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對女人,一定要管住自己的手,如果管不住自己的手,也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
因爲一個男人一旦對女人用嘴了,那他就絕對管不住自己的身體了。
我和凌美子吻在一起,我本來只是想欺負欺負她,是那種很單純的想法,但是當我吻到她的時候我就後悔了,我知道我錯了,但我的身體卻已經有了感覺,我感受這嘴脣上忽然衝過來的溫度,她的柔軟的紅脣,她靈巧的舌頭,她居然沒有拒絕我,也迎着我吻我。
我和她抱在一起熱吻,和葉曉雪的吻的感覺是全然不同的。
吻葉曉雪是愛情,吻凌美子更多的是身體的反應,我沒有那種顧慮和靦腆,我把手伸進凌美子的衣服裡亂摸亂捏,我聽到凌美子的呼吸時急時緩。
我知道,我動情了,凌美子也動情了。
我和凌美子的感情,是畸形的,雖然現在我們還並不是特別瞭解,雖然我們名義上是朋友,但我感覺,從心裡上我是能接受她的,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會有這想法,可這想法偏偏就是有了。
葉曉雪總是能勾起我身體裡的火,我以爲我只會對葉曉雪動情,但現在我分明已經想要上了凌美子。
我一隻手在凌美子褲子裡面摸索,感受着從未有過的激情,凌美子抱住我的頭,吻我的臉,吻我的耳朵,我把她死死抱住,手已經伸進了她最隱秘的地方。
她驚叫一聲“不要,不要在這裡,會有人過來的。”
我也瞬間清醒,感覺身體裡的火被猛的澆了一把,我趕緊抽出手,尷尬的望了她一眼,然後推着她離開“走,快走,他們看見就麻煩了。”
凌美子也收斂起來,她也知道這裡很危險“好,武忠,你要保重,我要回太原城了。”
“啪。”我又抽了她屁股一下“叫忠哥。”
“忠哥。”
我看着凌美子離開,仰天嘆息,爲什麼和凌美子的每次相見都是這麼短暫啊。
我返回樹林,沒有人覺察我的異樣,小白也帶着他的人過來匯合了,小白問我“怎麼樣?什麼情況?”
“十六個日本兵都乾死了,樹林裡都是紅花會的人,死了不少,抓了幾個活的,但是不見葉先生,這裡應該是葉先生給紅花會下的套。”
小白點點頭“有沒有抓到紅花會的頭頭?”
“不知道,還沒審呢。”
我看到小白遲疑了一下,似乎有什麼話難以啓齒,“有什麼就說,咱們也是一起打過仗的,別整你們江湖人的那一套,直接說。”
“好吧。”小白終於開口“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參與這個事情嗎?”
“恩?”說實話,我還確實有點兒興趣想知道,按理說,這件事情確實跟小白沒什麼關係的。
小白說道“那個葉先生的手下找日本女特務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我派人跟蹤那個人,然後撒了幾百號眼線查,終於讓我查了出來,找女特務的這個人不是個簡單人,江湖人稱疤子,臉上有塊很大的刀疤,這個疤子在江湖上很有名。”
我不懂小白的意思,我問他“然後呢?”
“我跟他有仇!”小白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但他說出這五個字的時候分明帶着濃烈的殺氣。
他說“血仇,我跟他有血仇,這裡沒抓到他們,肯定把他們驚了,但我還是要去找他,葉先生既然找日本人來幫忙,就說明他們人肯定不多,我得趁這個機會,乾死疤子。”
“然後呢?”我繼續問他。
“我本來想借郭佔偉的手弄死疤子,但這裡情況複雜,沒有得手,我就只能自己單幹了,可是我的兄弟們裝備不行,所以,我想借你們的機槍。”
我們的機槍還是從郭佔偉那裡拿的,只有四挺,機槍這東西可不便宜,而且打仗的時候沒有機槍根本不行,所以我不得不慎重的考慮。
小白看我遲疑,又說道“不行的話,把日本人的機槍給我也行,只要有點兒子彈就成。”
要說爲什麼小白這麼堅持要機槍呢,郭府一戰,小白的兄弟就是因爲裝備不行死了幾十個人,所以他現在對武器的渴望程度是非常高的,好的武器就代表少的流血犧牲啊。
在我準備說話的時候,板頭忽然湊了過來,“長官,要不,我和這位爺談談?”
“恩?”我不懂板頭爲什麼要插話。
板頭趴我耳邊“討價還價的事情我在行,看我的吧。”
然後板頭摟着小白的肩膀就離開了,兩個人在遠處吵吵了幾分鐘,然後板頭跑了回來,直接塞給我一張紙。
我問他“什麼東西?”
板頭低聲說“大爺的,這貨真損,直接給我一張賣身契,說是陳紅的。”
我腦袋一炸“你是說,這是杏花樓的賣身契?”
