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潤的要求其實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實力在修士之中足可排進前幾的樑士瑋就死在了超凡者的手中。
雖然現在修仙者跟超凡者的戰鬥,十次中有七八次都是修仙者獲得了勝利,但那不是修仙者多麼的強大……
而是這些弟子們的底子實在是太好。
他們擅長潛伏、追蹤、偷襲等等一切手段。
再加上真元的輔助……進可攻敵,退可療傷,再退還能逃跑。
而低級的超凡者們能力限制太大,只要精心安排,就能很輕易的佔得先機和地利。
但實際上,煉氣三四層的修士真的算不上有多麼的強大。
頂了天兩三個法術下去真元槽就見底了……
法寶的話,到目前爲止也僅僅只有十幾名弟子擁有飛劍,剩餘的則是其他類型的法寶。
某種意義上來說,修仙者的實力是全面的提升,而且還能借助法寶、靈符、丹藥之類的外力來提升自己。
但現在的修士們,都還沒有發育成形。
用專業的術語來說的話,就是不到六級,連大都還沒出來呢。
而超凡者的實力比起修仙者確實不夠全面,但他們的提升速度,真的是要優於修仙者的。
最初的交鋒確實輕鬆了一陣。
隨着那些容易被抓的超凡者們落網,修仙者們開始真正面對的,都是那些真正手上沾了不少鮮血的超凡者。
到得現在,弟子們的壓力其實越來越大了。
從之前很多人單打獨鬥,到現在基本上都是兩三人組隊,這樣雖然獲得的貢獻值少了一些,但卻勝在穩妥。
不過這也正是他們所盼望的。
當兵的,有很多都是爲了鍍金亦或者沒有別的門路可選。
但能成爲特種兵的,沒有一腔拳拳愛國之心,是真的很難堅持下來……
尤其是在殘酷的現實社會裡,他們都見到了太多太多的不公和欺壓,有心改變,卻沒有這個能力。
可現在,他們有了清掃這羣渣滓的機會了,自然是要牢牢的抓住。
但心情歸心情,能力是能力,兩者顯然不能混爲一談的。
…………………
在這種狀態下,蘇潤敢於提出這種過分的要求。
偏偏李靖淳他們卻都沒有任何的異議。
顯然,是蘇潤拿回來的那一千多塊上品靈石起了作用。
所有人都沒說話,蘇潤既然會這麼說,肯定還有下文。
“根據我的推測,這些超凡者,他們所駕馭的那種所謂的超凡力量,其實很近似於我們的真元,只是表現上有所不同而已。”
蘇潤正色說道:“大家想必都曾經見識過元嬰期的高手出手吧,一招出手,方圓百里的靈氣全部被強行爲之裹攜,增強其勢,化爲其力……我昨天爲這事兒特地去詢問了一下雲宗主,然後得知,這是金丹期修士都很難做到的事情,也只有元嬰期的修士才能一口氣駕馭這麼多的靈氣。”
馮欽智問道:“這跟超凡者有什麼區別?”
“因爲我的法術強行裹挾了他的法術,我一個煉氣八層……當然,因爲最近修煉了幽冥禁抄的緣故,我自信如今的實力已經達到築基級別,但這也不該做到的。”
蘇潤想了想,說道:“你可以這麼理解,因爲那個羅素的加成,我的法術的威力可能超越了築基期。”
“所以超凡者相當於我們修仙者的十全大補丹?”
顧問馮欽智面色古怪的問道:“那要怎麼獲得他們的好處?採陽補陽?榨?還是……魔道血煉之法?額……老實說,這些人都罪該萬死,如果拉一個罪犯超凡者到我面前來,我一槍崩了都不帶猶豫的,但不帶猶豫歸不猶豫,讓我把他們殺了之後再拿他們的血肉來煲湯喝我真的有點兒做不來。”
蘇潤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但我直覺的感覺這中間應該是有些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關節,所以我們才需要大體老師……不……實驗對象,也不對,應該是叫做志願者纔對,如果能搞清楚的話,也許對弟子們的修煉有好處,再不濟,如果摸清楚他們提升實力的途徑,也能幫助我們更好的對付他們……”
李靖淳道:“我這邊會跟滕總長說一說關於這個新人類的事情,超凡者在超凡司之外的地方竟然悄悄的抱團了,而且新人類……從這個名字看來,他們很排斥普通人啊,這種危險的思想絕不能允許存在。”
他說道:“我贊成小蘇的提議,有這些靈石在,可以儘可能的將弟子們的實力提升一截,抓活的也不是不能實現,對了文部長,煉器部那邊這段時間裡儘量別閒着。小蘇你多買些天材地寶回來,目前法器類,以防護類爲最優先,飛劍類次之,還有,定製類法器給我停一停,才煉氣幾層啊就敢這麼飄了?”
