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彤則看得一臉驚駭:“他們爲什麼都圍着你男盆友打?這……噢我的天,他扯掉了冷大牛的胸毛!”
一羣少女一起膈應地“呃——!”了一聲,表情都很誇張。
李婉兒也覺得有些怪異,都已經把人打得破防了,直接把對手轟翻不好嗎?這不是陸子清的風格,一直以來,陸子清出手都很少會給對手逃出生天的機會的,絕大多數時候,只要實力夠,都是一擊分勝負。
此時,點將臺上。
燕宗澤的目光一下子望了過去,皺起眉頭。怎麼回事?從剛纔他就注意到了,十幾名神武門的世家子,跑去圍毆三個人,結果反被打翻了。之後又出來出來倆撐場子的,也已經倒了一個,雖然是誤傷,但其實還是被那個少年,用移形換位的招式推過去的。
這種叫部下去預選賽裡撐場子的行爲,雖然燕宗澤並不鼓勵,但其實也沒什麼妨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了。一般這種撐場子的人,各自都心裡有數,只是爲了保保面子,預選賽後就退場,不敢太過分的。現在的問題是,他們把那個少年激怒了,對方可能會覺得,神武門以大欺小。
“那兩人是誰的部將?”燕宗澤有點兒不高興,這雖然無法指責,因爲完全符合參賽規定,但是在他的心裡,自然會記上一筆。
雷銅滿頭大汗,驚道:“是末將麾下!但末將也不知情,想來是他二人見到天尊降臨,很激動……”
燕宗澤一揮手,別說了,這裡還有事兒,是十幾個人圍毆那三個人,被反殺了,才把這兩人給叫來幫手的。
有一名軍士查清了,對燕宗澤低聲稟報:“啓稟大帥,那個少年登記的身份,是黃州陸子清,是在咱們總壇裡報的名。”
“嗯?”丹陽子本來正漠不關心地隨便看着,忽然嗯了一聲,黃州陸子清,那不是陸子淑的弟弟嗎?
丹陽子看了看,說道:“陸子清,就是黃州魔童,跟本門也頗有淵源的,是咱們自己人才對。跟他一起的兩個人,都是我在書院的弟子,爲何會遭到本門圍攻?”
總罈子弟對書院弟子不服氣,大家一對一交流一下很正常,但是十幾個小子還帶着高手來圍毆,這就讓丹陽子很不高興了。這是什麼意思?你們天武脈對我烈陽脈不滿?十幾人來圍毆我的弟子?沒有聽說過我丹陽子性如烈火的嗎?
軍士又稟報了一些內容,燕宗澤和雷銅的表情都有些怪異。這個黃州魔童,原來是跟本屆神女李婉兒有感情,昨天在鬥劍儀式上,還惹了點兒小麻煩,捱了一頓打。至於跟他在一起的兩個少年,也都是神武門世家子,所以……
燕宗澤暗道:“是少年人爭風吃醋麼?”
雷銅暗道:“是這小子把朱雀騎來的!唉,慫娃沒事又坑爹!”
能安排兩個神武四階的部將,來參加預選賽陪跑的,也就是自家的慫娃雷秋了。爲了朱雀這點兒事情,至於跟人結仇麼?結果人家背後果然有靠山,光是丹陽子這邊就不好惹。
雷銅忽然反應過來了,陸子清,是陸子淑的弟弟!陸子淑是丹陽子最看重的嫡傳弟子,神武門內部有傳聞,說丹陽子認爲,將來神武門的大纛,將是這位女弟子陸子淑。自己的兒子雷秋,必然是很不服氣的。
雷銅深深嘆了口氣,哎,自己的兒子各方面都很優秀,就是心胸不夠開闊。都已經是當將軍的人了,還爲這點兒事情跟人較勁。
當下點將臺上的大佬們,都達成了默契,先假裝不知道吧,回頭各自處理一下。
此時只見冷大牛一聲吼叫,紅蓮罡氣再度凝成,拉開架勢,將自己的身體要害護好。
冷大牛嘿嘿一笑,兇悍道:“我打不過你!但是你也別想把我擊倒!”
懂行的武者看到冷大牛的應對,都點了點頭。雖然陸子清很厲害,但是這一次交手,顯露出的實際差距並不大。冷大牛隻要專心護住要害,就可以頂住陸子清的攻勢。只要他不落敗,便可以保住神武門的顏面,阻止陸子清擴大戰果。
陸子清也不知道在琢磨什麼,對着冷大牛接連發起了幾次攻擊,快得令人咋舌。但冷大牛全都接了下來,雙臂略有輕傷,但穩穩將陸子清擋在面前,等待着陸子清露出破綻。
天武城的廣場上,許多觀戰的百姓都在對冷大牛喝彩。處於如此巨大的劣勢中,依舊能夠沉着應戰,扛住對手的攻擊,並且尋找反擊的機會,這是身經百戰的將士,才能擁有的素質。
白紫彤道:“這纔像話!現在勝負就看誰先找到對方的破綻!我賭冷大牛可以反敗爲勝,就賭今晚的串兒錢。”
李婉兒道:“那我多吃幾串,橫豎都是你付。”
四周的少女們都起鬨起來,要賭就賭大一點兒,大家都下注吧!
攤主忽然悲憤地說:“我也下注!我賭我們虎翼軍的將士贏!這位冷大牛是咱虎翼軍的人吧?我偏要賭這小白臉不行!我押這鍋裡剩下所有的串!今兒晚上豁出去了!”
“對!”四周一片附和之聲,“我們虎翼軍的熊羆之士,絕不會輸給小白臉!”
一大羣圍觀羣衆和劍姬們,都在嚷嚷着下注。
李婉兒道:“好!輸了鍋裡所有的串我買了!下注下注!”李婉兒舉起手裡的丸子串,熟練地組織賭局,“壓小白臉贏的,坐本姑娘這一邊;壓冷大牛壯士贏的,坐彤姐姐那邊。各自帶好自己的籤子,輸了的一方分攤結賬。”
頓時衆人興致高昂,很快分成兩撥。這輸贏也沒多大,就圖個氣氛。
陸子清並不知道場外已然十分轟動,只是在奇怪自己的實力問題。是有什麼干擾到了自己的力量,應該是心法上的問題。
陸子清一驚,無極心訣!只能是這個剛被鴻蒙老祖擺在自己靈臺裡的心訣在作怪!這到底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