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底一顫,那豈不是,再也見不到長劉海了?但,爲了保命,只能如此了。
我咬牙說。“應該能。”
“另外,你作爲幫助他逃走的人,可能以後,你就會是秦家嚴厲打擊的對象,到時候,逼着你說出他逃走的下落的人,不會在少數,你確定,你要保他逃走?”
我說:“是,我確定。”
他是爲了萱萱姐,萱萱姐,小雨姐。和璐璐我們這些人。算是一個母校出來的,早就跟親兄弟親姐妹一樣了,爲了不讓萱萱姐被侵犯,他這樣做,我覺得值。但是,誰知道會惹出這樣的大簍子,唉。
瘋子哥撓撓頭,望着天,說,“嗎的,怎麼又捅出這麼大個簍子,你這小子啊。認你當弟弟,到底,是福還是禍呢?”
我就跟瘋子哥說我可以跟他撇清關係,不拖累他。但我還是認他當我最親的大哥,只是表面上和他沒關係而已,他就笑,說:“行了,沒你的事兒,我和秦先生,遲早也有一戰,因爲和尚的關係,我和他早已處於一根弦上的緊張關係,只不過,誰都沒有撕破臉而已。要是我連你這個弟弟都保不住,我這也混得太寒磣人了吧?”
“現在這件事,如果他還要動你,我保你,那就是說,得提前和他撕破臉了啊。”
跟瘋子哥大概的商量了下,回去的時候,紅髮他們還冷着臉看着這一幕,還質問瘋子哥咋回事兒,還說,:“怎麼的,這叛徒還能回來得到恩寵?瘋子你想什麼呢?”
瘋子倒是沒說他什麼,而是直截了當的把他的計劃給說出來了,說讓我加入到這次的計劃裡來,一起對付秦先生。但卻沒有說出長劉海的事兒,如果說了,那麼紅髮他們肯定會覺得瘋子哥是爲了幫我才決定和秦先生正面決裂的,到時候,我肯定又要成爲衆矢之的了。
看到他這麼安排以後,我感動的不像話,真的,經過多少次了,第一次,是我因爲毒的事兒跟他鬧翻,他居然爲了我,遠銷海外,不賣給國人,那是少賺了多少錢啊!第二次就是上次,我爲了自己的私利,卻去讓他把和尚交出來,我卻沒有想到瘋子哥的難處。
但是,他卻還是包容了我,我真的感動的偷偷抹了幾把眼淚,心底裡告訴自己,此生,真的不會再發生前面幾次的那種事件了,我已經徹底知道了瘋子哥對我是有多好,多寵愛了,也就因爲我不是個女的,要我是個女的,他肯定會直接最愛我了,他對我的這種恩情,我真的是感覺自己這輩子都報答不完。
就跟歡歡爲了我寧願被和尚侮辱差不多了,都是對我恩重如山的。
安排好了以後,瘋子哥告訴我說,“今晚凌晨四點,記住,一定得是四點,一分不差,不然,如果錯過了逃走的時機,那就是我都救不了他了,他就得必死無疑。”
我點點頭說:“知道了,我不會拿長劉海得性命開玩笑的,我必當會竭盡全力的幫他,讓他逃走。”
瘋子哥說:“行,你回去準備準備吧,你那些兄弟帶來了麼。”
我說沒有,他說:“好,我讓兩個人跟着你一起去,還是螳螂跟你一起過去吧,他辦事冷靜,我放心點。”
我愣了下,我和螳螂哥還在冷戰呢,我自從離開了省城,跟瘋子哥他們鬧翻以後,螳螂就沒再跟我聯繫過,他就是這麼生性淡泊的一個人。
瘋子哥送我出去的時候,我幾乎都快哭出來了,他這麼幫我,我就拉着他的肩膀說,“瘋子哥,真的,我沒想到,你還能這麼待我,我以前實在是太不懂事,太不是人了,我…”
“別別,你這逼樣又出來了,趕緊憋回去,流什麼馬尿呢,我看不慣。”
