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吃到食堂熟悉的飯菜,萬般記憶涌上心頭啊!”
“聽說我的宿舍現在是獨孤敗在住!我去敲門,可是沒人。”
“哼,現在書院弟子越來越不像樣,我們那個時候……”
“兄臺你確定?你知道今年的新生進階率,是千年以來最高嗎?”
“現在能當書院弟子真幸福啊,我們那時候每天生活在仙師們的銀威之下……”
總之人多了說什麼的都有。也就是書院的地方比較大,纔不至於被影響到正常的生活。
“我下山多年,歷經大戰小戰不計其數……”
“我沒你那麼好戰,我潛心修煉二十年,如今終於也五階了。現在我倒要仙師們看看,哪個還說我不成器。”
“對啊!”一位師姐穿得花枝招展,得意道,“當年穿了三年的弟子服,下山的時候我就想着,哪天老孃發達了,一定要跟仙師們一樣,穿得漂漂亮亮殺回書院裡走一走。”
“一別數年風采依舊啊!”
“哪裡哪裡,十年以後書院的四大天王、五朵金花今日在這裡重聚首,才正是一段佳話啊!”
“師兄你的嘴還是那麼甜,哈哈……”
衆人聊得十分火熱,然後寂靜了片刻。
有些清冷,跟想象中被仙師和師弟師妹們熱情地圍繞着不太一樣,就他們這些已經下山的成名弟子在尬聊,有什麼意思?大家相互炫耀嗎?跟傻缺一樣。
這時候衆人看到陸子清和謝無雙過來,頓時十分驚豔。
“看那兩位。”
“這兩人穿得好有氣質。”師姐嫉妒地暗想着,把自己的斗篷垂下來,罩住了自己略微有些暴露的衣裙,絕對不是因爲事業線輸了。
所有的師姐們都不停在陸子清和謝無雙身上瞄來瞄去,感覺就是那麼的卓爾不羣。特別是謝無雙的衣服,一點兒也不暴露,顏色也很素,但是就把女人的身材勾勒得那麼到位,身姿那麼挺拔。而且這料子也跟綢緞料子不一樣,沒有那麼光鮮亮麗,但是卻可以把女人的膚色給襯托得更加好看。
點睛之處就是那條腰帶,腰帶居然是直接穿在這外套外面的?一般都應該是遮在裡面纔對啊。但是這根布袋子上面簡簡單單的一個腰帶扣,在腰間一別,感覺忽然就出來了。
師姐們頓時就覺得自己眼瞎了,什麼叫氣質?人家那才叫氣質。大家一個個默默地用斗篷遮住了自己暴發戶一樣的衣裙。但是又覺得,斗篷外面缺了一根皮帶,所以導致自己變成了一根粗粗的直筒子,以前也覺得自己很飄逸,現在則怎麼看都很醜。
師兄們也怦然心動,不光是謝無雙的風采吸人眼球,陸子清那一身風衣也立刻讓他們瞧出了好處。
“這個袍子好像是斗篷和大褂的結合體?”
“對啊,可以隨時用兜帽遮臉,而又非常便於行動。你看前襟開叉,完全不合常理,但是仔細想想,這不是很方便奔走嗎?就連騎馬都非常方便。”
“騎馬……誰還騎馬,人家一看就是霄雲派的,人家御劍。你想想拉風不拉風?”
穿斗篷不好御劍,這是大家的常識,因爲斗篷兜風,還會在轉彎的時候糊在臉上。不知道多少御劍者飽受日曬雨淋之苦,好多人因爲斗篷糊臉而從天上栽下來發生交通事故。但是這件衣服它有釦子,有袖子,有那方面裝逼經驗的劍客一看就懂,它不會糊在臉上!
“嗯,此物應該就是從斗篷改良而來,轉爲套在外面。這樣一來裡面穿什麼都可以,熱了還可以敞開。這是外出的好東西啊!”
“釣魚時候必須有一件。”
大家都以爲陸子清和謝無雙也是返校的人,立刻熱情地主動招呼。這修爲都是五階,而且感覺很精湛。
“兩位,不知道是哪年下山的?怎麼稱呼啊?”
謝無雙道:“我是書院新來的仙師,我姓謝,是天擎宗的。”
“哦!謝仙師啊!”衆人兩眼一亮,暗自有些嫉妒,書院的弟子們有福了,十年前怎麼就沒有一位身材這麼霸道的仙師呢。
“這位小兄弟不可能是仙師吧?”衆人打量着陸子清。
陸子清道:“我是凌霄院的一年級弟子。”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頓時成年的優越感集體消失。現在的一年級這麼猛的嗎?
有人問:“一年級?你進書院的時候幾階?”
“一階啊。”
“……你只用了半年,就修到五階?”
“我是核心弟子啊。”陸子清道,“半年不一定只有半年,師兄們應該懂的。”
大家紛紛表示自己明白,但其實心中一片茫然,半年爲什麼不一定只有半年?
“對了,師弟,”有人機智地轉移了話題,“大清早人都去哪裡了?”
這會兒應該是晨練的時間,以前路邊樹林裡到處都是練功的人,唸書的人,卿卿我我的人,現在空蕩蕩的。
“女生應該是都去凌霄殿了,男生……也就都不積極了。”
“都去凌霄殿幹什麼?”
“練跳舞。”
“四大院的女生全都跑去練跳舞?”師兄師姐們都懵了,現在楚音的舞蹈課這麼受歡迎嗎?不可能吧,以前四大院都是各有各的喜愛,基本上舞蹈課以凌霄院弟子爲主,其他院的女生很少去,除非是舞技極爲精湛,能打動楚音。
“……練跳舞,可以順便看燕十三打鼓。”
衆人很震驚,這是什麼情況?爲了看一個人打鼓,打破了四大院的隔閡?楚音的舞蹈課什麼時候允許男弟子進入了?這不可能的吧?
“燕十三到底是男是女?”
“男。”
有人鄙視問話者的不學無術,燕十三現在在文壇的地位老高了。不知道燕十三是男是女的人,肯定是平時不看書也不練字的。
“那你們現在是去……”
“我們也正要去凌霄殿。”
“也去看燕十三打鼓?”
陸子清搖頭。
“爲何你們不看燕十三打鼓?”
“……因爲我就是燕十三。”
兩人沒空跟師兄師姐們閒聊,寒暄之後就趕緊走了。
留在原地的一羣人呆呆地瞅着兩人消失,兩隻烏鴉配合地叫着飛過頭頂。
有人遲疑道:“我們剛纔是不是丟人了?”
所有的人一起點點頭,不用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