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今天扔東西的準頭就這麼準,揉成紙團的300塊錢被我扔出去之後,在半空中劃過一個拋物線軌跡,竟然真的砸在趙祁寒的臉上。
我注意舞池下所有人,他們的眼光技術是跟隨我的紙團移動的!
自然的,他們所有人看着我扔出去的紙團狠狠的砸在了趙祁寒的臉上!
一瞬間的功夫裡,夜總會裡勁爆、喧鬧的氣氛凝固了,好像在此刻時間停止了流動。
而趙祁寒此刻臉上的笑容直接凝固,一張臉比死人的臉還要難看。看着我的眼睛裡,彷彿有憤怒的火焰在燃燒!
啪啦!
更爲誇張的是,孫哥竟然直接從舞池上跌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不停的揉着自己的眼睛!
砸了趙祁寒之後,我沒有繼續在夜總會中停留,不要命的,好像瘋了一般的衝出夜總會。
在夜風中跑了很長一段時間,我終於忍不住淚崩!
眼淚彷彿斷線的珍珠,從我眼眶中擠出來。一點一點的狠狠砸在地上!
我現在只恨我自己,恨我的眼淚爲什麼這麼不爭氣,恨我爲什麼愛得那麼深沉。
對於趙祁寒的行爲,我心中則是……沒有恨,我根本恨不起來,也無法恨。
邊哭邊跑,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憐。
忽然,一道刺眼的強光亮起,將我照射得眼睛都睜不開,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身前停了一輛車,車上的大燈打開,強烈的燈光籠罩在我身上,一時間,讓我無處遁形。
我身子停下,從前面的車上慢慢走下來三名男子。
有兩名我認識,正是剛剛在夜總會中調戲我的兩名混混,這兩名混混前面走着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
我心裡忽然有不好的預感,掉頭就想跑,可是剛剛喝了三瓶洋酒,此刻開始慢慢的上頭,已經感覺有些頭暈了。踉蹌着才跑出去幾步,就被兩名混混一把抓在了胳膊上。
“媽的,別以爲老子不知道你是帝豪夜總會的小姐,操,當婊子竟然還裝清高,你立什麼貞潔牌坊?”
一名混混毫不留情的對我進行諷刺。
“嘖嘖,今晚上她落入我們手中,一定要乾死她!”另外一名混混伸手使勁的捏在我臉上,一臉淫笑。
“葛娜,帝豪夜總會的頭牌婊子,愛錢如命,呵呵,真是夠好笑的,竟然讓我在外面遇見你。”此時,西裝革履的那名男子已經走到了我身邊,微笑起來。
西裝革履的男子我並不認識,只是感覺對他有點印象。
“兄弟們將她帶上車,今晚咱們有活幹了。”西裝男子輕輕一擺手,說道。
頓時抓在胳膊的兩名混混嘿嘿怪笑,將我身子擡了起來,往車邊走去,最終將我塞進了車裡面。
我掙扎,但是根本就沒用。
車子很快啓動,我心慢慢沉到腳底,要是真要被三人帶走,今晚上恐怕會發生很殘忍的事情。
趙祁寒,你他媽的怎麼還不出現!
我現在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趙祁寒身上,只有他出現,恐怕才能救我。
可是隨着我心裡的祈禱落下後,趙祁寒還是沒有出現。
車子依然在路上飛馳。
下一刻,當車子拐過一個彎後,在道路盡頭處我看到我密密麻麻的人站着,少說有幾十個,已經將公路給完全的攔截了!
“咔!”
開車的是其中一名混混,此刻見到這樣的場景後,直接被嚇儍了,一腳將剎車踩到底,車胎和地面劇烈的摩擦在一起,發出刺耳的聲音,同時,還聞到一股刺鼻的糊臭味。
“我靠,什麼情況,他媽的趕緊掉頭!”硬是愣了很長的時間,西裝男子才反應過來,低吼起來,因爲極度的恐懼,他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着的。
轟!
負責開車的那名混混,顫抖着手掛檔,一腳將油門踩到底,方向盤急速的打轉,然後將車頭調轉了過來,開着車飛一般的離開。
我此刻心臟在砰砰的跳動,肯定是趙祁寒來救我了,彷彿溺水中的人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樣。
飛奔的車子,掉頭後也沒能開出去多久,忽然停了下來,此刻,前面的道路上也被人站滿了,車子根本開不過去。
我視線往前面看去,第一眼就看到站在人羣最前面的趙祁寒,他抽着煙,身子歪歪斜斜的站着,在人羣中很是扎眼。
趙祁寒慢慢朝着車子走過來,走到車邊的時候,他伸出手輕輕拍打車窗,頓時那名混混將車門打開,趙祁寒一把揪在那名混混身上。用力一拽,那名混混身子便是被拽得掉在地上。
“草你媽,讓你跑,老子讓你跑!”趙祁寒一腳踹在那名混混頭上,那名混混頓時抱着頭,開始求饒。
隨後孫哥也打開後面的車門,將另外一名混混和那名西服男子拽下去。
孫哥正想揚手打人,卻是被趙祁寒揚手製止了。
他聲音有些嘶啞,說:“讓我來。”
孫哥退到一旁。
趙祁寒握起拳頭,狠狠一拳砸在西服男子臉上,“你認識她嗎?你憑什麼將她帶走?我操你媽!”
幾拳下來,西服男子嘴裡已經開始慢慢流血。臉高高的鼓起,嘴裡好像被塞了饅頭一樣。
之後趙祁寒又換一個目標,一腳一腳的踹向另外那名混混。
將兩名混混收拾了個遍後,趙祁寒目的又轉移到西服男子身上,伸腳猛踢他,口中撕聲的罵着:“你個狗雜種,怎麼不說話了?我問你是不是認識她?爲什麼要將她帶走?”
西服男子忍受不了趙祁寒的暴打了,連忙舉起手承認:“趙公子,我……認識她,別打了,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媽的,你個傻逼,你以爲你認識她,你拿她當你自己的女人,她就是拿你當她的男人嗎?操,人家只不過是玩弄玩弄你罷了,在她這樣薄情的小姐身上付出感情,你註定被傷,值得嗎?!草,你就是一個傻逼,已經一次次的被騙,你爲什麼還要和她糾糾纏纏,扯不斷!活該你被騙,傻逼!”
聽着趙祁寒嘶聲力竭的吼聲,我忍不住哭了出來,他現在雖然是在暴打西服男子,但是內心裡吼出來的卻是他的真實想法,他其實是在說他自己。
吼了一陣,也打了一陣,最後趙祁寒有些累了,他慢慢坐上我現在坐着的這輛車,回頭看我一眼,“既然我們總是糾纏不清,那就今晚就讓我們死在一起吧。”
話音剛落,他轟的啓動車子,直接將車速提升到180馬,宛似箭一樣的飛射出去!
“啊,趙祁寒,你到底要幹什麼?”我頓時失聲驚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