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安心的呆在別墅裡生產。”
我聽着凌天佑的回答,笑着搖了搖頭,就說着:“昨天晚上,你不是還在說,要去查證我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嗎?”
然而,我的話卻惹得凌天佑停下了腳步,扭過頭用那黑色如夜空的眸子狠狠的盯着我,“付小雪,韓明成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般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不離開。”
“你覺得他會給我什麼樣的好處?”我反問着,卻不待凌天佑回答,我繼續說着:“他給了我你們不曾給過我的尊重,尊重這個詞語,你懂它的意思嗎?彷彿在你的身上我就從來沒有看到過你對我有過尊重,你覺得自己很有錢,所以你的每一句話,都不容別人拒絕,你強勢的想要主宰着一切你所能控制的東西,從來不會去考慮別人的感受,”這一次我一鼓作氣的將話說了出來,不顧凌天佑那雙含着怒氣的黑眸。
“這就是你不想離開韓明成的理由嗎?”凌天佑的薄脣掀起。
我低下了頭,也不去看他,不回答,繼續向前面走去。
凌天佑站在原地停滯了幾秒後,纔跟着走了過來,陪着我一起在這個湖邊漫步。
我們都沉默了,唯有夜間的風在輕輕的吹拂着。
我們在院子裡走了一圈,然後,凌天佑將我送回了病房裡,同時也沒有再一次提起我和韓明成的事。
走進病房,感覺到剛纔出去時還有些冰涼的身體因爲走了一圈路的緣故,變得有些熱乎起來,看着那個白色牀,心裡就有點不痛快。
我有些慢的走向那個大牀,如此近的距離,再慢也有到達的時候,有些無力的掀起被子準備着上牀的時候,忽然間,卻被一雙手圈住了腰,我一驚,猛然低下頭,看着凌天佑那雙讓我熟悉到顫抖的修長手指,心中一慌,正要說着什麼。
卻被凌天佑極快的反轉過了身體,下一秒間他霸道的吻就劈頭蓋臉的落了下來,那種感覺有點酥有點麻,想要推開他可是如今的我根本沒有什麼力氣和他抗衡,而且凌天佑的放在我腰間的手越來越緊,鼻息間全是他的淡淡的菸草味,感受着他有些灼熱的體溫,一種熟悉的味道蔓延開來。
那種熟悉到令我心顫的感覺,讓我害怕起來,說不清道不明額心慌,脣齒相依,他依舊那樣霸道的令我想要退縮,我的掙扎被他一一化解,對我一陣窮追猛打,舌頭探進了我的嘴裡,一陣翻天地覆。
對於男人的強勢霸道,我猛然將牙齒閉合,我咬傷了他的舌頭,同時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嘴裡蔓延。
“嗯——”凌天佑因爲疼痛發出一聲低吟,同時他也清醒了,鬆開了我,只是將額頭抵
在我的額頭上,他重重的喘息聲音在房間裡響起,在如此安靜的房間裡,如此昏暗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的清晰且曖昧。
很意外的是凌天佑沒有因爲我的拒絕爲難我,只是將我抱住,一點也沒有鬆開我的跡象,待到他的呼吸漸漸平順了,才用着那還沒有完全恢復安靜的沙啞而又低沉的嗓音說着:“聽我的話,和韓明成斷了,把剩下的事情交給我處理。”
我耳畔響起的輕柔中帶着幾分寵溺的聲音,真是那個凌天佑說出來的嗎,怎麼和他以往的強勢主宰不一樣呢?
他那溫熱的氣息直接噴灑在我的耳垂上,身體顯得有些酥軟無力,靜如死水般的心,彷彿被丟進了一顆小石頭一般,蕩起了一陣有一陣的漣漪。
“那你能給我什麼承諾呢?”我的呼吸有些熱起來。
可是凌天佑僅僅是將頭放在我的肩膀上,而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我就知道你給不了的,”如今你想要的不過是我肚子裡還沒有出世的孩子。
其實,這一段時間裡,我都在考慮着一個問題,如果我沒有這個孩子,凌天佑對我是不是另一種態度呢?
