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寧很快發現編寫靈藥，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甚至可以說，並不比從頭到尾種出來容易多少，雖然時間短很多。
他花費了十天的功夫，終於編寫出第一顆丹藥，龍族蜜汁丹藥，一顆光潔的淡紅色丹藥。
所消耗的材料，不過是常見的泥土沙石。
所謂一粒沙中有世界，不外乎此。
“成本真低啊，大富豪，以後你就有活幹了。”大爺興奮道。
“滾，我傻啊，我真要幹一輩子程序員麼？”方寧喪得不行，要是這樣，那估計他是史上最累的程序員。
關鍵是不能複製粘貼，他需要小心翼翼地移動每一個數據，然後拼接到一起，這畢竟和電腦上編程不同。
之前搞那個元氣轉化裝置，他弄得很快，問題是那個是外用的，能用不能用，只要看能不能轉化出元氣就行，不會有惡劣影響。
這丹藥可是內服的，一個片段編錯了，弄不好就是毒藥，而且是給他自己修煉用的，他哪敢大意？
那是改了又改，修了又修，再三對比無誤，這才完工。
所謂一天只寫三十行代碼，寫的時候花半小時，設計修改調試要花9個半小時。什麼你說一天只有8小時，那你一定不是老闆眼中合格的程序員。
“大爺你吃一下看看效果。”方寧吩咐道。
“你幹嘛不吃？讓我試毒？”大爺推脫道。
“瞧你說的，你吃丹藥的經驗最豐富，肯定要你來吃，再說用得還是我的龍體。”方寧不滿道。
大爺無話可說，只好吞下了事。
過一陣，大爺突然道：“不行啊，效果不好，遠遠不如之前我手工煉製的，頂多只有十分之一的效果。”
“那是爲啥，我這個丹藥和你的丹藥在數據組成上是完全一致的，而且也是蘊含着人類勞動的。”方寧詫異道。
“那就是你勞動力太賤的原因，畢竟你幹一天活，就算天天加班也拿不到錢。”大爺猜測道。
“……我艹，”方寧唾罵一句，然後慶幸道，“既然如此，那我的試驗失敗了，我還是吃你手工煉製的。果然到處作弊是不行的，世界自有神秘的法則限制，難怪點石成金術明明很容易，但就算是神也不會這樣幹。
“呃，反正就是你懶。不然的話你可以再研究研究。”大爺悻悻道。
“不研究了，對了，現在諸神隕落，我的夢修功法應該好找，最好找到隕落的夢神和睡神，直接吸收他們的傳承。”方寧終於想起來忘在腦後的事。
沒辦法，拖延的次數多了，事情就是容易忘。
“呃，你十天前還說要閉關修煉，這主意變得也太快了。”大爺驚訝道。
“邏輯很對啊，閉關修煉之前，肯定要選擇好修煉的功法，”方寧振振有詞，“而且找功法的人是你，我去閉關修煉點其他的東西，等你找來後，我就可以睡着修煉，兩不耽誤啊。”
大爺無話可說，趕忙推脫道：“我是個笨蛋系統，找東西我最不擅長，要去你親自去。”
“咦，這不對啊，”方寧聽到這裡，頓時疑惑起來，“很久之前，你惟恐我掛掉，現在卻是動不動就把我往外趕？這其中必有蹊蹺。”
大爺強行辯解道：“我只是不想讓你閒着而已，你可以利用我的化身遠程控制啊。”
“這還差不多，不然的話，我還以爲你真要準備鳩佔鵲巢，過河拆橋。”方寧放下心來。
於是方寧熟練地操控起俠客甲這個系統化身，走出系統空間。
出去之後，方寧發現，腳下已經分辨不出具體所在方位，整個宇宙就像陷入混沌一般。
無盡遠處的羣星撞來撞去，不時發出驚天動地的閃光火焰，還有爆炸，就是聽不見任何聲音罷了。
星球們就像大鍋裡的餃子一般，正在被煮沸着，擠壓着，有些已經破了皮，掉了餡，變成了餃子皮……
而他的腳下，也是一片片動盪，星空之中，不時出現一些奇形怪狀的物質，然後又消失不見。
“現在我們在哪兒？”方寧看得頭疼無比，向大爺詢問道。
此時他的身後，那是數據化的世界，只是一團影像，根本沒有真實的存在。
兩個世界如何聯繫，他不管，他只要知道，還能互相對話就好。
“你應該還在銀河系內，不過具體是哪個地點，我也不知道，畢竟外面是混沌世界，已經沒有時空的概念了。”大爺解釋道。
“我靠，我連自己在哪兒都不知道，我又怎麼去找諸神死後傳承？簡直就是開玩笑。”方寧頭疼無比。
“你看你，你都不知道，還要讓我去找麼？幸好我沒答應。”大爺認真道。
“得，走一步算一步，最多把你幾十億歷練修成的系統化身玩沒了。”方寧隨意道，然後向着宇宙遠處走去。
“呃，放心吧，我就掛在系統化身的身上，一有危險你就躲進來。”大爺開解道。
“嘶，那你這不是多此一舉，”方寧十分無語道，“那還不如我在系統空間裡指揮，然後你去行動。”
“不一樣啊，我行動還得浪費我時間，現在我等於是坐車，還能幹自己的事。”大爺振振有詞。
“你真摳，這點時間也要算計着。”方寧無奈道。
後路就在背後，那方寧就放心了，難怪大爺之前說趁着風雨也要幹活。
宇宙這麼大，又這麼亂，也只有神級化身，才能在其中游刃有餘地穿行。
換成其他生靈，走不了幾步，就要被波動的空間湮滅掉。
系統畢竟是系統，閃避滿值。
方寧指揮不動大爺，但他能指揮沒有智慧意識的化身，能偷懶就絕對不勤快。
不過，只是走了幾步後，他就停住了。
到處都是空間波紋，擠進擠出，各種亂象，不時還能看到許多詭異可怕的影像，難以描述。
“不行，這樣亂跑，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大爺，你那些天道功德，該拿出來用用了，給我施加個天運，這樣的話，我就能用丟骰子的方式，決定我走什麼方向。”方寧靈機一動道。
大爺一聽，頓時氣急敗壞：“你不說我都不想提這事，可惡，我果然是上了那地球天道的惡當，存下的功德，現在全成了不能兌現白條！”
“呃，以前你好像就提過一嘴，那聯盟平臺和正義值，就是效仿天道功德而出，現在看來，你對財富的敏感，還真是很厲害。”方寧佩服道。
“那有什麼用？現在我被套進去了，天道功德還有十萬多，根本沒地方兌換。”大爺憤憤不平道。
“管它了，要不你用用試試？”方寧建議道。
“肯定沒指望的，地球都讓我收進來了，那天道肯定是玩完的。”大爺嘴上這樣說，身體還是很老實。
系統提示：（系統消耗一百天道功德值，嘗試啓動技能“天運”。
找不到地球天道的對象所在，技能無法使用。
……）
“我就知道會這樣。”大爺悻悻道。
“等等，還沒完，那個省略號是啥意思。”
“正在找對象唄。”
系統提示：（宇宙本源可以折價兌付本界產生的功德值，折價率爲0.1折，當前需要使用一萬功德值來啓動技能“天運”。）
“你看，果然行了。”方寧驚喜道。
“真黑啊，這哪裡是骨折，分明就是骨粉啊……”大爺痛心疾首道。
“知足吧，至少不是骨渣。”方寧安慰道。
（系統消耗一萬功德值，激活技能“天運”，持續時間24小時。）
“好了，你趕緊去找，別浪費時間。”大爺催促道。
“馬上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