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衝着大慶撲了過去。
他的速度非常快,一下子就撲到大慶的身上,將大慶壓倒在地上,張口就往大慶的脖子上咬去。
我距離大慶的比較遠,見狀猛地跑過去,一腳就踹在年輕保安身上,他哆嗦了一下,這一口終究還是沒有咬下去。
這時,大慶開始狂喊:“狗子,三棱軍刺,我三棱軍刺在屁股下面,給我捅這孫子!捅!”
一邊說,他一邊雙手頂着年輕保安的脖子,不讓他咬下來。
此時,白莉莉已經把手電照在年輕保安身上,我也一眼看到大慶身子下面的三棱軍刺,伸手就抽了出來,稍微頓了一下,揮手就捅了下去。
噗哧一聲,三棱軍刺插進了年輕保安的屁股上,我明顯感到一股強大的阻力,他的身體比正常人身體堅硬許多,彷彿是一塊木頭疙瘩一樣。
萬萬沒想到的是,三棱軍刺扎進他身體後,他不但沒有停止對大慶的攻擊,反而激發起他的兇性,狂叫一聲,右腿往後一揚,直接踹到我胸口的傷口處,我慘叫着往後退,三棱軍刺還留在他屁股上。
我被踹倒在地上,心裡的震撼不止是傷口帶來的疼痛,更是因爲他剛纔做的那個動作。
正常人在趴着的時候,是無法將右腿擡起到如此的高度的,而他剛纔的右腿,直接擡高到一米處,踹在我的傷口上。那動作簡直不是正常人能做的。
隨後,他再次往下咬去,大慶一邊卡着他的脖子,一邊叫嚷着:“臥槽,這東西是屬狗的嗎,狗子救我,他要咬住我拉……”
我知道情況緊急,也顧不上疼痛,一翻身跳起來,就往那邊撲去,而此時,白莉莉從旁邊撿起一塊大石頭,直接砸到了年輕保安的腦袋上。
啪!
清脆的一聲,大石頭和年輕保安的腦袋產生了親密接觸,我的心揪了一下,白莉莉下手太重了,萬一把年輕保安打死,該怎麼辦?
萬萬沒想到的是,石頭從年輕保安的腦袋上掉了下來,隨即,年輕保安擡頭看了白莉莉一眼。
我站在白莉莉旁邊,藉着月色,能看清楚年輕保安的眼神,他的眼神冰冷無比,只看了我一眼,我就覺得自己陷入了冰窖之中。
隨即,他猛地低頭,直接突破了大慶的防線,咬住了大慶的脖子。
‘噗哧’。
彷彿是吃豆腐一樣,他的嘴巴和大慶的脖子產生了親密的接觸,伴隨着大慶悽慘的叫聲,我瘋狂的撲了過去,抱住年輕保安的身體,想把他從大慶身上抱出來。
同時,白莉莉又撿起一塊石頭,沒頭沒腦的朝年輕保安的身上砸,場面頓時混亂起來,我幾乎要瘋狂了,心裡只有一個信念,大慶不能死,大慶千萬不能死。
大慶的叫聲,年輕保安的嗚咽聲,還有我和白莉莉因爲恐怖而發出的叫聲,種種聲音摻雜在一起,讓場面顯得更加混亂,亂戰了好一會兒後,大慶終於從年輕保安身下掙扎出來。
月光下,大慶的脖子上都是血,慌亂的往旁邊跑去,而年輕保安失去大慶後,猛地回頭看了我和白莉莉一眼,眼神格外的冰冷。
我心知不好,大喊道:“莉莉,跑!”
說着,我也轉身往旁邊跑去,我們三個人三個方向,沒命的跑着。
年輕保安看看我,又看看白莉莉,再看看大慶,似乎在選擇目標,隨後,再次盯上了大慶,朝着大慶奔跑的方向追去。
一邊追,他的嘴裡不停的發出‘嘻嘻……嘻嘻……’的聲音,和那隻怪鳥發出的聲音一模一樣。
而且,他並不是雙腿着地,是雙手和雙腳着地,不像是個鳥,更像是一隻狗一樣,好在速度並不快,一時半會兒並沒有追上大慶。
見年輕保安朝大慶追去,我和白莉莉都停了下來,只見大慶朝着花園的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喊着:”馬勒戈壁的,這孫子怎麼一直盯着我咬啊,跟他媽狗一樣……狗子,救命啊……“
剛纔在混亂中,三棱軍刺掉在了地上,我趕緊撿起來,朝着他們跑的方向追去。白莉莉緊緊跟在我身後,她的呼吸很是急促,情緒十分激動。
不但他激動,我也快崩潰了,年輕保安太可怕了,力量大,爆發力強,皮糙肉厚,就連三棱軍刺和石頭都沒法對付他,我真不知道如何才能阻止他。
大慶已經跑進了花園,花園裡情況比較複雜,可能會稍微安全一些,我的心情剛剛放鬆點,就聽到大慶慘叫了一聲:”哎呦!臥槽!“
再看他的時候,他似乎被一個東西絆倒,摔倒在地上,而年輕保安正好追了上去,一躍而上,撲在他身上。
大慶有危險!
我彷彿看到大慶被咬的樣子,大吼一聲,掄起三棱軍刺,朝着年輕保安的後脖梗處插去。
如果沒有剛纔的經歷,我是不會對他下如此毒手的,不過既然他的身體如此堅硬,我就不得不對他下死手。
噗哧一聲,三棱軍刺直挺挺的插了進去,但插入得很淺,肉皮下面的骨頭格外堅硬。
好在這次攻擊起到了一點作用,年輕保安渾身哆嗦了一下,發出了一聲慘叫,隨後他的右腿再次揚起,踹在我傷口上。
這次和上次一樣,他的右腿揚起的幅度很大,我的傷口徹底被踹開,疼痛難忍,想掙扎着爬起來,卻再也無能爲力。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似乎確定我沒有威脅了,便一邊嗚嗚的叫着,一邊回頭,繼續看向他身下的大慶。
此時,我已經徹底失去了戰鬥力,大慶也被徹底征服,只要年輕保安再次咬下去,大慶就會一命嗚呼。
情況萬分緊急的時候,白莉莉也撲過去,不過隨即也被年輕保安推開,倒在地上。
隨即,年輕保安朝着大慶的脖梗處咬了下去。
我已經跑不過去了,只能大喊:“大慶,躲啊!!!”
可瞬間,大慶已經徹底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