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藥劑是長效苯二氮卓類藥,是中樞神經系統抑制藥,可引起中樞神經系統不同部位的抑制,被注射或者服用安定藥物後,會起到輕度的鎮靜到催眠甚至昏迷!我瞬間明白了過來,他們爲了防止運輸途中嬰兒哭鬧,這才用了安定藥物,我看着劉啓鳴懷抱裡沉睡中的嬰兒,怒火填胸,這些新生兒用的劑量小的話副作用不太大,如果超量使用將會嚴重影響他們腦發育,甚至是——死亡!
“你們就是販賣嬰兒的狩獵者?”我臉色陰沉的走到光頭青年跟前,俯視着他:“李曉聰是什麼人?你們和他有什麼關係?”
“李曉聰就是我們老大,被兄弟會的人叫……叫什麼寒風給抓去了。。。”光頭青年捂着腫起的臉,一臉畏懼的看了劉啓鳴一眼說道:“我們就是要拿他去贖老大的……”
寒風?聽他這麼說我明白了過來,寒風他們就是去追查販賣嬰兒的事情的,而所說的李曉聰正是明面上的收購商,想不到今天陰差陽錯碰到了李曉聰的手下,那這麼說的話,寒風和李少龍他們應該是安全的。
“哇!這麼多嬰兒?”黎若晴走到卡車前,一個個掀開了罩在竹筐上的黑布,每個竹筐裡面都是一個沉睡中的嬰兒,看到這數十個竹筐黎若晴禁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這麼多的嬰兒顯然都是他們從各個狩獵者手中收購的,做出如此令人髮指駭人聽聞的事情,難道他們只爲了錢?我盯着卡車上的竹筐默然不語。
“這些嬰兒?”肖韋廷怪異的看了光頭青年他們一眼,接着走到黎若晴身邊,對她耳語了幾句。
“什麼?你知道怎麼不早告訴我?”黎若晴一臉氣惱的指着肖韋廷說道:“是誰讓他們這麼做的?”
肖韋廷尷尬的聳了聳肩,說道:“這些機密我也不清楚,聽他們說起過吳博士的實驗項目,你還是早點跟我回去吧!”
“哼!回去我一定會向吳叔叔問個明白,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黎若晴氣呼呼的瞪了肖韋廷一眼,指着十幾個狩獵者說道:“這些人,都殺了!不能再讓他們搶別人家的孩子了!”
聽到黎若晴這麼說,光頭青年他們紛紛驚恐的求饒起來,我滿含深意的看了肖韋廷一眼,正好和他的目光對在一起,貌似他知道一些什麼,看着他一步步的向光頭青年他們走去,我攔住了他,說道:“先不要殺,我還有一些問題要問他們……你們還有沒有其他人?收購到的這些嬰兒你們又要送到哪裡?”
“我們是上家,其他的那些狩獵者們都是直接搶了孩子賣給我們老大李曉聰,這些嬰兒被我們以每個一枚金幣的價格收購回來,但是具體去了哪裡我們也不知道……”一聽到黎若晴下令要殺他們,光頭青年臉色煞白,絲毫不敢隱瞞的回答道:“每次我們積攢了一批貨物之後都有幾個進化戰士給我們雙倍的酬勞然後把孩子帶走,至於要這麼多兩歲以下的幼兒做什麼我們也不清楚……”
“一枚金幣一個嬰兒麼?”我被這句話所刺痛,記得一位教育學家說過一句話:要等到人命貴於財富,人命貴於機器,人命貴於安樂,人命貴於名譽,人命貴於權位,人命貴於一切,只有等到那時,我們才站得起來!在以前的時候,有很多夫婦沒有生育能力,渴望收養一個孩子,越小的嬰兒,越好收養。所以就有了販賣嬰兒,一個嬰兒可以賣到四萬。但是那些人販子主要還是賣給沒有生育能力、渴望收養孩子的的夫婦,跟這些狩獵者們所作所爲大同小異,我看着光頭青年,默默的想着,他們會賣給需要孩子不能生的人?還是控制起來去乞討?還是操作他們去盜竊?難道殺了拿去賣器官…
我可不這樣認爲,進化戰士也攙和進來了?這事有趣了,這隻幕後的黑手到底來自哪裡?肖韋廷所說的是什麼實驗項目?想到這裡,我再也憋不住心中的疑惑,對肖韋廷說道:“你到底是來自哪個聯邦城市?這些嬰兒的事情你都知道些什麼?”
