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弟子更是一片震驚,燕十三這樣超凡入聖的劍法,仙師們還不滿意?已經高出他們一大截,是妥妥的凌霄院大師兄了啊!小柒都沒撐過這一劍!
玉虛子問倪飛鴻:“爲什麼會是裴顯指點到他?”
倪飛鴻道:“是劍尊之魂讓裴顯帶他去晉階,所以去了花月境。”
陸子清很尷尬,這有何不妥?
玉虛子嘆道:“裴顯雖然是一代劍仙,備受尊崇,但是他的劍法需要精研書畫之道,而且他這人太過性情,劍法硬直很嚴重。”
吉星仙師火大道:“你就沒有覺得,你出手之前進入意境很花時間,而且收攏劍心完全是個欠抽的德行?你是怎麼被我一劍轟下來的,沒發現有問題嗎?”
“會嗎?”陸子清很震驚,我自己覺得挺帥的啊?……呃,好像是有點兒裝十三。
倪飛鴻道:“你們也不用這麼打擊他吧?我覺得裴顯穩穩帶他入五階,也沒毛病。有問題慢慢提升就行了。”
“問題是等不來啊!”木桑大師唏噓道,“鑄劍可是一件大事。”倪飛鴻從仙界來,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劍客的第一柄靈劍,需要傾注的心血太多了,會直接影響到今後的發展。
其他的仙師都點點頭,這不是一個小投入,現在燕十三的劍心不夠穩定,有明顯的硬直缺陷,這樣不行。
陸子清愕然道:“沒有那麼嚴重吧?”說着看看四周。
玉虛子道:“十三,你不能把對自己的標準,跟普通人比啊。”
四周所有的弟子都給跪了,只有蘇小小站着。衆人一個個痛哭流涕,跟燕十三比,我們真的太平凡了!對不起師父,我們浪費了師門寶貴的資源。
玉虛子一愣,意識到自己的話給弟子們造成了範圍打擊,趕緊說道:“我說的不是你們啊。”
倪飛鴻低聲道:“師叔您現在想要補救,也已經晚了。”
“總之咳咳!”玉虛子道,“我的意思是,十三你得對自己的要求高一些,劍法裡儘可能不要留下明顯的缺陷。這對於你將來能取得多高的成就很重要。”
說着以劍心私密:“裴顯在劍仙中的水平就是個渣渣,你千萬別學他。”
陸子清狂汗,但是他很有名啊,大家都學裴顯,世間崇拜者無數。
玉虛子偷偷以劍心道:“你見過哪個大明星真的能打的?”
陸子清:“!!!”
玉虛子耐心地解釋道:“你想啊,你就算是專心精研書畫之道,頂天了也就他那個樣兒,做個裝逼的仙兒。大家與其說崇拜裴顯,不如說崇尚書畫溶於劍道。可他書畫寫意的部分太強,劍法的部分太弱了啊。若要全力比拼書畫神通,縹緲宮豈不是更精於此道?何況那只是裴顯飛昇時丟掉的凡心,你想他自己飛昇的時候,都把這些丟棄掉了啊!”
陸子清:“!!!”
玉虛子繼續以劍心道:“我也精於書畫啊,師父不會騙你的。你看師父我這麼精於書畫,爲什麼卻要轉頭去練不滅劍心呢?備而不須用,但不能真用,這個道理你懂吧?我隨時都可以虛懷若谷,這叫瀟灑,但真的到處裝逼,那就是真傻。”
陸子清點頭如小雞吃米,這麼重要的道理,師父你咋不早說呢?我現在已然發覺了,這劍法確實有些中二病。
然後玉虛子對倪飛鴻道:“飛鴻啊,你把我的意思,跟劍尊之魂委婉地表達一下,讓十三再來一次,換個路子。”又對木桑道:“先不急着給他鑄劍,等我們重新考校他的修爲之後再說。”
“好。”倪飛鴻點點頭。
然後倪飛鴻就帶着陸子清走了。
由於玉虛子之前不小心打擊到了弟子們,之後仙師們都是以劍心在交流,四周的弟子們也不知道他們在商量些什麼。就只知道仙師們對於燕十三的修爲進境,還是不太滿意,所以要倪飛鴻帶他去霄雲洞再重新練過。
蘇小小嘆道:“霄雲洞啊,真好,我也想去。”
炳勝低聲道:“去不得!燕十三去了都是很危險的!他不是尋常人,跟咱們不一樣。像咱們要進霄雲洞,最起碼也得是六階劍心。”
“我六階啊。”蘇小小道,“不瞞你說,我應該夠資格的。”
“你六……”炳勝默默地退開來,回到了若彤身邊。
若彤哼了一聲,不充世交啦?
炳勝慨嘆,世交雖好,但是跟你在一起,我感覺比較自信。
“你什麼意思?欠扁是吧?”若彤抄起打狗棒。四周的女生自動站成人牆,擋住仙師們的視線。
仙師們也自動忽略了人牆後面傳來的悶唔聲。
————————
再次進入霄雲洞中,陸子清也算是補了個午覺。霄雲心境重現,劍尊之魂和各位飛昇大佬留下的凡心和劍靈們,再一次出現在了陸子清的面前。
對於玉虛子讓陸子清來重修,衆人沒有什麼反應。但是對於陸子清扔了綠茶,所有的人都十分驚愕。
“你居然扔了綠茶?”劍尊之魂震驚地說。
“你居然扔了綠茶?”甄武子之魂震驚地說。
“你居然扔了綠茶?”裴顯之魂震驚地說。
“我不想當備胎有問題嗎?”陸子清一臉不爽,“你們分明就是不想再看到她,所以才讓我帶走的。她這性格也太惡劣了啊!還好意思拿來當獎勵給我,我一刻鐘之內,就被她言語羞辱了七八次!”
“然後她到現在也沒回來找你?”書靈月兒很好奇。
“沒有。”陸子清搖頭,難不成她還會長腿自己回來?
“一般來說,她會召喚附近路過的所有的人,拜託對方把她送回你的身邊。”劍靈雪兒解釋道,“畢竟失去了主人的靈寶,就等於失去了靈氣的來源。如果自己沒法行動的話,就只有憑藉心靈感應,尋找能夠被她感應到的人了。”
“如果她被丟在了鳥不拉屎的地方呢?”陸子清有點兒心虛,有一種謀殺的感覺。當時他只是隨手一扔,把她扔得遠遠的,也不知道扔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