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上官宓所知,在俗世是很難誕生神海境的修仙者的,所以,一般,神海境的修仙者都是來自修仙門派。
但修仙門派根本就不會太在乎世俗的錢財,更不會爲了賺取錢財去開什麼娛樂公司。
當然,他們魔門是個例外。
很多年前,魔門就遭到各大仙門圍剿,從而滅亡,但難免有漏網之魚,她的師尊就是一條漏網之魚。
她師尊對魔門忠心耿耿,平生最大的願望就是重建魔門。
十二年前,師尊找到了她,並收她爲徒,傳她功法,教她修煉,並不惜耗費自身真氣爲她日夜洗髓淬體。
那時,她並沒有太當回事,反而把師尊耗費真氣爲她洗髓當成一種習慣,直到她的修爲達到一定的境界,才明白這有多麼的難得,師尊是在犧牲自己來成全她。
正因爲有師尊的全力相助,她的修爲方能飛快提升,使得她在不到二十歲,就突破到金丹期。
也在她成就金丹不久,師尊就將她發展起來的勢力交給了她,叮囑她一定要重建魔門,而在當晚,師尊坐化了。
師尊死後,她很彷徨,心裡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重建魔門。
所以,只好當起了鴕鳥。
幾年下來,靠着師尊留下的修煉資源,她已經踏足金丹圓滿,但想要進階元嬰,卻是遙遙無期,因爲她的修煉資源已經消耗一空。
至於她手下的勢力,自師尊坐化後,不但沒有發展壯大,反而衰弱了許多,這讓她感到很是羞愧,覺得對不起師尊。
直到,她的手下打探到一個不死老魔的魔門前輩,在渡過元嬰劫後大殺四方,強勢斬殺五尊元嬰。
得知這個消息後,她瞬間看到了希望,發動手下的勢力全力搜索不死老魔的下落,希望能由他來率領她手下的勢力來振興魔門。
而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當個混吃等死的鹹魚少女。
可讓她失望的是,差不多都過去一個月,依舊沒有半點不死老魔的消息,這讓她很是失望。
在發現林祖兒也是修仙者後,她心中多了幾分猜想。
一般人就算有修煉功法,沒有修行資源,也非常難修煉到神海境,所以,她認爲在林祖兒背後肯定還有更強的修行者。
只有他們魔門纔會爲了躲避正道門派的圍剿躲在俗世,所以,她腦洞大開:或許這個林祖兒與不死老魔前輩有着某種關係。
不得不說,她這個毫無理由的腦洞,還真推測到了事實。
當然,這是建立在她不知道秦天的存在,不然,也不會生出這樣的想法。
看着聊得火熱的林祖兒和上官宓,慕容青蘿有些不解。
因爲她實在太瞭解上官宓了,看似像個毫無心機的小妹妹,但是性格卻是極爲孤傲的,就連公司的老總,她都不會正眼看了一眼。
甚至娛樂圈的大佬想要來拜訪挖她,連她別墅的大門都進不了。
因此,帶她來見林祖兒,她還是有些擔心的。
卻沒有想到,兩人似乎一見如故。
這頓晚飯吃得很愉快。
看着依依惜別的林祖兒和上官宓,慕容青蘿微微有些吃味。
她可是和上官宓認識了好幾年,對方對她也沒有這麼熱情啊,而她和林祖兒才認識不到三個小時。
上車後,林祖兒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失不見,她有種感覺,這個上官宓並不是普通人,而且她也聽慕容青蘿講過對方的一些情況。
所以,今晚上官宓的熱情,讓她感到了一種反常。
經過這段時間的商場歷練,她已經今非昔比。
目送林祖兒離去,上官宓嚮慕容青蘿揮揮手:“青蘿姐姐,我就先回去了。”
剛踏上車,上官宓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忍不住嘀咕道:“媽呀,演戲真累,還是當個鹹魚少女最舒服了,嘻嘻,我已經在她身上留下特殊的印記,只要順着印記,我就能發現她身後的人,哈哈哈,本少女真聰明!”
剛進入四合院,林祖兒就是精神一振,直奔秦天所在的房間。
“天哥,我回來了,抱抱!”
秦天有些無奈的抱住了林祖兒,忽然,他眉頭不由一皺,神念陡然激發而出,掃過林祖兒的手臂,頓時,一股極其微弱的神識印記就被他發現。
“這印記,似乎是魔門慣用的追蹤印記!”
秦天暗道,對於魔門,他並沒有什麼惡感,不過,魔門都滅亡了好幾百年,如今卻出現了,看來是天地的復甦,讓魔門死灰復燃。
“祖兒,今晚你去見了什麼人?”秦天問道。
林祖兒沒有隱瞞,甚至將她對上官宓的懷疑都講了一遍。
“你應該沒有猜錯,這個上官宓就是個修行者?”
秦天肯定道。
“難怪!”林祖兒恍然。
秦天並沒有抹掉林祖兒身上的印記,而是等着魚兒上鉤。
對方沒有讓他失望。
凌晨一點。
秦天陡然睜眼,嘴角浮現出一抹不屑。
他刻意隱去了四合院的陣法後,果然有人闖了進來。
施展了隱身訣的上官宓在四合院內四處遊蕩,接連發現了好幾名修仙者,而且都達到了神海境。
這讓她有些興奮,隱隱覺得,離發現不死老魔前輩越來越近。
一番閒逛,她闖入了後院。
當她看到藥田的那一株株靈藥,她的眼睛都直了。
“果然不愧是不死前輩,居然有這麼多的靈藥!”
藏身在暗處的秦天不由身軀微微一震,他另外個身份,居然被眼前這個女子給知道了,頓時,他心中生出一股濃郁的殺機。
下一刻,他一步邁出,來到了上官宓的身後,探手扣住了對方的脖子,真氣一吐就將對方體內的金丹給封印了起來。
接着,四合院內的陣法再次升騰而起。
遭到偷襲的上官宓則陷入了呆滯,感受到金丹被封印,她有些欲哭無淚,但她心中卻沒有多少畏懼,連忙喊道:“是不死前輩嗎?晚輩也是魔門中人,叫上官宓!”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
秦天放開了上官宓,淡淡問道。
帶着幾分好奇,幾分忐忑,幾分崇拜,上官宓緩緩回頭,當看清秦天的容貌後,她雙眼頓時瞪得渾圓:“你,你真是不死前輩?怎麼這麼年輕!”
而秦天心中一個咯噔,暗道陰溝裡翻船了,這丫頭似乎並不認識他,所以,剛纔對方的話是詐他的。
他完全不知道,上官宓根本就是誤打誤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