
可那股浩蕩的力量還沒有靠近那年輕人半步,就直接自行消失,彷彿是寒冰遇上了太陽,還沒靠近便直接融化。
“你是誰?怎麼可能操縱的地脈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