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斌突然靜止不動了,因爲素素的這句話身上所有的熱潮都退去,他若說他跟李茉莉只是商業聯姻,根本不存在感情她會相信嗎?
這句話還沒有戳破,素素已然想起了陳文斌的女兒,即使他現在跟妻子有矛盾,可他們畢竟在一起過,畢竟是一家人。是她自己想太多了,問了一個沒必要的問題,“算了,這些我不在乎。”
“那你在乎什麼?”陳文斌沒有放過眼前女孩逃避的眼神,握緊了她的手腕緊跟着問。
“我……”素素說不出口,她能回答她只在乎他的愛嗎?這樣是不是太矯情了,畢竟她是見不得光的身份讓人尷尬。
“你放心,不管你想什麼我都會對你負責的。”陳文斌爲了不讓素素爲難,突然起了一個誓言。
懷裡的女孩也沒再爭辯,乖巧地點了點頭,他移了位置沒再探尋下去,反手給素素蓋好被子,“睡吧。”
這是她睡得最踏實的一晚,因爲有喜歡的人在旁,那種牢牢握住的感覺是那麼實在,所以素素覺得安心。
一覺睡到天亮,睜眼時身旁的男人已經起了身在穿衣服,窗簾未拉嚴實,依稀有曙光透入,外面還不是很明亮。
“吵醒你了?繼續睡一會吧,我去上班。”陳文斌彎下腰身在素素眉心吻了一下,以示安慰。
被子裡的人倒沒出聲,不過說實在的她已經睡不着了,天還這麼早,陳文斌也不至於現在就去公司上班,這無疑讓素素揣測到他是爲了避嫌。
因爲再過半個時辰,王媽也大概會過來。想到這裡,身旁的人已經穿好了襯衣和衣裝外套,對她交代,“一會兒王媽過來,讓她燉一點雞湯,你多喝點補補身。”
“嗯”素素捂在被子裡點了點頭,心想她自己也該回到客房去睡,看着身前的人要轉身,連忙追問出口,“你今天還會過來嗎?”
她關心地是這個,陳文斌要忙業務還要打理公司,她不是怕他沒有時間,而是在意他在空閒的時候必須陪別人。
“我抽空吧,還不知道。”他的心都放在她身上,只是時間上不自由,今天還有明天可能都來不成了,但是陳文斌不敢這麼直白地告訴素素。
“哦。”她有小小的傷感,卻不願表露出來,怕被對方看成笑話。
但這時候陳文斌卻是最關心她的時刻,本來要走的,回過身又說了一句,“好好照顧自己,別多想,一有空我就來看你。”
陳文斌依依不捨地走了,當離開素素,他才知道自己的心空了一大塊。但男人更多的不是談論情情愛愛,而是將某些實權搶到手,只有這樣他才能心無旁騖地讓她留在身邊。
……
昨晚,陳文斌不在,羅志遠又來找李茉莉了,只不過這一次他不敢進門,只將車開到附近再打電話給那個女人。
李茉莉起先不願意出來,但因爲陳文斌不在公司,又不在家裡,她心中特別地煩躁。只有在這種時候她需要完全地釋放自己,也只有羅志遠能夠幫她。
將女兒丟在了家裡保姆照顧,她上了羅志遠的車。
當晚,李茉莉穿了一條高腰超短裙,上身的衣衫也裹得緊緊的,展露着美好身材。看到這樣的美人,羅志遠兩眼直放光,湊過去去抱李茉莉好緩和緩和他們之間的關係。
“別煩我,開車……”李茉莉推開身旁的男人,罵道。
羅志遠臉一沉,死女人不就是一副騷樣嗎,既然上了他的車還想裝貞潔?但他心裡的話卻未說出口,反而舔着臉笑哄着,“幹嘛這麼不開心,女人生氣容易老的。”
李茉莉聽這麼一說,連忙正經了面容,不敢再皺一下眉頭,隨後吩咐,“還是去你家酒吧吧,我需要放鬆放鬆,太悶了。”
羅志遠一聽這話最高興,來到酒吧裡,他讓服務員調製出最猛烈的威士忌,打算貢獻給李茉莉給她消除煩惱。
而李茉莉一來到喧鬧黑暗的酒吧場所,整個人已經融入了激情之中。很快甩開身後的羅志遠,躥進了瘋狂舞蹈的人影中。
音樂聲震耳欲聾,李茉莉一點都不嫌吵,她喜歡這種氛圍。從出生就被dj、搖滾所迷,自己也會跳熱舞、民族舞。
只要寂寞了、空虛了、煩躁了各種原因,她都會隱沒身份來到這種場合,並且跟第一個男人也是在舞場裡認識的。他是某個酒吧裡的調酒師,長得人高馬大、身材魁梧,並且也十分帥氣。
當然這種帥跟陳文斌的帥不同,他更偏向於狂野、征服!時到今日李茉莉依舊記得在舞池裡見他的第一面,健碩的上身穿着黑色t恤,緊緊地縛在身上,顯得肌肉發達、壯闊。