凌天佑抱着我,站在房間裡很久很久,才鬆開了我。
然後,他就轉身大步離開了房間,聽見他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我無力的坐回了牀上,感受着房間裡的孤寂。
第二天,我得到了醫生的許可,可以讓我每天早上和晚上去院子裡走上一圈,雖然時間不多,可是也好過讓我一天二十四小時呆在牀上。
其實,我總覺得醫生太過於誇張了,我的體質哪有那樣的弱,走上幾圈孩子就給掉了,不是人們常說,懷孕的女子要多多走動走動,對胎兒纔有好處嗎?
晚上的時候,正要入睡,我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我拿出一看,是凌天佑發來的,只有短短的幾個字,你的身體還好嗎?
我點着字幕,回答着還好。
然後,便沒有了下文。
如此反覆,後面的晚上,我都會收到凌天佑同樣的信息。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我就在醫院裡呆了半個多月,醫生告訴我,只要胎兒在肚子裡面呆滿三個月,一切就不會太危險了。
我算算日子,如今我懷着寶寶已經有兩個隊月了,那麼我再待上半個月的樣子是不是可以離開這個令我不舒服的處處充滿着消毒水的味道的醫院了呢。
在這裡,我似乎每天只能看那些哭哭啼啼的,要不就是太假了的電視劇,一點也沒有感覺,總覺得演的太假了,比如最近的那個什麼人制造,膩假了,看着真是無趣。
這天,我將房間裡的
電視再一次翻了一遍,沒有我想要看的劇情,於是我便關了電視,想要出去走一走。
我走進電梯裡,當我剛走出電梯,來到樓下,突然便看見一對男女向我走來。我的思想都停頓了好幾秒,纔想要找一個地方躲住。
我偷偷的越過樓梯的牆邊,看着韓修傑扶着一瘸一拐的張蜜向電梯走去,兩人時不時的低頭說些什麼,然後,我便看見張蜜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愉悅的笑容,那畫面好不溫馨。
我看着他們如此的畫面,不免再一次勾起了我的不好回憶,猛然制止了自己,強迫着自己扭過頭來,將身體依靠在牆面上,頓感一陣無力。
我似乎感覺到心不在那樣痛了,好像,我終於接受了韓修傑和張蜜結婚的事實。
他們不管怎樣都是夫妻了,不論是真心相愛,還是政治聯姻,他們已經是夫妻受法律保護了。
走就應該將自己拿苦苦追尋的東西,放下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站在那裡多久了,當我走出樓梯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出去走走的想法了,想要回到病房裡,繼續睡覺去。
我走進電梯裡,按下6的數字鍵,很快電梯就到了,“叮咚”一響。
我便低着頭走出電梯,卻在與一個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我的步伐停住了,站在電梯的外面回過頭,視線正好對上了韓修傑擡起的眼神,有些驚詫,似乎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我。
“你——怎麼出現在這裡?”我率先開了口,問着。
“張蜜的腿昨天晚上扭傷了,需要在醫院住兩天院,”他回答後,便又繼續問着:“你怎麼在醫院裡呢?”
“身體太差,醫生讓我在醫院裡保胎,”我很是雲淡風輕的說出了這句話,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樣難以開口。
只見他的嘴角掀起一個完美的弧度,留下同一句話,“那保重身體,我先走了。”
然後,我便看見他按下了鍵,看着電梯緩緩的關上。
“好,再見。”我臉上掛着笑容,看着電梯的門關上,漸漸的等到韓修傑的臉消失了,才收回了剛纔臉上的熊蓉,有些落寞的轉身,朝着那一條長廊走了下去。
相見,不如不見,見了,只是徒增煩惱吧了。
我有些恍恍惚惚的回到了病房,發現房門是虛掩着的,頓時只覺得自己這是什麼爛記性,在這裡都呆了快要一月了,還這樣記不住,這是年老了記憶衰退了嗎?
我自嘲的笑了笑,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很是自然的將房門關上,轉身,還沒有邁出步子,卻徹底僵直在原地,眼睛裡出現的那個人,讓我一時間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