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吒此時那詭異的骨鏈已經縮回了盔甲內,走到石洞中間站定,臉上閃過一絲悔意:“當年我在第一聯邦龍城可是吃香的喝辣的,要女人有女人,哪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哼!那是因爲你進化失敗,你被逐出了龍城……你說這些做什麼?你到底隱瞞了什麼?”莫琳彷彿猜到了什麼,身軀逐漸的顫抖起來。
“錯!進化失敗是不錯!但是,我並不是被逐出了龍城……”一副陰謀得逞的笑容浮現在了鄭吒臉上,彷彿讓他回想起了幾年前的那個夜晚:“那天晚上,我們本來就是要見面的!你可還記得嗎?在龍城外東郊樹林的那次相遇不是偶然……”
莫琳眼神空洞的看着鄭吒的方向,順着他的話顫抖的說道:“怎麼會不記得?那天晚上,我和方行就是遇到了被圍攻的你,就是因爲救你,我們才和那些人展開了激戰……”
“沒錯!”鄭吒打了一個響指,得意的說道:“那天晚上,你和夏方行,還有你們的六個手下,和龍城屠夫肉榮手下的八大金剛展開了戰鬥!最終是我拼了性命將你和餘思昆闖了出來,而你那其餘五名綠甲戰士被滅,方行也被敵人所擒!”
“你說什麼?他們是龍城的人?這麼多年,你明明知道爲什麼還不告訴我?”莫琳霍的站起身來,依靠在她身旁的夏鳶也一臉堅毅的緊抿着嘴巴站起。
“哈哈哈!琳兒,你還沒想明白嗎?”鄭吒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那神情就好像踩死一隻蟑螂並不值得炫耀一般:“那天晚上在樹林的一切,都是由我親手佈置!這一切,都是爲了你們夫婦倆!”
鄭吒的話彷彿晴天一道霹靂,莫琳的身體晃了晃,險些摔倒,用力攥住身旁女兒的手臂臉色變得煞白,喃喃道:“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你們家族世代居住在遠離大陸的島嶼上,世代都在進行偉大的科學實驗!可以說,當今之世,沒有任何一個聯邦城市的生物科學水平可以和你們相媲美。我們第一聯邦龍城接到了一個線索,那就是竟然有人研製出了可以讓進化戰士進化失敗後恢復實力的藥劑!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鄭吒眼神裡燃起一絲火熱,語氣也急促了起來:“這就意味着……誰要是擁有了這種藥劑,擁有了製作這種藥劑的方法,那就等於可以無限制的讓所屬的進化戰士晉升,聯邦實力將會提升到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
“你們夫婦倆比起任何的腦核都要有價值,紅色腦核、黑色腦核……甚至我們龍城唯一的一顆紫色腦核也比不上你們!”鄭吒意外的偏了偏頭,看向莫琳的方向,此時的莫琳渾身顫抖着,牙齒將下脣咬出了血絲,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頓了頓,鄭吒接着訴說起來:“知道你們夫婦倆價值的,遠不止我們第一聯邦龍城,可是!我們龍城是幸運的,當父親知曉你們夫婦倆的行蹤後,便讓我上演了那出苦肉計。本來我的本意是把你們兩個都抓回去,可是……”鄭吒的呼吸逐漸粗重起來,一雙眼裡滿是愛慕之色:“可是我見到你之後卻無法自抑的愛上了你!於是我就讓吳梟傑把夏方行抓了回去,故意放水,讓我和你還有那個該死的餘思昆一起逃了出來……”
聽到這裡,莫琳再也忍耐不住,眼裡的恨意滔天,尖聲說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我心底也泛起一股涼意,望着鄭吒眼裡滿是複雜的神色,這個傢伙臥薪嚐膽幾年,就是爲了俘獲莫琳的芳心,好深的城府,好狠的計謀!真是一石二鳥之計!如果沒有遇到今天這個絕境,這個秘密也許會一直沉寂下去,莫琳也極有可能被鄭吒得逞!
“錯!我沒有忘恩負義,那根本算不得什麼忘恩負義,對嗎?從一開始,那就是針對你們夫婦倆的計謀!只是沒想到,我拋棄了龍城少主的身份和你一起三年,竟然也沒有讓你一絲心動……”鄭吒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恨聲說道:“早知如此,我就讓他們把夏方行殺了,讓你絕了這個念頭!”
這個傢伙竟然是第一聯邦龍城的少主,怪不得這麼年輕就擁有了四級黃甲進化戰士的實力,擁有了強勢的權力就可以創造出更加優越的條件,這傢伙這麼年輕就能進化到黃甲,也並非偶然。
“方行死了,我也不會獨活!”莫琳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這句話:“你做夢去吧!”
