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帆冷冷一笑,:“我打你怎麼了?我還要草你!”
說完這話以後,又是一甩棍過去,直接就開幹了,然後還說,“劉峰,你別以爲我就怕了趙明飛了,他在這兒,我照樣幹你!”
然後大手一揮,招呼了一聲,他的四十幾個人就衝了上去,剩下的劉峰的人已經被我們給打的本就沒多少戰鬥力了,這是一場沒有多少懸念的戰鬥,劉峰最後被芮帆和我、麻子臉一起踩着臉,他才叫嚷着大罵,說:“我曹你們嗎的,別他嗎被老子逮到你們,老子得讓你們死!”
當時杜春雨可賤了,吐了口唾沫在地上,然後推着劉峰的身子,讓他的手去摸那裡,劉峰咬着牙,瞪着杜春雨,說:“老子記住你了。”
杜春雨給了他一巴掌,說:“你們體院的,上次打老子打的還少麼,草,你記住老子,老子就叫杜春雨,就長這樣,不會改名也不會整容,你來吧!”
打完了以後,還打算走的時候,我看了眼那些社會人,我說:“等等的”,那個尖嘴猴腮的狗還在那瞅着我呢,當時他打我打的也挺狠的,麻子臉看我看他,就指了指他,說:“你出來的,你這比我記得,剛開始不是叫嚷的挺兇的麼。”
那人還挺害怕的,瞅了瞅我,又瞅了瞅麻子臉,看我倆長得挺兇的,說:“我剛也沒說啥啊。”
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看了就不像個男人,當時芮帆不耐煩了,說了句:“趕緊的,別磨蹭,還得回去呢”,然後就找了個人過去把那人給拎過來,就跟拎猴子似的,罵了句,“你他嗎的還躲,躲你嗎啊。”
然後就是一巴掌,然後把他給甩了過來,問我倆想怎麼樣的,麻子臉也是一巴掌過去,問他,“你剛剛叫嚷着啥呢,你說說,你嚷嚷啥呢?”
那人說了句,“沒啥啊,大家各爲其主,這次我們栽了,放我們走吧。”
“走nmlgb!”
麻子臉一腳蹬他肚子上,指着他說,“看見沒,剛剛那一口痰,你給我吃了。”
當時我們都饒有興趣的看着這比,看他到底會不會去吃,其實我挺噁心這種事兒的,但他們太噁心了把小胖用那種氨水來澆灌,噁心人,我也就對麻子臉這種行爲默認了。然後我就轉過頭去不看,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吃了,還是沒吃,後來我問長劉海那人吃了沒,長劉海沒說話,就是喉嚨動了動,也不知道是吃了還是沒吃,還是長劉海不說,怕影響我的食慾。
回去的時候,我跟芮帆說了句:“謝了,謝謝你給我這個面子,以後,你要也有這樣的時候,我也會千里之外趕來救你。”
他哈哈一笑,罵了句,“就你,還千里之外,不過你恐怕沒這機會了,我芮帆,不是你和你小叔這種人,我從來沒被人圍過。”
他走了以後,我以爲他這種話是裝比的,麻子臉看着他們走的背影,說了句,“他沒說錯,他這個人,好像從來沒被人陰過,因爲每次他知道必敗,他就一定會跑,無論被打的人是不是他的兄弟,他這種人雖然自私只顧着自己,但不得不說,他是個聰明人。”
後來我才知道,像他這種人叫做識時務的人,我和我小叔都是那種莽夫,爲了愛的人,爲了兄弟,敢拼,敢殺人,敢拿命去拼,不怕死,不怕捱打,所以我和我小叔的下場都不怎麼好,可芮帆這種人,他不會,他的一生波瀾不驚,沒有多大變化,他這種人,也活得最久。
但我覺着,一個人要是像他那樣,這也不敢,那也不敢,恐怕自己喜歡的女孩被一個自己沒辦法打敗的人物給泡了,他也不敢反抗吧,那樣的人生,活着又有啥意思呢?
和他們回去的時候,麻子臉看了眼我說,“默哥,你牛逼,四個人也敢回來。”
然後他眼睛紅紅的,“默哥,以前的事兒,是我不對,是兄弟們不對,還請你不要嫌棄,繼續做我們的老大吧?”
