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的早晨，白宮。
總統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着眼前這些官員。
“殺害威爾遜的兇手還沒有找到嗎？”
幾個官員你看我，我看你，最後視線落在新上任的國防部長身上。
部長先生一臉尷尬地說道：“安全局已經在調查了先生，不過暫時來說，還沒有發現。”
總統揉着臉道：“這可不是個好消息啊，先生們。”
“威爾遜死了是一回事，有人開始暗殺前國防部長，這纔是最危險的。”
一個官員小聲地說道：“會不會是祖國人做的？”
總統頓時凌厲地瞪了他一眼：“這種話我不希望在這間辦公室以外的場合聽到，如果讓我知道誰在外面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我會用背叛聯邦的罪名起訴他。”
衆人頓時腰背挺直，大聲迴應：“遵命，先生。”
總統這才接着說道：“除了威爾遜外，太平洋上有什麼情況發生嗎？”
國防部長連忙道：“我調用了軍事衛星，這幾天以來，太平洋上並沒有異常，先生。”
“那就麻煩了。”
總統一臉陰沉地說道：“這說明‘持劍計劃’失敗了。”
“雖然我已經儘量撇清關係，但我們要做好應對報復的準備。”
至於誰的報復，總統哪怕不說出來，這裡的人也相當清楚。
就在這個時候，總統的秘書敲門走了進來，臉色凝重，表情緊張，快步來到總統旁邊，俯身輕聲說道。
“先生，祖國人請求跟你見面。”
總統猛地站了起來，全身繃得筆直，過了幾秒，才道：“告訴他，稍等片刻，我開完會就見他。”
“好的，先生。”
秘書下去後，總統才道：“祖國人來了，他想見我。”
嘶！
辦公室裡響起一片吸冷氣的聲音。
“他怎麼來了，他來幹什麼！”
“總統先生，請你馬上離開，我現在就送你去機場，空軍一號隨時可以起飛！”
“我馬上調派軍隊過來。”
“冷靜點，先生們！”總統起身說道，“如果我現在離開，如果我們調派軍隊，那樣反而會讓事情惡化。”
“而且，祖國人如果想做什麼的話，是不會請求與我見面，而是直接破門而入。”
“所以我覺得，事情還有緩衝的餘地。”
“你們先出去吧，我單獨跟他見一面。”
國防部長驚呼道：“先生，這太危險了。”
“要不，讓您的替身代表您與祖國人見一面？”
總統搖頭：“來不及了。”
“而且，我不覺得，一個替身可以瞞得過祖國人。”
“縱觀他這一年來的表現，先生們，如果你們還把他當成以前那個祖國人，那我們就徹底地輸了。”
“他跟以前完全不一樣。”
“以前的他，是個巨嬰。”
“現在？”
“他冷靜，謹慎，瘋狂，大膽，而且前所未有的強大。”
“我們必須清楚地認知自己的對手，才能夠做出最正確的反應。”
衆人無言。
“就這樣吧，你們先下去。”
“如果我有不測，我們這個國家是有應急預案的，哪怕我死了，聯邦也不會就此崩潰。”
總統心意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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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人只能打消勸說的念頭，魚貫離開了辦公室。
他們來到小會客廳時，看到祖國人背對着他們，雙手負後，看着窗外。
聽到腳步聲，這個男人回過頭來，英俊的臉上掛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片刻後。
阿祖在辦公室裡見到了總統。
他微笑道：“我很高興，你沒有對我避而不見，這說明我們之間還有商量的餘地。”
阿祖自己拉了張椅子，坐在總統的對面。
總統微笑道：“祖國人，你想跟我商量什麼？”
阿祖笑眯眯地說：“第一，我希望以後不會有哪位先生邀請我去參加聽證會。”
“第二，我覺得自我上任以來，對聯邦做出了重大且傑出的貢獻，是時候成爲一名將軍了。”
“第三，我想推薦一位議員進入國防部，我認爲她的能力可以勝任國防部長秘書的職位，她叫維多利亞.紐曼。”
“說完。”
阿祖拍了下大腿，站起來，輕輕點頭：“祝你今天愉快，先生。”
自始至終，阿祖都沒給總統迴應的機會，就這麼走了。
總統沉默了片刻。
才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哪裡是什麼商量。”
“這是通知！”
“自己想要成爲將軍不說，還要在國防部裡安插一顆棋子！”
“這個自大的混蛋！”
他低聲咆哮。
作爲這個世界上最有權勢的人，然而在過去的短短几分鐘時間裡，他卻像是一個無助的普通人般，不敢對祖國人說一個‘不’字。
這種恥辱感，讓他惱羞成怒。
“混蛋。”
總統扯開了領帶，解開了釦子，喘着氣調整着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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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陣子，他平復了下來，情緒安定之後，他纔拿起書桌上的電話。
“把他們叫進來。”
“我有事情要宣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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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時分。
維多麗亞心情愉快地回到了家裡，就在下午，她突然接到通知。
從下個月開始，她就是國防部長的秘書了。
這讓她欣喜若狂。
更有種像是在做夢的感覺。
維多麗亞走進了家裡，看到女兒佐伊正在畫畫，一道身影站在女兒身後。
那人回過頭，燈火下是燦爛的笑容。
阿祖看着維多麗亞：“佐伊有畫畫的天賦，也許你應該考慮給她請個這方面的家族教師。”
接着向維多麗亞走去：“今天的你看起來格外美豔動人，看來有好事發生。”
維多麗亞按捺着興奮，小聲地說：“先生，下個月我就要成爲國防部長的秘書了。”
阿祖呵了聲道：“總統的動作倒是很快，這麼快就內部公佈了。”
維多麗亞眼睛亮了起來，輕呼道：“是你？”
阿祖挑起她的下巴：“不然呢。”
維多麗亞呼吸急促道：“我應該怎麼感謝你，先生。”
“完成我每個命令，就是最好的感謝。”
阿祖收回手道：“而且這次，你做得不賴，這是你的獎勵。”
維多麗亞湊了過來，伸手放在阿祖的胸口說：“那如果我說，我還想要點別的獎勵，你會給我嗎？”
片刻之後，佐伊擡起頭，看着天花板，然後對保姆道：“媽媽是不是生病了，她叫得好厲害。”
保姆忍着笑道：“她沒事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