瘋子哥呵呵一笑,說,“你小子纔多大,我多大了,我見過的世面,比你吃的鹽還多,你小子不就是年少氣盛,答應了人傢什麼條件,還有你那小女朋友吃了點虧,你氣不忿,對吧,不過你放心,秦先生一倒,甚至不用秦先生倒,這和尚肯定死定了,他已經被我列爲必殺的目標了,哦不是,到時候,讓你親自動手,行了吧,這回滿意了?”木私肝扛。
他說完以後,我更加覺得對不住瘋子哥,就跟他拱了拱手,差點沒想給他跪下,他趕緊的把我給拉住,說:“夠了啊,趕緊的回去,我讓螳螂過去一趟,說說你現在的住址,你儘量離關長劉海的地方遠點,四點再過去。”
我恩了一聲,說:“我會小心的。”
然後出去了,出去沒多久,就有兩個人開着車過來了,車門打開,是螳螂哥,他喊了我一聲,上車,我也沒客氣,我知道螳螂哥不是瘋子哥,他不喜歡跟我囉嗦,如果我不上車,他二話不說就開走了,不會跟我墨跡半句話的。
車上,我挺緊張的,因爲當時和螳螂哥鬧過,還挺兇的,我看了下司機,是個挺機靈的大叔,大叔看了我一眼,我對他笑笑,說:“大叔,你好,我是許默。”
他說:“知道了,你和你螳螂哥好好敘敘舊吧,別耽誤我開車。”我說行。
倒是看了眼螳螂哥,他就一直盯着車窗前面,看也不看我,好像周圍的空氣都冰冷冷的似的,明明,現在是大夏天的。
大叔倒是笑了下說,“螳螂,別嚇壞了小孩子了,你這生氣還是幹啥呢?”
我藉着他的話,就推了下螳螂哥的手臂,說:“螳螂哥,那什麼,上次的事兒是我話太重了,抱歉啊。”
我話一出,螳螂哥就用一種陰冷的表情瞪着我,說,“什麼?”
我就又說了一遍,他擺擺手,“我不跟你說這些廢話,地點在哪兒,你那個兄弟吃飽了飯沒有,到時候沒力氣跑,我可就會把他給丟下,就他一個人是不是,我們到時候徒步跑過去,不能開車,開車就會引起人注意。”
這倒是符合螳螂哥的風格,我尷尬的愣在那裡,大叔就笑,打破了尷尬,說:“小夥,別介意,這老冰塊就是這樣,總整的好像全世界都欠他幾千萬似的。喂,老螳螂,別冷着臉了,大家一起商量下怎麼整。”
倒是螳螂哥,也不回答他的話,盯着我。我就說了,然後他就給我下命令似的,說:“行,你先回去休息,你住哪兒我不管,凌晨一點必須到位,就在那裡集合,明白沒有?”
他指了指前面的一個小旅館,然後車就靠在路邊停了。
下車以後,他就開走了,我當時還愣了下,不過也沒覺得有啥,接下來的時間,我就給小雨姐打電話,問她在哪兒我已經到了省城了。她說她在學校,忙呢,德叔也在,問我怎麼就來了。我說別說廢話了,我馬上過來。
我就打車直接去了他們學校,也就是一院,這校門挺大的,聽說只是老校門,新校門比這個更大,但那邊不是生活區,後來才知道,這新校門就是爲了建立起來撐場面,用來招生,給人家拍照的,沒別的鳥用。還有就是校長、書記等人的車從這裡進的。
不過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到了校門口以後,沒發現人,等了十分鐘,小雨姐沒來,倒是有個服務生模樣的人,過來拉了我一把,然後把我帶進了一個車裡,我問他是誰,他說,“卓家德叔叫我來的,上車吧,許默少爺。”
我當時有點無語,許默少爺?我他嗎什麼時候成少爺了,不過這稱謂,我喜歡,感覺就是有身份有地位似的,進車以後,不少女的還看我呢,我感覺有點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