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4章 蓬萊神山很無助
這些紅銅矮人比較擅長法術,陸子清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正跟着歐冶一起,在部署法術機關。浣城的地下水道,已經初步被他們修好了,然後他們用這個水道,塑造出了全新的水槍和水刃機關,相信用來幹掉進攻者會比較方便。
陸子清滿意地走了,不錯不錯。再加上山底的山陰圖,相信神山們的防禦系統,還是比較完善的。
岱嶼的兵力毫無疑問是最強的,有鬼城的數百萬鬼衆和神荼鬱壘率領的軍隊,又有許多能打的神獸諸如陸吾和英招,還有妙生殿主壓陣。陸子清打算讓岱嶼神山打頭陣,而方壺神山排第二。
方壺神山也有很強的優勢,因爲在枯敗地獄,鬼卒都是些蟲子和蛤蟆之類的。而方壺神山的護山神獸是金翅大鵬鳥,還有許多許多吃蟲子的鳥。那些巨大的蟲子在大鵬鳥的面前,也會像是遇到了天敵一樣。
現在再加上員嶼神山,那一萬多名上古矮人,都是鋼筋鐵骨、力大無窮的貨色,戰鬥力也增強了不少,陸子清感覺有把握多了。
然後陸子清就收到了來自瀛洲神山的請求。
“山神大人,我覺得很不安。”瀛洲神山很討厭蟲子,而且很愛乾淨。
“哦,你到時候躲在後面,給其他神山輸送靈氣就好了。”陸子清自然能理解,畢竟瀛洲神山的護山神獸,就那麼幾隻澤獸和一羣慶忌小人,面對蟲族大軍絕對是沒優勢的。只不過瀛洲神山跟自己表達出來的感覺,特別像是不安的少女,在教堂裡向神父祈禱。
陸子清於是父愛大發,說道:“我給你的山陰圖裡,已經佈置了大量的壁壘,山陰圖其實是籠罩了整個山腳的,只要有蟲子進來,就會被吸取魂光死掉。”
“但是說不定,我的腳下會被蟲子的屍體堆滿……”瀛洲神山的聲音,像是少女在點手指。
“那些屍體會被食蟲植物吃掉的。”
“它們只能吃到自己身邊的啦!”
“哎,山頂的迷魂陣拆早了啊。對,是應該強化一下那些植物們。”
陸子清倒是被提醒了,眼前一亮。
自從在蓬萊遇到了爽爺和他的小樹苗們,瞭解到了能夠爲樹木開啓靈智的劍氣,陸子清就一直在研究。酒劍仙白浩然修煉的醉翁劍,鴻蒙派的錦鯉化生法門,都指向了同一個結果,那就是這種化生劍氣,必須帶有一定的魂力,跟焚魂劍氣的斬魂效果是相反的,它是賦魂劍氣。
道理可以有,但是那隻存在於理論之中。除了白浩然偶然在醉酒的過程中成功過一次,其他時候從來沒有人成功過。這個偶然成功造就出的爽爺,相當於吸取了日經月華幾百年的木魅,而且是通過劍氣造化而成。而爽爺造出的小樹苗們,原本都是仙童,爽爺只是把人的魂魄重新賦予給了樹苗而已。他們原本就擁有完整的魂魄,並非自己隨便出點兒魂力,就能幫樹木直接開啓靈智。
“醉酒!”陸子清忽然就有了靈感,一直以來從來沒有成功過的關鍵,就是醉酒!當時白浩然喝多了!原本白浩然只是想要砍一個樹樁來當試劍木,並沒有真的想要賦予一節樹樁靈智。他是個霄雲劍仙,懂個屁的造化和化生法門,所以等他酒醒了,驚訝地發現自己創造了一個植物生命體,想要再試一次,便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了。這就應了那句俗話: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酒!無心! 陸子清一下子眼睛就亮了,賦魂啓智,豈是有心可爲?哈哈哈,瀛洲你幫了我一個大忙。植物本來就是無心的,所以要開啓無心的靈智,自己也要無心,才符合天道造化之功。
陸子清向孫大聖請教道:“大聖,你自石頭裡孕育出來,在得到智慧之前,是什麼狀態的?”
“矇昧唄。”孫大聖道,“首先孕育我的,本就是一塊仙石,上有九竅八孔,按九宮八卦分佈。在孕育石卵之時,我自然沒有任何靈智,只是有些靈通感應而已,跟人的胎兒一樣。便是生出來之後,也做了很多蠢事呢。”
“白浩然也早已試驗過九宮八卦之類的方法,但我現在似乎明白了。”陸子清道,“並不是因爲仙石上天生有九宮八卦,而是石胎已成,纔出現了九孔八竅。”
陸子清開始召喚:“我戰無不勝、屢建奇功的慶忌們在哪裡?拿酒來!”
“哈哈哈!”慶忌小人們在老大的帶領下,騎着白澤出現,“戰無不勝、屢建奇功的慶忌們來了!”
“酒是觸媒,灌醉我。”陸子清拿出一把睡蓮種子,放進酒泉淌出的池塘之中。
這些睡蓮種子是從瑤池仙境採來的,仙氣十足。雖然算不得七彩寶蓮,但也並非凡品。被陸子清賦予靈氣放入酒泉水中之後,這些睡蓮便很快發芽開花,長得極美。一片蓮花有許多顏色,便是每一片葉子都惹人憐愛。
“山神大人,我好喜歡!”白淺淺和瀛洲神山同時在說,“這些花是送給我的對不對?”
白淺淺站在池塘邊,尾巴一搖一搖的,看着自己的倒影在一片蓮花中間,開心地笑着:“山神大人,如果再有一些小金魚,就更好看了呢。”
陸子清已經跟慶忌們開喝了。
“山神大人,滿上!”慶忌們又唱歌又跳舞,還會表演滑稽的戲法,一個個開心得不得了。
陸子清因爲要求就是喝高,所以很快就真的喝高了,他搖搖晃晃地走到岸邊,對着蓮花一劍揮出。
“山神大人不要!”白淺淺捨不得這些花。
卻見一道道劍氣化作錦鯉,闖入池水不見。雖然有些錦鯉光影碰到了蓮花,也只是賦予了蓮花更多的靈氣,並沒有破壞任何一片蓮花蓮葉。
白淺淺鬆了口氣,卻見陸子清就要栽進池塘。“啊咧?”白淺淺趕緊衝上前,努力把陸子清頂住,尾巴像支架一樣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