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心驚之下,掀開了被子的一角,映着燭光,一張絕美的臉龐,出現在他的面前,這似乎與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樣。
“你是誰?”
女人含羞脈脈,低頭不敢與楚河面對,但聽到楚河一問,尷尬間擡頭來,秀麗絕倫的臉龐,紅潤間透着風華,聲音輕柔了很多,小聲的說道:“奴家戚蘭芳,楚河你不認識我了?”
楚河一愣,問道:“你怎麼會變成這般模樣?”
女人輕聲的解釋道:“奴家從小清麗,十六歲那年,聖上選妃,我因不想入宮,便尋到一個偏方,讓自己肌膚染黑,一直以來,都習慣如此,這會兒,纔是我的真實面貌。”
一邊說着,女人還一邊的擠進了楚河的懷裡,這纔是真正的溫香軟玉,此刻展現出真實模親的戚蘭芳,絕對的稱得上是絕色佳人,如此絕代美人,竟然掩藏美麗這麼多年,不得不說,楚河還真是敬佩不已。
“蘭芳,你爲何要這麼做,失了貞潔,還有壞了名聲。”
戚蘭芳一臉的堅定,說道:“奴家只想用這個方式,求楚河你留下來,哪怕是爲妾爲婢,也心甘情願,我戚家爲國爲民,與倭寇不相兩立,需要有楚河這樣的人,肩負大任。”
楚河無語,若是可以,如此誘-惑之下,他怕是屈從了,但可惜,他是不可能留下來的。
楚河搖頭,說道:“蘭芳,我身負使命,不能留在這裡,你這番犧牲,怕是白費了。”
一行清淚,從眼角溢出,戚蘭芳聲音變得哽咽起來,說道:“蘭芳自甘下賤,卻也是心甘情願,這些年來,父親一直擔心我的婚事,讓我早些嫁人,安心下來相夫教子,但蘭芳一直沒有爲誰心動過,只到遇上楚河,我才知道,你就是我這一生一直在等候的男人。”
“不管楚河你留不留下,把自己交給你,蘭芳都不後悔,要了我吧,讓蘭芳做你的妻妾也好,當我決定主動侍寢,就已經沒有給自己任何的退路了。”
是的,在這種時代,戚蘭芳的行爲,需要莫大的勇氣,這是一種賭博,輸了,就是一無所有,還要遭世人唾棄,不得不說,這種勇氣,難能可貴,讓楚河感動。
“你這又是何必呢?”
“奴家相信天意,天意讓蘭芳遇上你,這就是我的歸宿,楚河,楚郎,蘭芳不悔。”
看着這梨花帶雨的女人,楚河有些爲之心疼,俯下身來,吻住了她的小嘴,甜美的滋味,讓人慾罷不能,然後,抑不住的衝動,讓春意騰騰,一切就順水推舟了。
沒有承諾的,就把一切付出,這女人,膽大包天。
一連三天,兩人宿在一起,形影不離,花色初綻,芬芳誘人,戚蘭芳從一個小女人,變成一個婦人,花容月貌,更透着抑不住的貴氣,三天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變成另外一副模樣,哪怕是從小看着她長大,知道她容貌的馮副將,也在看到她的時候,驚了一跳。
“最近三天,不少大家都帶着禮物上門,想要與楚俠結親,只是現在看來,有人先下手爲強了,蘭芳,馮叔得給你父親去一封信,恭喜一番了,哈哈哈-----好了,爲叔不打擾你們了,等迴歸海防大團營地,說不定有一場喜酒等着我喝。”
被戲笑了一番,羞不可耐的女人,越顯嬌柔,把頭埋在楚河懷裡,都不敢擡頭了,與昔日女將軍的表現,判若兩人。
“馮副將說得沒有錯,等回海防大營,我們成親吧!”
女人羞喜交加,情不自禁,紅脣送了一吻,眼裡媚香色動,輕聲的說道:“楚郎,謝謝,蘭芳真的太幸福了。”
面對女人的幸福喜意,楚河卻是憂色忡忡,這讓他不由的想到了當初在戰國時代,與秀寡婦的相親相愛,到最後,還不是時空相隔,無法相見麼,也不知道這樣做,究竟是好是壞,如此佳人,卻是要爲他空守一生了。
“蘭芳,我教你一些東西,你想學我的霸王槍法麼?”
“楚郎,可以麼?”聽了這話,戚蘭芳喜色大喜,她可是與楚河一起衝鋒陷陣過的,當然知道自己男人的槍法有多厲害了,若她能學成如此槍法,豈不是也可以成爲強大的女將軍?