肖韋廷搖了搖頭,說道:“抱歉,這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而且涉及我們聯邦的機密,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向外人透露……”
“哼!”肖韋廷的嘴巴很緊,看來不會從他嘴裡挖出有價值的消息了,我看了一眼黎若晴,這個女孩雖然霸道蠻橫,但是還心存善念,起碼她還知道阻止這樣的事情……
眼前這十幾個狩獵者,這些李曉聰的手下,都是他的左膀右臂,每個人雙手都沾滿了血腥,既然他們掙着這種天打五雷轟的錢,那就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但是這些孩子怎麼辦?“天亮之後我會帶着這些孩子去我們的基地……”看出了我眼底的迷茫,劉啓鳴說道:“首領會妥善安排好這些孩子的,你放心!就算這事牽扯上了聯邦城,我們兄弟會也要戰鬥到底!”
聽了他的話我也心情激盪起來,一臉鄭重的說:“需要我幫助的時候說一聲,我一定會不遺餘力!”畢竟我和寒風、李少龍他們還算是一面之緣的朋友,兄弟會的行事作風很得我心,以後他們遇到困難我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小心!”正說話間,我突然心聲警兆,一把推開面前的劉啓鳴,一道巨大的黑影呼嘯着從我身旁掠過,直奔着肖韋廷而去,突生變故肖韋廷也沒有反應過來,驚叫一聲被黑影衝撞出十幾米遠,這纔看清它的模樣,赫然是那隻五級的骨翅喪屍!
“它竟然一直跟着我們!”我心下駭然,骨甲隨心而生,因爲肖韋廷殺了那隻母喪屍,所以骨翅喪屍攻擊的首要目標就是他,這一挾着雷霆之勢的衝撞讓他摔了個七葷八素,看清了骨翅喪屍的模樣手忙腳亂的催出骨盾遮擋,骨翅喪屍低吼一聲向他噴射出幾道腐蝕液體。
“張揚!快來幫忙!”肖韋廷驚慌失措的躲避着,由於現在是夜晚,骨翅喪屍又飛在半空中,沒有顧慮的它完全發揮了它的攻擊優勢。我心底隱隱約約感覺骨翅喪屍不會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的,果然還沒等我們走多遠它就展開了報復襲擊。
我對着它連射出幾枚骨刺,都被它用巨大的骨翅彈開,不等我接近它就低吼一聲折返回來,對着那羣驚惶的狩獵者們噴出了一道道腐蝕液體,它以爲這些狩獵者都是和我們一起的同伴,光頭青年他們被腐蝕液體噴到,一個個發出了滲人至極的慘叫聲,幾個人在地上翻滾着身體試圖用地上的泥土擦去沾上的腐蝕液體,但卻徒然無功,很快沾上腐蝕液體的部位就被腐蝕出了森森白骨。
黎若晴和劉啓鳴嚇得躲到了卡車底下,對狩獵者們的慘狀我當然不會放在心上,他們本就該死,不被骨翅喪屍殺死我也會親自動手,只是對於骨翅喪屍的腐蝕體液的腐蝕能力我暗暗心驚!這要是冷不丁淋到了頭臉上,那立馬就被毀容了!
肖韋廷暴喝一聲,手裡的骨鏈朝着半空中的骨翅喪屍捲去,骨翅喪屍輕巧的在空中一個轉折,躲避開了肖韋廷的骨鏈,肖韋廷的骨鏈三四米長,但是卻真應了“鞭長莫及”那句話,望着骨翅喪屍在頭頂上盤旋,肖韋廷急得直跳腳:“張揚!跟我合力殺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