“對,這小白爺就是杏花樓的老闆,看來這人是早有準備啊。”
我聽到陳紅賣身契的時候,我的手就控制不住了,我抓過來,細細瞅了半天,沒錯,就是陳紅的賣身契。
按理說,山西省**的政策是不允許開花樓的,更不允許賣身契這種合約,但是有一些地方在私下裡仍然存在着這種交易,而且這種交易也具有一定的約束力,就是說,老百姓是認這個東西的。
小白確實摸透了我的心思,他知道我一定不會拒絕這張賣身契的,我對板頭說“繳獲的機槍可以給他,要是能行,你再跟他談談價錢,畢竟,咱們跟他也沒有多熟。”
“懂!”板頭轉身又找小白去了。
經過反覆商討,我們繳獲的七挺日本機槍都給了小白,而小白則給了我陳紅的賣身契,外帶五百塊錢。
五百塊錢也不算小數了,普通兵一個月才三塊五的軍餉,這些錢已經夠我給我的兵開一個月的軍餉了,而且,這個時候我也確實應該給我的兄弟們發點兒錢了,打了這麼多天仗,死了這麼多兄弟,起碼的軍餉應該給兄弟們保證啊。
我和小白其實沒有太過深交,到這裡暫時就和他告一段落了,小白帶了我們繳獲的機槍走了,但是我還沒有走,我要等張世平。
張世平帶着整整三百號憲兵啊,他現在是第二戰區執法處處長,可謂年輕有爲了,畢竟憲兵團團長的位置可比我這個戰鬥部隊團長的位置重要多了,他手裡可是握着對部隊士兵的生殺大權啊。
他帶了整個憲兵團連夜殺過來,就是準備將葉先生一網打盡的,可還是讓葉先生跑了。
跟葉先生交手兩次,你不得不佩服葉先生做事的詭異和謀略,這個人真的很不簡單。
我和張世平見面的時候,我就問了他一句“葉先生跑了吧。”
“跑了。”
之後我們再也沒有談論葉先生,我扯開話題問他“哎,那個林薇薇現在什麼情況啊?”
張世平睜着他水靈靈的大眼睛,滿臉的垂涎欲滴“啊,薇薇啊,挺好,挺好。”
“挺好是個什麼情況啊?”
“就是,就是,拉了個手。”
我驚呼一聲“哎呦,我家老張有點兒出息啊,連林薇薇的手都拉上了啊。”
“其實,其實也不能算拉手了,就是,有次跟她散步,她差點摔倒,我拉了她一把。”
我表現出很懂的表情說“恩,英雄救美,英雄救美。”
張世平嘿嘿笑了兩聲,“別說我了,說你吧,最近仗打的很慘吧?”
“恩,從太原一路敗下來,死了不少兄弟。”
“哎,對了,我有你鄭團長的消息。”
“什麼?鄭天河團長?”我驚訝的問他,我已經很久沒有我老團長的消息了。
“對,他現在是後勤部的部長,實實在在的實權位置啊,統管整個第二戰區後勤部,你以後,估計能沾不少光。”
我關係的不是沾不沾我老團長的光,我問他“那我那天殺的團長傷怎麼樣了?”
“右手沒了,具體我也不清楚,我也沒時間打聽,爲了追葉先生,我忙的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
我忽然想起了凌美子,我又問他“哎,陳沖去了臨汾了吧?”
“恩。前兩天見了一面。”
“有這麼個事情,我認識了一個日本女情報員,叫秋本凌美子,這個女人願意爲我們提供必要的情報,但是,她只跟我一個人聯絡,我想,你讓老陳在警察局裡秘密備個案,萬一發生了什麼事情,好有個檔案可以查。”
張世平眉頭一挑“你是不是把這女情報員睡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張世平也太神了點兒吧,隨隨便便就猜出了我和凌美子有內情。
我假裝正經的咳嗽了兩下“嗯哼,那啥,單純朋友關係。”
“那你不要就給我唄?”
“滾。”
“哎,老武,跟你說個正經事情吧,汾陽肯定是守不住的,撤下來的部隊被打的很慘,臨汾的部隊現在根本就沒有戰鬥力,就憑汾陽的騎三師絕對扛不住日本人,你最好帶着兵歸隊,去找三十四軍,重整部隊。你的部隊應該也沒幾個人了吧?該下去休整了。”
我對他說“我今天聯繫軍部了,軍部的意思是讓我繼續堅持在這裡,我不能撤,今天平遙也讓日本人佔了,汾陽危在旦夕,我還是想配合騎三師守汾陽,汾陽要是沒了,日本人可就直接幹到臨汾了。”
“問題是你這點兒人在汾陽根本不頂事啊。”張世平急着喊。
我苦笑着搖搖頭“打不過就跑?我們能往哪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