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欣池夜總會看場子的人正是小刀會一些底層勢力,爲首的那個混混是個光頭,體型極爲的彪悍,耳朵上打滿一個個的洞眼,兩條粗大的眉毛像是兩條蟲子一樣掛在臉上。
“小子,剛剛是你鬧事的?”光頭男子問道,手輕輕一揮,手底下的混混已經將我和趙祁寒位置了中央。
趙祁寒淡淡笑了一聲,“光頭哥,聽說你手下正在招人,我和我女人過來看看,剛剛那個小子手腳不乾淨,我特意教訓下他,免得他嚇壞了我們這裡的客人。”
光頭上下看了一趙祁寒的打扮,又看了一眼我,冷冷看着趙祁寒問道:“你以前是跟着誰幹的?”
“雞哥,東城一代的黑鼠幫。”趙祁寒隨便給自己編了一個大哥,至於這黑鼠幫則是真實存在的。
光頭男子點點頭,隨即手一招,讓手底下的人退回來,他看着趙祁寒說:“你行加入我們小刀會,還得我們老闆親自過目。你們倆跟我來吧。”說着帶着我和趙祁寒往夜總會二層的包廂去了。
二層包廂中,一個西服的男子靜靜坐在沙發上,腿上坐着兩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老闆。”光頭男子來到這間包廂外面,恭恭敬敬的對着裡面說了一聲。
男子有些不耐煩,說道:“什麼事,進來。”
光頭男子推開房門,進入包廂,片刻之後他走出了,對着趙祁寒使了眼色,我和趙祁寒開始進入包廂。
男子視線掃在我和趙祁寒身上,淡淡說道:“你們倆想加入我們小刀會?”
“是。”趙祁寒點頭。
“就憑你們倆?”男子神情微微有些嘲諷。
趙祁寒還沒有說話,我就已經忍不住了,大聲說道:“不錯,就憑我們倆。”
男子眼神在一瞬間忽然變得凌厲起來,伸手一掏,從腰間拔出手槍,指着趙祁寒的腦袋,“小子,你還能演戲演多久,老子已經查到你身份了。實話告訴你吧,加上你,老子已經殺了六個警察臥底了。”
趙祁寒不動聲色,臉色露出一絲詫異,我眼簾下垂,將眼睛中的譏諷掩蓋掉。男子這明顯是嚇唬人的伎倆。
“演什麼戲?”趙祁寒茫然不解。
“小子,說吧,警察到底讓你來幹嘛的。”男子喝問道。
趙祁寒一臉委屈,好像要哭了一樣,“我的媽呀,我怎麼會遇上這種事情,都說小刀會欣池夜總會的老闆爲人夠義氣,我才故意脫離黑鼠幫,沒想到現在竟然遇上這樣的事情。好吧,死在你們手中總比落在警察手中好,要做一輩子的牢。你開槍吧。”
他所幸竟眼睛一閉,任由男子來開槍了。
我跟着趙祁寒,眼睛也一閉,將頭送給了男子。
男子手槍上保險打開的聲音清晰可聞,手槍中的子彈隨手可能射出去。
然而不一會兒後,男子卻是收起了手槍,朝着門外喊了一聲,“光頭,以後他們倆就在你手下做事了。這小子的性格我很喜歡,你多多照顧下他。”
我和趙祁寒這才睜眼,知道終於混入了小刀會的底層。不過我心裡就很震驚了,進入小刀會的底層都這麼難,看來想要爬上高層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何況我的時間纔有一個月。
光頭男子走進來,對着男子行了一禮,隨後纔看向我和趙祁寒喝道:“還不謝謝老闆?”