他很有特色、很有氣質,那晚他跟李茉莉對舞,成了舞臺上最般配的搭檔。但是男人出生不太好,母親是工農兵、父親是街上的混混,所以李德全不同意女兒跟他在一起。
但儘管如此,他們之間還是有了孩子,李茉莉甚至打算跟男人私奔,只可惜在最後的關頭他卻丟下她消失了。
直到現在,李茉莉還懷疑是自己的父親出手做掉了葛杉,所以一直不同意跟陳文斌結婚。可她懷孕了,不能在這個時候出醜、給公司丟臉面,只好接受現任丈夫。
想了那麼多,李茉莉竟然欣慰自己只是懷戀葛杉,而不是愛上了陳文斌。她在人羣中央跳着舞,一羣躁動的男人包圍了她。有的摸臀、有的摸胸,有的擦腿,都想盡辦法佔着這個女人的便宜。
李茉莉卻還不自覺,她喜歡這樣,給男人摸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何況她自己也有這個需要。正舞得歡快的時候,羅志遠端着酒杯進來,好歹是酒吧的老闆,他舞得更加瘋狂。只是略微肥胖的身子看起來很滑稽,也很猥瑣。
羅志遠從後面抱住李茉莉,將酒杯湊到她嘴邊,奉勸着,“茉莉,喝掉它,出一身汗後你就會清爽很多。”
若在平時,李茉莉一定是拒絕的,可現在場合不同,無論什麼東西這個時候她都不會拒絕的。一杯酒下肚,身上果然燥熱起來,不過她的理智還在。
羅志遠將空酒杯甩給服務員,摟着身前女人的腰身跳地更加癲狂。摸準了時候,纔將李茉莉帶到房間裡,關上了房門。
這個時候李茉莉已經神志不清了,迷迷糊糊只想睡覺。羅志遠避孕措施也不用,直接在進門的檔口將李茉莉壓在了身下。
一邊舞動着肥胖的身子,一邊罵着,將近幾日不良的情緒都發泄出來。
李茉莉仍舊是在一片混沌中,認不清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記憶中只感覺身前的人跟葛杉重影了。
到下半夜,羅志遠去上了趟廁所,門口早有兩個大膽的男人等在那裡,羅志遠一進廁所他們便關上了廁所門,隨後進了原來那間房。
李茉莉仍舊什麼都不知道,直到天亮清醒,身下才覺得不適,同時腦袋也暈暈的。她不知道後面進來了兩個陌生人,只將這一切怪在羅志遠頭上。
只是這時羅志遠還被關在廁所裡,罵累了都沒人來開門。房間裡連洗澡的地方都沒有,李茉莉只能只認倒黴,收拾好自己回到家中。沖洗完纔回公司。
大約是早晨七點多鐘,不早也不晚的時候,在電梯路口李茉莉剛好碰到陳文斌。
平時兩個人就是呆十小時也沒有一句話,見到自己的丈夫李茉莉通常只是嘴上哼一哼的。連起碼的見面禮都沒有。
但現在的她不比以前,雖然化了濃濃的妝遮掩,卻依舊掩飾不了眼中的疲憊和臉上的累容。昨天的酒太濃烈,現在腦袋都還在暈,只能扶着牆壁前行。
今天的她換成了大紅色的妮子上衣,下配着黑色一字裙,這種濃豔的打扮正適合李茉莉,所以現在她雖然狼狽,卻依然關注自己在陳文斌面前是否漂亮。
她一直以爲自己身上的美可以壓迫所有人,只要她願意,所有男人除了父親都可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然而唯一她卻忽略了自己的丈夫,並不是那種只看表面的人。
陳文斌因爲昨晚去了龍崗城,陪了素素一整夜,而將女兒陳樂馨丟在家裡不管心中很愧對孩子,但見妻子一身酒氣出現在他面前,不用問也知道李茉莉一定又去瘋狂了,一樣也是一宿爲歸。
他正打算詢問馨兒的情況,李茉莉已經擋在他身前,“昨天你都去了哪裡,老實交代?”
真是笑話!他或許也應該問問她去了哪裡,只是沒有這個必要,因爲在陳文斌心中李茉莉根本不算他的老婆,所以她無權過問自己的生活,淡漠地回答,“你還是回去先醒醒酒再說吧,免得李董看見了又說話。”
說完陳文斌已經按開了電梯,手插褲袋走了進去。而門外的李茉莉氣急,拳頭捏緊,恨不得咬牙切齒來表達自己的恨意。奇怪,她爲什麼這麼討厭陳文斌?分明他沒有對不起自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