他說完了以後,還嚷嚷着讓其他人也跟着勸我,當時長劉海拉了我一下,我沒說話,只是淡淡說了句,“黑大個纔是你們的大哥。”
我說完這句以後,麻子臉立馬反應過來了,這是我的計劃,我和麻子臉、長劉海、小胖黑大個,只屬於我們幾個的計劃,我在暗,黑大個在明的當大哥的計劃。
和麻子臉告別以後,麻子臉說他改日再去看看胖哥,給胖哥道個歉,然後他就回去了,畢竟兄弟們受傷也不輕,很多人都要回去上課的,逃課的太多,會出事兒的,雖然是高考之前學校縱容,但也不能放縱到這個地步,所以只能回去。
我們到了醫院以後,看到了小胖,小胖這比,說是腿也有點問題了,倒是沒有黑大個那麼嚴重,只是簡單的擦傷,但也是骨傷的一種,屬於最輕的一種骨傷,不用打藥膏也不用住院,自己會好的那種,只不過小胖好像是一天沒吃飯了,身上還弄滿了氨水,噁心的不行,,他自己缺乏營養,醫生在給他打葡萄糖和氯化鈉補充點兒能量,不然他就要暈眩過去了。
看到他這樣,我都想哭暈過去了,我罵了句,“你這個死胖子,誰他嗎叫你一個人跑去找劉峰的,殺個人都殺不對,殺了個堂弟,你真逗。”
當時小胖委屈的不行,說:
“你以爲我想啊,嗎的,倆人都長得一個孫子樣,鱉孫子樣兒!”
說完以後,我們幾個都笑了,長劉海罵了句,“你那是作死,學誰不行,非得學小叔,也虧人家這次沒出事兒,萬一也死了,你不也……”
說完了以後,他看了我眼,怕我說他,見我沒啥反應以後,這才鬆了口氣的樣子。
小胖罵了句,“怕啥,大不了我和小叔一起,一個監牢,還有個照應呢,出來以後,還不是一條好漢麼?”
王安民剛好接熱水回來,聽到他這麼說,罵了句,“沒文化真可怕,你和小叔的罪行也不是一樣的啊,還能在一個監獄麼,而且,你們犯案的地點不同,所管轄的警區範圍也不一樣,難說把你發配到邊疆讓你去蓋長城呢。”
當時我都笑的肚子疼了,眼淚都出來了,不知道是剛剛看到他的樣子委屈的哭的,還是剛剛笑出來的眼淚。就覺得,有這麼幾個兄弟,真的挺值得的。
後來又問了下醫生小胖到底是不是沒事兒,確定了沒事以後,我這才放心的,可小胖家裡和劉明家裡協商賠錢的事兒,這事兒到底咋解決,我就問小胖了,小胖說他不知道,當時他哪敢呆着啊,不光是劉峰他們要打死他,劉明他家裡親戚外面找來的混子,甚至連小胖着急的爸媽,也要打死這樣的不孝子,五萬塊錢配給人家啊,在那會兒,可真不是個小數目,再加個幾萬塊,就能買一套小房子住了,換算到現在這個年代,五萬塊得換成五十萬了吧。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沒事兒,我既然是你大哥,是你默哥,所有的事兒,我都會幫你想辦法的,他們也是你兄弟,你的事兒就是他們的事兒,咱們一起扛。”
當時小胖就哇的一聲哭了,說他當時也不想殺人的,就是太氣憤了,也爲我不值,也爲小叔不值,還說他這段時間一直在當孫子,給這些體院的人當孫子,我不當老大了,麻子臉也啥都不管了,高一沒人了,芮帆也不給他們這些高一的做主,好幾個高一的唄欺負了來找小胖,小胖過去,也捱打了,所以他氣不過,忍不了了,這纔去找的劉峰,想要拼個魚死網破,他是沒想過殺人的,只想着去嚇唬一下他,哪知道不是劉峰,是劉明那個煞筆,說是不認識小胖,把小胖氣得夠嗆,就直接捅了,也幸好小胖運氣好,劉明沒啥事兒,要真有事兒,小胖就死定了。
小胖嗚嗚的哭啊,說:“默哥,我自己都不知道咋辦,我爸媽要打死我,他們也要打我,體院的人看到我就打,劉峰也不放過我,你也不管我了,嗚嗚嗚,當時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啊,在女廁所躲了一個晚上,後來出來的時候太餓了沒力氣,才被體院的人給抓住了,暴打了我一頓,然後又被送到劉明親戚那些人手上的。”
我聽了他的話說,拍拍他的肩膀說,“行了,你默哥我就是不管誰,也不能不管你啊,你的事兒,我肯定幫你做主,就是砸鍋賣鐵,這些錢我也得給你湊出來。”
小胖聽完了,哇哇的大哭了起來,就跟個孩子似的,的確,他不是我小叔,碰到殺人了,這種事兒,他當然會害怕,尤其是那種不知道對方死沒死的情況,在女廁所躲了一夜,我都想不到他是怎麼過的。就算是我自己,要是碰到這種情況,我會怎麼辦,我都不敢想我會殺人。
小胖說他一個人可以在這兒養傷,護士那邊也說只要回去以後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別再受傷就行了,沒啥其他事兒,我們就走了,讓小胖多打點兒營養液。
去的時候,拿的是長劉海的錢,我身上已經沒錢了,我想了下,就去找蕭璐拿錢吧,也好久沒有找她了,估計她也怪我了,雖說我和她都答應了老師家長不談戀愛,我和她就一直是地下戀情,不在臺面上發展。
但我去找她探討一下學習的事兒,順便借點兒錢,這不爲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