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趙祁寒已經走到了抱着君度的那名男子身邊,他二話不說,直接跪了下去。膝蓋磕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我心裡一陣刺痛,忍着情緒閉上眼睛,心裡責怪自己,爲什麼自己這麼無能,不能幫趙祁寒分擔一些。
“少爺。”孫哥喊了一聲,身子也忽然從地上站起,也來到那名男子身邊,和趙祁寒一樣,跪了下去。
“少爺,你不能這麼做,要鑽也是我!”孫哥大聲說道,因爲情緒的激動,身子開始慢慢顫抖起來。
然而他一句話剛剛說完,就被那名男子一腳揣在了胸膛上,被踹倒,“也不看看你什麼德行,也有資格從老子的胯下鑽?”
趙祁寒嘴巴緊緊咬在一起,恨不得能咬碎牙齒,跪着的身子慢慢彎下去,同時雙手拄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此刻,兩名男子均是放聲大笑,神情極爲的得意,笑聲在我耳中是那麼的刺耳。
君度被放在窗子外面後,已經哭得更加厲害,聲音都微微有些嘶啞了,我心裡說不出的心疼和難過。
“請吧,趙公子。”男子張開腿,看了一眼同伴:“老二,把這段視頻錄製下來,這麼有紀念意義的畫面可不能白白錯過了。”
“哈哈,大哥,放心。”男子大笑着,已經伸手掏出了手機,開始錄製。
“呵,是誰給你們的膽量。敢如此侮辱我兒子。”然而就在這時候,一聲男子低沉的聲音響起,一名中年男子雙手背在身後,慢慢走了進來。
這名男子身材高大,穿着西服,濃眉大眼,不怒自威,顯然是久居高位纔會培養出來這種特有的氣質。
這名男子我見過,赫然是趙祁寒的父親——趙開博。
“哼,沒有的廢物,真是丟我趙家子孫的臉。”趙開博看一眼趙祁寒,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大有一種很鐵不成鋼的意思在裡面。
“父親,我……”趙祁寒本來還想辯駁點什麼,卻是被趙開博甩手製止了:“回家再收拾你。”視線看向那兩名男子。
他最先的看的是那名準備錄製視頻的男子。
啪啦!
可剛剛被趙開博看一眼後,那名男子手中的手機直接掉在地上,雙手微微顫抖着,好像很是畏懼趙開博。
“趙……老爺,趙老爺。”他聲音微微顫抖,說話斷斷續續的。
“哼。”趙開博鼻子裡哼一聲,視線轉向抱着君度的那名男子,淡淡說:“威脅我趙家的人,你是第一個。”
“呵呵,趙老爺子,其實事情沒有你想的這麼嚴重。”那男子臉上慢慢擠出笑容。說:“我剛剛只不過是和趙公子開玩笑而已。”
“是嗎?”趙開博冷笑一聲,指着自己的腳,說:“那我現在也和你開一個玩笑,將我鞋子上的灰舔乾淨,我可以饒你一條小命。”
“趙老爺子,你沒有說笑吧?”那名男子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隱隱包涵有怒氣。
“你看我的樣子像和你說笑嗎?”趙開博淡淡說。
“哼,趙開博,我敬重你是一個前輩,所以給你應有的尊重,你要是如此咄咄逼人的話,信不信我立馬就摔死你的孫子?”男子臉上變得猙獰起來,抱着君度的手在窗子外面晃動着,警告的味道很濃。
我心臟狠狠抽搐着,彷彿隨時能從嘴裡蹦出來。空氣中彷彿有一根叫恐懼的心絃緩緩撥弄着我的心。
趙開博淡然一笑,看我一眼,開始說話,語氣顯得很是嘲諷:“我趙開博從來就沒有同意這個女人進我家門,如今,她又生了這麼一個孽畜,你今天要是替我殺了這個小崽子,我會感謝你。”
“不不不,不要。趙老爺,求您救救我的兒子。”我整個人都要崩潰了,我知道,趙開博絕對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因爲,我和趙祁寒在一起,他恨透了我,他恨不得能殺掉我。
如今我給趙祁寒生了孩子,在他眼中,無疑是給趙家增加了很不光彩的事情。
“額。趙老爺,這……”抱着趙君度的那名男子顯然也能看出來,趙開博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一時間,感覺手中的底牌沒用了。
他低頭看一眼趙祁寒,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將孩子給趙祁寒,做個順水人情。
“現在跪下,給我認錯,再告訴我背後的主謀,我可以不追究你們犯下的錯。”趙開博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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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男子面面相覷,在交流各自的意見,最後抱着趙君度的那名男子笑了起來,將趙君度放回搖籃中,伸手掐在趙祁寒的脖子上,看着趙開博說:“趙老爺,你別逗我了,我也不是三歲孩子,你有那麼容易放了我們嗎?”
“你們還有一次機會。可要抓好了。”趙開博只是淡淡說道,從頭到尾都沒有在他臉上看到什麼表情。
“哼,做夢,除非你讓我們現在走出醫院。”男子低吼起來。
“你最好不要挑戰我耐心,我說了,你跪下認個錯,再告訴我,幕後的黑手,我可以讓你們走。而你們若是執意不聽,非要違背,你們走出醫院也無法活着走出去一步,懂嗎?”趙開博看着兩名男子,淡淡說道。
兩名男子再次相視一眼,最後還是做出了妥協。
掐着趙祁寒脖子的那名男子慢慢鬆開手,說:“我們已經答應趙老爺子了,現在趙老爺子是不是能讓我們走了。”
趙開博擺擺手,一臉厭惡:“滾吧。”
兩名男子頓時如蒙大赦,小跑着走出去。
我趕忙跑過去,到搖籃邊,將趙君度抱起來,高高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下了。
砰砰!
可就在這時候,兩聲刺耳的響聲忽然從槍管中發出,順着這聲音看去,我已經看到,趙開博舉起了手槍,朝着兩名男子開出兩槍。
兩名男子後背中槍,慢慢轉過頭,看向趙開博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和後悔。
“敢威脅我趙家的人,這就是下場。”趙開博吹一口槍管,臉上第一次露出笑容,看着他的笑容,我是那麼感覺害怕,彷彿魔鬼的笑容一樣。
“葛娜,我找你很久了,沒想到你這麼狡猾,正好,今日連你一塊解決了,省得以後再丟我趙家的臉。”說着,他手裡的手槍慢慢對準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