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老祖樂呵呵道:“不妨事,年輕人之間打打鬧鬧都是助興。陸子淑的性格最是純良,不會把他們打成什麼樣的。”
丹陽子也點了點頭:“大家放心,遠來是客,陸子淑出手向來有分寸。”
神武門的宗帥們頓時覺得有點兒不是滋味了,你們就這麼篤定,陸子淑不會是捱揍的一方嗎?說實在的,你丹陽子雖然是人間戰神,但也就是個教書匠,神武院的弟子們,下山之後再去神武門,差不多都算是新兵蛋子,大多數都是混文職路線的,也就謀略和法力方面略有所長,在大家眼中很多時候都是紙上談兵。
鴻蒙老祖將一道蜃光造影呈現出來,樂呵呵道:“正好活躍一下氣氛,也讓大家感受感受鴻蒙書院的生活。”
蜃光造影像一面水鏡一樣很快變得清晰,然後衆人就看見一張扭曲的臉上面,帶着五道深深的巴掌印子,對着天空飛起。這人的頭盔都碎了,牙齒像暗器一樣噴出來,嚇得天空的龍都趕緊躲開。
“哦,這飛得還真高啊。”鴻蒙老祖解釋了一下,這個畫面是通過護山神龍青帝的視線轉播的。被打飛的人直接懟到青帝眼前了,嚇得青帝躲到了一邊。不過現在天快黑了,白帝也出來接班了。
畫面立刻自動切換到另一個角度,從白帝的視野可以看到,有個人被打得飛上了天,險些撞到青帝。四風谷全都是圍觀羣衆,就連大周天子和皇貴妃都跑過來看熱鬧了,天空中遍佈着瓊瑤派的飛蝠和各種飛劍、飛獸,還有一隻巨大的朱雀,夾在一羣麒麟當中,發出動聽的鳴叫。
即使不用翻譯,所有的大佬也都能聽懂朱雀的話:“打呀!打呀!”
四周好幾千人都在配音:“打呀!陸子淑,上啊!”
陸子淑正跟一個高大魁梧的猛將對打,對方身高差不多是陸子淑的一倍了,拳頭比陸子淑的腦袋還大。陸子淑也沒穿甲冑,依舊是迎賓時的書院禮服,輕鬆地在對方的攻擊之下巧妙地騰挪,猶如一隻高傲的孔雀。
對方一拳打過來,叫道:“有本事別躲!”
於是陸子淑真的沒躲,她左手輕輕一格,右手掌猛地電光般在對方的拳頭上方關節處一推。罡氣對撞,對方的手腕咔嚓一聲折斷,慘嚎着跪倒在地上。然後陸子淑飛起一腳,禮服裙襬猶如孔雀開屏,十分驚豔。對方的護體罡氣轟然破碎,火光崩裂中,脖子被踢得向後扭過去,臉撞在地上犁出深深的一道溝。
陸子淑輕輕一撫裙襬,對着下一位將軍招了招手,對方已經有點兒慌了,完全沒了之前威武的樣子。
太子激動得忘乎所以,在那裡手舞足蹈,代替陸子淑跳着勝利之舞,樣子特別的賤。一羣大食人也跟着阿巴斯夾在觀戰的人羣當中,瞪大了眼,看着陸子淑沖天一腳,再一次把一個頂盔摜甲的大將軍踹得飛起十幾丈高。地上還躺着幾個,手臂都被扭斷了,在地上像蛆一樣蠕動着,咬牙不發出慘叫聲。
陸子清戴着一頂牛角盔衝過去,咔咔幾下把這幾位折斷的手臂又給接上了,再把他們扶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別灰心,剛纔各位將軍只是一時輕敵。鼓起勇氣,我們重新再來!”
那幾位將軍都懵了,白帝給出了特寫鏡頭,只見一個個鼻青臉腫,氣息紊亂,連站都站不穩,哪還有臉衝上去動手。
神武門的各位宗帥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這跟敗軍之將的德性有什麼不同?
視野回到青帝一側,陸子淑向着剩下的幾人逼近,那幾人沒來由地同時退了一步,一個個心裡發毛。
定遠將軍深吸一口氣道:“你們退開,我來吧。”
那幾人竟一起鬆了口氣,向着兩旁讓開。
定遠將軍的身上轟然亮起一道火光,他同時扯出了一杆大槍。槍身上烈焰蒸騰,隨着定遠將軍的手掌撐起大槍,同時有三隻金烏自槍頭的火焰中飛起。
定遠將軍道:“我承認是我等之前小看你了,你也亮兵刃吧。”
畫面一轉,卻見陸子淑氣定神閒地站在場中,用柔柔細細的嗓音說道:“可你不配讓我動兵刃啊。”
畫面不斷從各個角度重播陸子淑的脣部弧線:“可你不配讓我動兵刃啊。可你不配讓我動兵刃啊。可你不配讓我動兵刃啊……”
定遠將軍大怒:“陸子淑!你膽敢羞辱於我!等一下就不要怪我下手太重!”
“請不要把莽撞當作勇氣。”陸子淑輕嗤一聲,“而你不過是缺乏教養,再加上無知者無畏。”
青帝再一次展開多角度的特寫重播:“無知者無畏……無知者無畏……無知者無畏……”
人羣中一片喝彩。
在璃月宮中觀看的神武門的宗帥們,都不自覺地張大了嘴,我靠,我們神武門被大家看笑話了!
燕宗澤嘿了一聲,對丹陽子不悅道:“你這個女弟子還挺能說的。”
丹陽子也不客氣,不溫不火道:“女弟子說話,畢竟是比較文雅的。”言下之意,若不是今天這個日子,換了平時老子可能就直接罵娘了。一羣將軍去找一個小姑娘的麻煩,我拜託你們要點兒臉。
四周的大佬們都不說話,靜觀其變。
只有鎮元子笑道:“原來這便是陸子淑。果然……很是不同。”
而瓊瑤派已經開始在現場開賭局了,阿依木示意白帝給個鏡頭,然後拍着一塊可能是他走到哪兒都會帶着的大告示板:“大家可以下定遠將軍能夠讓陸子淑亮出兵刃!也可以買陸子淑一招贏!”說着又舉起一錠銀子,“福祿壽喜財一錠銀子二十兩,我押陸子淑不出兵刃!”
頓時激發了滿場熱情,要知道阿依木拿出的這可不是一錠普通的銀子,這是五福銀錠,象徵着福祿壽喜財好運。如果跟着阿依木押贏了,那麼銀子裡帶的好運,就會分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