楚河點頭,說道:“此霸王槍法乃家傳,傳內不傳外,你是我妻子,當然不算外人。”
戚蘭芳又一次忍不住,重重的親了楚河一口,叫道:“謝謝夫君,蘭芳願學。”
好吧,剛纔是楚郎,現在變成了夫君,看樣子這女人,真的把他當老公了。
接下來的幾天,楚河閒暇的時間,就教戚蘭芳霸王槍法,與都市的幾女相比,戚蘭芳因爲久經沙場,學習這種槍法,竟然要快很多,這當然也是因爲,夜夜雙修的作用在其中,楚河愧疚的心裡,也有着補償的心思,往女人體內注入了不少真氣,有助於她的修練。
這幾天,倭兵來援一萬多兵馬,一直守在海邊,似乎在商量着什麼,面對着西海三鎮的力量,有所忌憚,雙方安靜的相峙,卻是誰也沒有主動進攻,但這天正午,馮副將急匆匆的衝進了兩人居住的小院,臉色急躁,似乎又有緊急軍情發生了。
“馮叔,出了什麼事?”只在戰場之上,纔是上下分明,但私下裡,兩者關係親近。
“蘭芳,總營傳來急信,倭人,島寇,還有海盜三方聯盟,組成大軍,共計五萬人,已經向中南登陸,目標就是總營,大將軍下令,各部回援。”
戚蘭芳一愣,眉頭皺起,說道:“馮叔,現在一萬多倭兵就等在海岸旁,一旦我們分兵,他們就會馬上進攻西海三鎮,我們根本沒有多餘的兵力,回援總營。”
馮副將說道:“這些馮叔豈能不知,但總營安全重於一切,若是迫不得已,也只能放棄西海三鎮了。”
戚蘭芳一驚,說道:“不可,西海三鎮,有數萬戶,十多萬人口,一旦我們放棄,就會被倭兵燒殺搶掠,損失慘重,馮叔,我們絕對不可以撤退,不可以。”
楚河一直沒有說話,看着兩人急切卻無可奈何的樣子,只得開口說道:“總營也有數萬軍馬,暫時無憂,我們可以趁這時間,逼這海岸的倭軍開戰,要不然,就逼他們離開。”
馮副將一聽,立刻問道:“楚俠可有良策?”
“一萬人,糧草不在小數,我們可以成立水鬼,潛入船隊,燒了他們的糧草。”
兩人想要說話,楚河說道:“由我親自帶隊,必可以完成任務。”
是的,這樣的任務,九生一生,還未必能做到,但楚河不一樣,他的強大,是一種自信的保障,由他出手,成功的機率大增。
戚蘭芳一驚,立刻說道:“夫君,我與你一起去。”
楚河瞪了她一眼,說道:“你在家等着我凱旋歸來就好,這等危險之事,豈需你一個女人操心。”
若是別人,她會堅持,但楚河的話,她不敢不聽,只得叮囑道:“那夫君千萬小心。”
馮副將說道:“好,就這麼辦,楚俠,本將立刻組織水鬼隊,今晚就行動。”
這些海防營的軍兵,大多數人都是近海之人,水性都相當的不錯,雖然這一次任務很危險,但楚河有足夠的信仰,讓這些識水性的士兵,都爭先恐後的報名參加,似乎覺得,只要有楚河出動的任務,再危險也會成功。
所以只是短短的一個時辰,一百水鬼隊成員就挑好了,而且都是水性最好,最精銳的士兵。
斥候早就畫下了船隊的地形圖,糧草作爲最重要的物資,被幾百艘戰船包圍其中,戒備森來,想要攻入,只能從水下,這也是楚河組成水鬼隊的原因,不過從斥候傳回來的資料,這上百艘物資大船,被倭兵綁在一起,倒是方便楚河動手。
一旦糧食被燒,這些沒有吃的倭兵,除了立刻進攻西海三鎮,以戰養戰,不然得立刻離開,迴歸大本營補充,不論是哪一種,西海防衛就不需要如此被動了。
夜色來臨,楚河指着自己計劃的地圖,一一的向幾位水鬼隊隊長交待任務。
一百水鬼,被分成了十隊,每隊兩隻小艇,趁着黑夜掩護,向海岸停靠着的倭軍船隊駛去,還好現在航海技術不發達,所有的船隻全部由木頭製造,若是鋼鐵大船,就憑他們這些人,純粹的是送死。
也正因爲這一次是放火,所以才選擇了百人,多了還更容易暴露行蹤。
百人分成十隊,也是爲了以防萬一,就算是一隊犧牲,還有其他隊可以穿過防域,上船放火,或者戳穿物資大船,讓它沉入海底。
水鬼隊,在夜色的掩護下,安全的潛入了物資大船下,開始用隨身攜帶的鐵具戳開大船,當第一艘大船入水,立刻驚動了士兵,船上亂成一團,各種紛嚷的聲音,把所有人都震動了,然後有了第二艘,第三艘。
接着,倭人識水性的士兵,如下餃子般的,不斷的跳下水中,尋找水鬼。
楚河知道形蹤已經暴露,現在只有硬拼,一聲令下,水鬼扔出拉索,開始攀船,楚河卻是踏波迎浪,飛上了糧船,手提長槍,一路斬殺,船道之中,血流成河。
背後的水鬼,立刻取來四周照明的油燈,點燃了船艙,很快的,又有十多艘糧船,被大火吞沒,火勢越大,那些前來救火的士兵,盡被斬殺,下一刻,箭雨襲來,不少的水鬼被射中,倒在大火之中,不過這個時候,楚河也沒有時間顧及了,必竟他的全部精力,都在用來摧毀糧草之上。
船上,找到了數桶燃油,整個的傾倒,下一刻,這些連在一起的糧船,都被大火覆沒,越來越倭兵,被迫跳水逃生。
楚河這個時候,才下令撤退,水鬼先一步離開,楚河斷後,殺狠狠的殺了一通,殺得血流成河,力氣有些不濟,楚河才離開,哪怕這裡有上萬倭兵,但也沒有人可以擋住楚河,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離去。
這一趟水鬼行動,又爲楚河增添了上百數據,代表着上百倭寇,死於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