“想不到啊琳兒……想不到我們會同年同月同日死,縱使不做龍城的少主,我也甘心情願了!”鄭吒勢若癲狂,臉上閃過一絲狂熱的潮紅:“得不到你的心,我還是一樣會得到你的人!我要天天要你,直到我們一起死去……”
“你!你好卑鄙!”莫琳頹然坐下,她知道在這樣的一個絕境裡,強勢的鄭吒可以爲所欲爲。
鄭吒一臉淫邪的笑容,終於忍耐不住自己的慾望,逐步向莫琳走過去:“琳兒,我好想愛你……你知不知道這幾年我憋得好難受!我捨棄了那麼多的財富和女人,就只爲了你?”
“你不要過來!”夏鳶鼓起勇氣張開雙臂攔在莫琳的身前,用瘦弱的身軀守護自己的母親,滿是灰塵的俏臉上一片堅毅。
“小鳶,你放心,我會讓你們母女倆舒舒服服的度過這人生中的最後幾天的!讓我們做到死吧!你先閃開!”鄭吒淫笑着一把將夏鳶扯到了一旁,夏鳶摔在滿是碎石的地上發出一聲痛呼。
“啊……小白快救媽媽!”見到從小陪伴長大的夏鳶被粗暴的推倒在地,受了重傷的雪豹小白髮出一聲怒吼,傷重的身體竟然搖晃着站了起來。
“怎麼?你這個畜生也要找死嗎?”感覺到雪豹的敵意,鄭吒停止了侵襲莫琳的手,轉過身體面對着逐漸走進的雪豹。
“吼……”小白再次低吼一聲就跳躍起來,傷重的身體有一絲凝滯,向着鄭吒就撲了過去。鄭吒大笑着閃過小白的一擊,待小白從頭頂躍過,一拳砸到小白的腹部,將它砸飛了出去,龐大的身軀“嘭”的一聲撞擊在石壁上。
小白嗚咽着掙扎了兩下,終於再也無力站起了。
“小白!”聽到小白垂死般的嗚咽,莫琳和夏鳶母女同時發出一聲驚叫。
“桀桀!就先送你這個畜生上路吧!”鄭吒從地上摸索着拾起了鋼刀,對着小白的頭顱舉起。
“不要!”母女二人再次尖叫起來,卻聽到“噗”的一聲響,雪豹小白那碩大的頭顱被鄭吒一刀砍掉,猩紅色的鮮血頓時淌了一地,整個石洞的空間內瀰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小白……”我嘆了口氣,看到夏鳶那空洞的眼神,還有那梨花帶雨的臉龐,心裡像被尖刀猛烈的劃了一道口子,心痛難忍的閉上了眼睛。
“鄭吒,你殺了我們吧!”我被重傷失去了戰鬥力,小白又被殺,莫琳已經完全絕望了,感覺着鄭吒再次向自己走近,莫琳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殺了你?那我怎麼捨得?我可不像有些老傢伙,有戀屍癖……”鄭吒的呼吸粗重,眼睛紅的像要一口把莫琳吞下去:“我要的,是活生生的你!”
“啊!你放開我!你這個禽獸!”莫琳和鄭吒比起來,就像一隻柔弱的小羊羔面對着強壯的獅子,面對野獸的侵襲無助的掙扎,“嗤”衣服被鄭吒扯破了一塊,露出了潔白的肌膚。
“放開我媽媽!”夏鳶抱着一塊石頭砸到了鄭吒的後背上,卻被鄭吒一把推開,腦袋撞在地上頓時昏迷了過去,她這一點力氣根本就抵不過鄭吒的一根手指,甚至還要一隻手指的力量都不如。
鄭吒淫笑着解除了生物盔甲,黃色的生物盔甲還原成一個橢圓型的黃色圓球被他扔在了地上,赤裸的身體上那男性的體徵早已經對莫琳的尖聲抵抗有了反應。
看到鄭吒就在我的眼前肆意凌辱的行爲,我痛苦的轉過了臉不忍再看,彷彿被踐踏了我的尊嚴一般怒火,如同火山迸發一樣的強烈,瞬間填滿了我的心胸。
驀地,我瞪大了眼睛,因爲我扭過臉卻瞥到了幾隻灰白的身影疾速的沿着石壁的牆根行走着,是幾隻喪鼠。
這幾隻喪鼠都是普通的一級喪鼠,疾速的爬行到被砍掉腦袋的雪豹小白的屍身旁,幾隻喪鼠貪婪的撲上去啃噬着雪豹的血肉,原來是雪豹屍體的血腥氣吸引來了它們。
突然,貪婪的嚼食屍體的幾隻喪鼠身子齊齊一震,呆滯了一下後,整齊的迴轉過身體,沿着原路迅速的返回,很快就從牆根處的那個碗口大的老鼠洞消失不見了。
“真是奇怪了?它們這是去了哪裡?”見到這些喪鼠詭異的行爲,我心底驚詫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