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秦肖不信,他從秦晟懷裡奪過南音,急的雙目赤紅,“你要是不愛南音,就別傷害她!你找你的白宛清去!”
提起白宛清,秦晟眼底的怒氣更重,正要發火,就聽秦肖說。
“有件事我要跟你坦白。三年前我深夜飆車,撞了人,我沒想到車裡的會是白宛清,她當時成了植物人,我就送她去了歐洲治療。”
“後來她一直徘徊在死亡線,我也沒及時告訴你,直到聽說南音去世,我恨怒之下,離開國內……”
“宛清沒死?”秦晟要瘋了,他不可置信地抓着秦肖的肩膀,嘶啞的質問,“她現在在哪兒?她還活着?!”
白宛清是秦晟心裡的雲,而南音,則是地下那一團最卑賤的泥。
南音看着激動難以自抑的秦晟,心跟掏空了一樣。
她無力的跌在椅子上,淚水滾落。
原來秦晟只有在她面前……纔是畜生。
原來他對白宛清,愛的竟然那麼深……
可一切明明不是這樣的啊。
九歲那年,秦晟被人綁架,她冒死衝過去救他,跟他一起被鎖在廢棄的、暗無天日的工廠裡……相依爲命的活了下來……
那時候小小的秦晟,抱着她,對她許諾。
“等我出去,我就娶你。”
……
被警察救了之後,她因爲失血過多昏迷,被送進醫院,兩月後她終於出院了,他卻把承諾丟的一乾二淨!
他甚至指着她的鼻子大罵,“你真賤啊南音,我喜歡的是白宛清,你讓我對你做承諾?你也配!”
……
呵。
哄孩子的話而已,原來只有她一個人信以爲真。
白宛清回來了也好。
那些痛苦的回憶,這三年的折磨,她都可以忘了,都可以不再提起來。
只要從今以後,能跟這個男人不再有任何瓜葛。
*****
南音沒想到的是,白宛清的回來,代表着另一個噩夢的開始。
秦晟又找到了南音。
彼時,南音已經搬出秦家,在秦肖的幫助下,找了一處公寓,一邊養傷,一邊計劃着傷養好了回家見父母。
多日未見,秦晟的五官和從前一樣冷厲,冰寒。
南音打開門,一看見是他,下意識地要拍上門。
秦晟伸手抓住門把手,複雜的眼神在南音的臉上流轉,許久,冷笑,“怎麼,我們也算三年的**了,你就這麼厭惡我?”
南音恨不得殺了他,“**?是三年的強*奸吧!秦晟,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秦晟殘忍的說:“南音,你也別跟我裝純,三年前是你主動爬我的牀,拿照片威脅我的,要不是你先對我下手,我會折磨你?”
啪!
南音狠狠抽過去!
三年的恨意一個巴掌怎麼夠!
南音眼裡跟要噴火一樣,“是!從頭到尾都是我的錯!我南音就不該愛上你這個渣男!我恨不得回到九歲那年!回到第一次碰見你那天!我把我自己淹死在湖裡也不用你救我!那樣我南音還能幹乾淨淨的去死!”
她的話,讓秦晟皺眉。
他想起兩人的初見。
那時候的南音,驕傲的像個公主,就算失足落水,也趾高氣昂的對他說:“喂!過來救我!”
他從未想過,有人能囂張的……讓人討厭不起來。
一晃數十年,那個在外囂張桀驁的小姑娘,來到他身邊,就跟個聽話的小兔子一樣,對他百依百順,他也真心拿她當妹妹……
沒想到,她竟然在自己最信任她的時候,給自己下藥……害死宛清!
他的眼神,變得陰冷而晦暗。
南音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禁不住悲從心來,“你又在恨什麼?秦肖不是承認了嗎?白宛清不是我害死的!白宛清還活着!”
南音沒想到的是,她高估了秦晟的無恥。
秦晟薄脣輕挑,“如果那晚,你沒有給我下藥,我絕對會去找宛清,她不會坐那輛車,更不會成爲植物人……直到現在才醒來……”
南音如遭雷劈。
她嗓音發顫,“秦晟,你非要賴給我是嗎?你不折磨我你會死嗎?!”
秦晟皺眉,聲音冰冷,“我今天不是來跟你吵的,我要告訴你。因爲那場車禍,宛清無法懷孕了,她又想要我跟她的孩子,她覺得你代孕很合適。”
“收拾收拾東西,跟我走吧。”
秦晟一錘定音,容不得任何人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