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芸嫣沒有去理睬和青衫文士大戰的血煞道人,這件事情顧辰軒早就和他透露過風聲,她直接前往着西門,他要解決對永安城威脅最大的那三個人,
這一場戰爭的逆轉,誰都沒有想到,魔刀宗長老被人瞬間斬殺,血海魔宗的血煞直接反水,北門和東門的問題竟然直接的解決了。
那龐大的九幽魔神停下的進攻,他站在那裡,看着那渺小的葉芸嫣,心中竟然有一股想要臣服的慾望。
“是我殺你,還是你自己讓開?”葉芸嫣來到九幽魔神的面前,冷冷的說道。
九幽魔神沒有動,還是嗡聲嗡氣的說道:“你很強,就算和那個變態相比,也不差多少,但是,你今天未必勝得了我。”
葉芸嫣依舊是冷傲威嚴,手中的那一塊玉璽緩緩的放大,又變成了小山的大小,這一塊玉璽就即將要砸下去。
而就在這時,九幽魔神的氣息忽然發生了改變,變得更加的幽深,更加的可怕,彷彿有一股可怕的意志憑空降臨。
一隻瞳孔爲深紅色的眼睛虛影出現在那九幽魔神的身後,無數人看向那隻眼睛,下一刻,他們的身上發生了無數可怕的異變。
一顆顆眼睛在他們的身上緩緩的“睜開”,那一顆顆眼珠好奇的看着世界,無數的鮮血從那些眼珠流下,那些看了不該看的東西的人,直接暴斃而亡。
葉芸嫣眼神除了冷漠之外,多出了一絲驚異。
那龐大的九幽魔神軀體,緩緩的縮小,一個身披着黑色斗篷,斗篷之中竟是一片陰影的神秘人出現在葉芸嫣。當她出現的那一瞬間,一股陰暗,陰晦,瘋狂,混亂的道將這一片地方籠罩,此時,沒有任何人能夠窺探他們。
那個人開口了,那人的聲音無比的滄桑,彷彿度過了無盡悠久的歲月。
“好久不見,女帝陛下。”
這八個字就像是一到道閃電一樣打在葉芸嫣的心上,葉芸嫣冷靜的向後退去,說道:“九幽,你竟然擺脫了永眠的狀態,倒是要恭喜你了。”
九幽魔主輕笑一聲,揮揮手,兩把椅子出現在這裡,他悠閒地選了一把椅子坐下,說道:“你我都是老朋友了,難道還不放心嗎?我怎麼會趁人之危呢?”
“老朋友?圍攻我的時候,你好像是先鋒吧?”
“這並不能怪我,當時我可是處於最深沉的沉睡,只能被動的迴應外界,他們進入我的夢境干擾,所以圍攻你並不是我的本意。畢竟你不能指望一個沒有腦子的人跟你講道理。”九幽魔主不以爲然地說道。
“說吧!你降臨到這裡,到底想幹什麼?”
九幽魔主搖了搖腦袋,說道:“放心,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顧辰軒,嗯,他應該是叫這個名字吧?”
葉芸嫣沒有說話,她從手上取下一個鐲子,鐲子之上雕刻着細碎而玄妙的符文,仔細一看,卻能感受到機智的殺氣,彷彿能磨滅萬物。
這正是顧辰軒之前抽取出來,卻沒有什麼用的滅仙環。
九幽魔主略微驚訝的說道:“你不是元神都被打散了嗎?手裡竟然還能藏着這麼多寶貝,看來你應該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
葉芸嫣沒有理會九幽魔主他經過長久沉眠,醒來急於想找人聊天的慾望,說道:“你在找他做什麼?”
九幽魔主,下次才反映了話題的關鍵,摸了摸自己看不清的下巴,說道:“若非是你那個小情人,我也未必能脫離着永眠的狀態,更別說保持清醒的來和你會面。就在之前,有一尊鼎竟然在我的九幽魔界大開殺戒,殺了我一尊分身,而且那尊鼎似乎不容於天道,於是那個摳門的天道就放開了,對我的束縛,讓我和那尊鼎打了一架,之後我才找了一個漏洞,將清醒的意識轉移到一個分身上面。”
葉芸嫣盯着眼前的魔主,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真的。
“我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希望你丈夫能夠幫我擺脫這種狀態,爲此,我可以支付你們代價,比如,那隻吞掉你大半帝軀的青鳥的藏身地在哪裡,放心,雖然我陷入了沉睡很久,但是論起這消息靈通,這諸天萬界還沒幾個人比得上我。
並且我還可以讓這方世界的魔道聽從於你們,我相信這應該會給你們許多的便利,不是嗎?”
九幽魔主發出一聲輕笑,就彷彿智珠在握。
葉芸嫣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當年她被殺死的時候,蘊藏着她一半本源的身體,被青鳥一族的始祖奪走了,若是她現在能找回,就可以直接找回自己當年一半的實力,這對她來說有致命的誘惑。
……
而在外面的戰場,無數人困惑不已,那九幽魔神放出一道陰影,竟然直接將那個可怕無比的女人收了進去 想來一時半會是無法分出勝負。
局勢一下子又向着叛軍了。
血煞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個情況,他身上的大軍加持已經被收了回去,那青衫文士此時已經完全壓制了他,廣袤的血海之上,覆蓋着一層墨水,就像是一道封印。
血海的體積在不斷的縮小,血煞所能發揮的力量也在不斷的減少。
“該死,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掉鏈子了,那我跳出來造反一個什麼用!?”血煞拼盡全力的在掙扎,他能感受到對方施加給他的封印越發的強大。
青衫文士冷着臉,如果要對付血海泊中的人,最好的辦法不是殺死,而是封印,因爲這些血海魔宗的魔頭號稱血海不哭,自生不死,就算是有着大軍的加持,他也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才能徹底磨滅血煞,所以,他才選擇封印。
而就在佔據一下子變得惡劣之時,那黑色的陰影一下子崩潰,那個可怕的女人,站在天空之中,似乎在思考,而那可怕的九幽魔神調轉了身體,竟然直接衝向了叛軍的大營,顯然,他和血煞一樣,都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