我和趙祁寒照做了。
“好了,現在我們走。”光頭男子將我和趙祁寒帶出了包廂。
在一層的一間包廂中,光頭男子將手底下的小混混介紹了趙祁寒,趙祁寒也做了介紹。
“光哥,我們接下來該幹嘛,有沒有任務?”其中一個小混混阿彪對着光頭問道。
光頭喝了一杯啤酒,說道:“有,當然有,媽的,飄飄一條街上的酒吧和夜店這個月的保護費還沒有收取,你們今晚就去走一趟。”
“嗯,光哥,你放心,這件事包在我們兄弟身上,他媽的。我們今晚一定讓他們大出血一次。”阿彪滿臉的猙獰笑容,說道。
“你們別大意了,飄飄一條街最近好像在給飛魚黨叫保護費,你們自己小心一點,另外要是飛魚黨的人不用客氣,讓他們知道誰纔是這裡真正的老大。”光頭一臉陰沉,說道。
“行,沒問題。”阿彪點頭,隨後對着身後的一干小混混一揮手,“兄弟們,今晚行動,收了保護費我們去吃夜宵。”
一窩蜂的小混混從蜂擁從欣池夜總會出去,我和趙祁寒自然也是跟在其中。
趙祁寒剛剛加入小刀會,就分到了一輛摩托車,他和我坐上去,“娜娜寶貝,抓好了。”隨即一擰油門,摩托車頓時箭一樣的飛出去了。
一干小混混微微詫異趙祁寒的車技,看向他時態度明顯好了一些。
小混混一個個的飆車的技術都很好,我們一行人很快來到了飄飄一條街。
飄飄一條街中幾乎九成都是酒吧和夜總會。我們等人剛剛從摩托車上下來,就從飄飄一條街的第一家酒吧行動了。
酒吧看門的人看着我們等人來勢洶洶,當下直接跑進去,報告上層去了。
“現在不想死的都話給我統統滾出去。”阿彪從腰間拔出一柄亮晃晃的砍刀,指着酒吧裡的喝酒的人喝到。
頓時,客人們紛紛跑出去,片刻之後,熱鬧的酒吧中現在只剩下看守酒吧的人了。這些人一看也是小混混,頭髮是清一色的藍色,公雞頭型。
阿彪將砍刀往桌子上一砍,刀鋒半截沒入桌子裡,刀柄在半空中劇烈的晃動,“張老闆,這個月的保護費該交了。”
酒吧的老闆是個中年男子,神情有些驚惶,他還沒有說話,負責看守的酒吧的小混混已經看着阿彪喝道:“媽的,你們是那條道上的,現在飄飄一條街已經是我們飛魚黨的地盤了,你們是不是不想活過今晚了。”
“飛魚黨算個逼毛啊。”阿彪大笑一聲,“告訴你,老子是小刀會的人。”
“媽的,你們小刀會又算什麼,在我們飛魚黨眼中只不是一條小蟲子。”飛魚黨的小頭目冷笑道。
“草,兄弟們上,給我剁了這狗孃養的。”阿彪一聲低喝,拿起桌子上的砍刀已經衝下來飛魚黨的人。
我和趙祁寒跟在小刀會這些混混身後,也加入了火拼中。
混混的打架和小孩子沒有什麼區別,手中的刀子毫不講章法,砍向對方,阿彪一刀將一名飛魚黨混混的手臂砍傷,隨即一腳踹翻一名混混。
如此這樣打下去,不一會兒的功夫,雙方中就已經有五六名混混被砍傷了。
阿彪被一名飛魚黨的混混抱住腰桿,隨後又被一名混混將手中的砍刀打掉在地上。最後被抱着他腰桿的那名在他腿上狠狠捅了一刀。
阿彪身子頓時踉蹌起來,腿上的鮮血源源不斷的流淌。
“小子,爺爺今天剁了你手腳。”飛魚黨爲首的混混一腳踢在阿彪的腰上,然後舉起手中的刀子砍向了阿彪。
看眼刀子就要將自己的頭劈爲了兩半,一個煤氣罐忽然飛過來,重重砸在飛魚黨這名混混老大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