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冷漠的聲音不斷迴響在葉凡的耳邊。
“唉!”
無塵嘆了口氣,在場的所有人,只有他知道,這兩個小娃之間的感情有多麼深厚。
葉凡望着血紅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孫將軍!南蠻之地失守,你可知罪!”
大廳之上,一女人手握權杖,大聲喝道。
此時,大廳之下,一個拖着殘臂的男人在那裡跪着。
“回稟宮主,爾等知罪,但此次爾等有要事向您彙報!”
大廳之上,那女人眉頭微皺。
“細細說來,若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看你這顆腦袋怕是想換個身子住了。”
那女人聽似溫柔的話語中透露着威嚴。
“爾等不敢,此次南蠻之地失守,是因爲神宮兵二統領將緊急令捏碎,我才離開南蠻趕往下界。”
“趕往下界?你不好好鎮守南蠻,去往下界做什麼?”
“因爲二統領……”
“因爲發現那玉玥的孽種還活着!”
還沒等孫將軍說完,一位白髮老人走了出來,將其打斷。
“那孽種還活着!”
坐上大廳之上的那個女人不可思議的喊了一聲。
“我原本派葉凡下去捉拿,但由於不放心,又派了二統領衆人前去。”
那白髮老人淡然的說道。
“是的,宮主大人,我等前去捉拿的時候,發現葉大統領並未將那孽種抓回,而是與其同夥將我們打了回來。”
跪在孫將軍身後的二統領說道。
“那葉凡據我所知與你的境界相同,都是聖人境巔峰,而又有孫將軍前去,爲何被打了回來?”
那女人的語氣冰冷到了極點。
大廳內的溫度驟然下降,那白髮老人的頭髮上結了一層冰霜。
“宮主大人息怒,只因那下界有一位實力遠超於我的神秘人。”
孫將軍急忙解釋道。
“實力遠超於你?你是在質疑我的智商嗎?境界超過天府境的話,下界的界靈會自動排斥,將他送往上界,這個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
“爾等不敢,但爾等說的話千真萬確,更詭異的是,那人手中有一柄劍,雖劍體殘破,但劍刃之上刻有奇怪的紋路,可吸食人的血肉。”
孫將軍說完後,指了指自己已經乾枯了的手臂。
“爾等無能,不小心被刺中了一劍,便被那劍刺中,被吸食成了這般模樣。”
那女人看向孫將軍被刺中的肩膀,那乾枯的手臂如同死屍一般,毫無生機。
她微閉雙眼,眉心中透出一絲光亮。
竟然有一隻白色的眼瞳出現!
那瞳孔上閃現着綠色的紋路,一閃一閃的。
那女人透過眉心中的白色瞳孔看向孫將軍乾枯的手臂,臉上出現駭然的表情。
是魔氣!
那女人瞬間來到了孫將軍的面前,手掌按住了他的手臂。
傷口處,一縷縷黑氣滋滋的冒了出來。
孫將軍一臉痛苦的表情,他吃驚的看着飄在空中的黑氣,不知道那是什麼。
“凌老,封鎖這裡!”
那女人靈力傳音道。
白髮老人聞聲運轉起了靈氣,宮廷之上,一道透明的屏障籠罩下來。
那黑氣好像感受到了危險,拼命的向廳外飛去。
朝向廳外飛去的黑氣碰到了透明的屏障上滋滋的冒出了白煙,隨着黑氣的數量增多,那屏障竟有一絲要破開的痕跡。
那女人的手瞬間化爲白玉,她玉手一張,一股強大的吸力向那黑氣襲去。
只是片刻時間,便將那黑氣全部吸取到了手中。
孫將軍乾枯的手臂竟有一絲絲靈氣傳入,他原本對這手臂失去希望的內心泛起了光芒。
“敢問宮主,這黑氣是何物?”
孫將軍好奇地問道。
那女人將手中的黑氣收入了一個玉瓶之中,那空中的玉瓶不停地搖晃,是那黑氣想從中逃出。
“凌老,做一張符文將這魔氣鎮壓。”
只是瞬息,那白髮老人便做出了一張刻有紋路的紙貼了上去。
“此乃魔氣,是遠古時期魔族修煉時用的,它的存在類似於我們的靈氣,不過比靈氣更加強大,更加濃郁,會生生不息。”
“但二者相生相剋,靈氣可以轉化爲魔氣,魔氣相比靈氣有較強的侵蝕力。”
“你的手臂之所以不能恢復,是因爲他將你的靈氣所吞噬。”
孫將軍聽後,駭然一驚。
“魔氣!那神秘人豈不是魔族之人!”
“並不排除這個可能,但也有可能是他手中的那柄劍的緣故。”
那女人淡淡說道。
“那柄劍卻是古怪的很,那劍刃上的紋路看起來都不是現代人所爲。”
孫將軍在旁邊附和着。
“你們先下去吧,這件事情先不要走漏風聲,都管好自己的嘴,更不要讓那武殿知道!”
那女人轉身走去,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終人散去,只剩那凌老獨自一身在宮廷之中,他坐在座位上沉默不語。
過了很久,嘆了口氣,望着有些裂痕的罩子。無力的說道:“魔氣重現,此世將再無安寧。”
下界,魂遠大陸。
一間木屋裡,李沐望着躺在牀上的玉溪兒滿眼都是心疼。
“怎麼樣?溪兒,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李沐看到睜眼的玉溪兒急忙地問道。
“嗯?我…這是在哪啊?”
玉溪兒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坐了起來。
此時,玉溪兒身上的氣息與昏迷之前截然不同,雖然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很是熟悉,但卻怎麼也沒辦法想起他的名字。
“你…是誰啊,爲什麼就和我在同一個房間裡?”
玉溪兒疑惑地問道。
此時聽到這句話的李沐,內心無比的絕望。
李沐緊張地抓住了他的手,着急的說道:“溪兒,你難道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你哥啊,我是李沐啊!”
“啊!嘶—你弄疼我了。”玉溪兒微皺着眉頭,有些痛苦的說道。
此時的玉溪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雖然眼前的男人對自己來講是如此的陌生,但是當他抓住自己的時候,自己卻並沒有感覺的害怕和不安,反而覺得異常的安心。
李沐急忙鬆開了手,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用力了。
“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不記得我,難道說,葉凡將她的封印解開,對她現在的記憶造成了印象?”李沐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