說起這個定製法器,李靖淳就一肚子火。
現在的年輕人,爲了追求好看,竟然連威力都可以犧牲。
想想都覺得蠢。
“這個嘛……”
文尹面色古怪道:“其實也不必停了,因爲已經沒人會再用定製類武器了,之前那些定製了武器的弟子們,現在腸子都快悔青了,然後他們的武器就全部都被蘇宗主給低價收了回來,重新給了他們高價選擇法寶的權利。”
沒辦法。
煉器部是後來才成立的部門,但現在其興盛程度甚至有超越煉丹部的跡象。
那些煉製出來的武器威力也確實驚人。
奈何近戰武器及不得飛劍,實在是發揮不出那種攻敵不備的效果。
再加上超凡者大多手段莫測,威力自然就降了大半。
而樑士瑋的死算是給他們驚了一個醒……
比起帥,還是活着更重要。
於是乎,最後是蘇潤狠狠的肥賺了一波。
不僅是在這些弟子們身上賺了……
這些武器威力不弱,外形別緻酷炫,拿到修仙界賣出去,還能再掙一筆。
兩頭吃。
別提多爽了。
“可惜秦疏影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記憶,而她的儲物袋裡也不會有基礎弟子們的築基類法術,不然的話,倒是能讓弟子們再強化一波。”
李靖淳有點遺憾的嘆了口氣。
“這個嘛,我這邊倒是有別的渠道。”
蘇潤臉上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
算算時間……
應該也差不多了。
他說道:“我這邊回去修仙界,眼下雖然纔剛剛突破煉氣八層沒多久,但我感覺已經能觸摸到煉氣九層的邊了,嗯……目前所有人,包括我在內,都應該以提升實力爲目標的。”
“是。”
衆人齊齊應聲。
眨眼間。
已經是五天過後。
這天。
白武宗。
朱雀坊市之內。
一名身上罩着黑色兜帽,渾身上下一點不露的人影走進了朱雀坊市之內。
沿途,輕鬆的避過了那些來往奔波,日夜繁忙不休的所有散修。
然後,找到了如今的朱雀坊市坊主——李振!
“我要找蘇潤!他跟我說過,你可以把消息傳遞到他的耳中,就說南宮邦前來赴約了。”
他的語氣很不客氣。
但李振見到他的那一刻,卻是瞬間背後冷汗潺潺。
他不敢有任何的不滿,事實上,蘇潤將這個任務交給李振的時候,李振整個人都是懵的。
“李坊主,這段時間裡,應該會有一個人來找伱說要找我,你千萬不要因爲他魔道的身份而害怕,更不要慌張,當然也千萬不要有什麼小動作,人家是金丹期的修士,動動手指頭就能捏死你,所以你需要做的,就是安置好他,然後第一時間通知我,到時候由我來應付他。”
大哥,你不說我一點都不怕。
你這一說……
一想到對面坐着的是一位金丹期的魔修,這手裡得沾染上多少人命?
再聯想當年一個煉氣期的魔修就能放整個朱雀坊市人心惶惶。
李振心頭就忍不住一陣的哆嗦外加震撼,這才短短數月的時間,蘇道友的交友標準就高到這種地步了嗎?
不過爲啥是魔修?
而且跟魔修交往都不揹人了麼?
他真不怕宗主怪罪麼?
李振也不敢跟這人多說,生怕多說兩句,之後就被揪上山門直接受審了……
將那人安置在貴賓廳內。
然後李振便一溜煙的奔向了宗門。
作爲坊主,還是有資格進入白武宗山門的。
只是輕易不願去而已……
本就是不屬於自己的世界,留在山下的坊市還能作威作福,到了山上,就只能給人作揖哈腰了。
先是去了蘇潤的住處,沒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