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紙人
劉雨生神神叨叨唸了一通咒語,唸完之後把手一指,散落在地上的紙片人竟紛紛活了過來。
不止會跑會跳,紙人還會變大!
劉雨生剛扔出來的時候紙人也就巴掌大小,等他念完咒語,這些紙人個個變得半人多高,看着輕飄飄的好似一口氣就能吹跑,但嗚嗚渣渣很是張狂。
會動的紙人把打手們嚇了一跳,他們紛紛後退幾步,沒顧上去收拾劉雨生。華強見勢不妙,惡狠狠地說:“怕什麼?幾個紙條而已,你們怕個毛線?衝上去砍死劉雨生,砍他一刀一萬,砍死他的十萬!”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聽劉雨生這麼值錢,打手們的眼都綠了,這哪是對手啊?分明是一個小金人兒!這麼多人圍攻一個,隨隨便便上去砍兩刀不就發財了?一刀一萬啊!這下也不怕紙人了,打手們大喊一聲一擁而上。
紙人迎了上來,手裡拿着紙刀紙槍,看上去虛飄飄的。老刁人高馬大,是華強的馬前卒,砍起人來從不手軟,他看着紙人衝上來,擡腳一踩,啪嘰,紙人被踩在腳底下了。老刁愣了一下,隨即不屑地說:“花裡胡哨,呵呵,不過如此……嗷!”
一句話沒說完,老刁一蹦三尺高,他踩紙人的那隻腳被紙刀刺穿了,從腳底板刺到了腳背,血流如注。老刁嗷嗷慘叫着擡起腳,手裡的刀也丟了,兩手抱着腳試圖捂住傷口止血,可這時被踩扁的紙人爬起來,自下而上,紙刀千年殺!
老刁眼珠子都鼓了起來,滿臉通紅,慘叫聲憋在了喉嚨裡,摔倒在地不停抽搐起來。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菊花一緊,這什麼紙人,太陰險了!太毒辣了!太過分了!
華強指揮道:“守好下盤!”
打手們小心翼翼半蹲着,一步一挪,紙人衝過來就拿刀槍棍棒打過去,紙人雖然靈活,紙刀紙槍也超乎想象的鋒利,但力氣卻一般,這麼兩次三番竟被打手們穩住了陣腳。
場面一時間僵持住了,打手們衝不過來,紙人們也衝不過去,不過打手們半蹲着十分消耗體力,紙人卻活蹦亂跳,這樣下去對打手們不利。
趙老四一直穩坐在沙發椅上,似乎根本沒把敵人放在心上,即便紙人打架這麼誇張的事情,也沒能讓他感到驚詫。手上的雪茄一直就沒滅,趙老四吐了個菸圈兒說:“強子,紙最怕什麼?”
趙老四這麼一提醒,華強扭頭一看,頓時恍然大悟,轉過身來說:“拿打火機,燒死這些鬼東西!”
打手們一聽,誒是這麼個理兒啊,紙可不就怕火嗎?於是紛紛掏出打火機,打着了火往紙人身上杵,你還別說,這麼一杵,紙人就慫了,發出怪異的聲音紛紛後退。見這一招好使,打手們得意洋洋,拿着打火機將就圍了上去。還有的打手舉一反三,這紙人既然怕火,肯定也怕水,於是有人出去抱了一桶純淨水,試圖用水把紙人給澆趴下。
形勢反轉,紙人沒能奏效,劉雨生卻絲毫不慌,他伸手從懷裡掏出一捧紙馬,往地上一扔,咒語一念,紙馬就活了過來。紙人騎上紙馬,好傢伙個個一人多高,威猛無比。
劉雨生鼓起腮幫子用力一吹,好大一股狂風!這風還帶着劉雨生的口氣,是肉餡的味道,嗯,早上吃的肉包子。
打手們手裡的打火機就被這一股狂風吹滅了,紙人趁機騎着紙馬砍殺過去。抱着純淨水那貨想用水澆紙人,可純淨水桶的口子太小了,他甩了兩下都沒甩出多少水,一怒之下他找了把刀,吭哧吭哧幾刀把水桶上半截剁掉。這下水口子大開,他大吼一聲抱起水桶,正要把水潑出去,不料一個紙人騎着紙馬舉着紙槍迎面刺過來,噗呲!這人被一槍刺穿了胸口。這個打手反應過來用力把水潑出去,隨後紙人紙馬遇到水就癱軟在地,再也站不起來,可這個打手也渾身一軟倒下了。
紙人紙馬的力氣不大,就是勝在靈活,再加上紙刀紙槍不知爲何十分犀利,華強帶來的小弟都是敢打敢拼的好手,被紙人砍中了也不認慫,回頭一腳就能把紙人給踩扁,可一換一吃虧的指定是趙老四這邊。
人跟紙人一比一的換,肯定血虧。
戰鬥一波三折,開始劉雨生單槍匹馬來被華強的小弟們圍毆,結果劉雨生施法變出一堆紙人局勢打平,華強想到了火攻和水攻的法子佔了優勢,但劉雨生掏出紙馬來,吹了一口大風又佔了優勢。
這次華強無計可施,紙人紙馬硬頂着水火攻勢一比一換人頭,沒有絲毫投機取巧的空間。打手們點起火燒到紙人,那紙人紙馬轟的一聲變成一個小火球,瞬息之間就會燒成灰渣,但有那麼一瞬間的功夫,另一個紙人就衝過來給你一刀。
說來繁瑣,實際上戰鬥只發生在很短的時間內,不多時地上倒了一片小嘍囉,個個受傷不輕血流滿地。紙人紙馬也都消失殆盡,不是被火燒了就是被水潑了。
劉雨生安然無恙,從頭到尾也沒有人能近他的身,這邊還剩下華強和趙老四,華強笑道:“四爺,看來這些錢全是我的了。”
一刀一萬,按這個標準,這些人怎麼也得砍劉雨生幾百刀,可惜劉雨生沒給機會。
趙老四還在那坐着抽雪茄,派頭十足,人是鐵逼是鋼,一天不裝憋得慌,他這個逼裝得直接滿分。
“強子,等等。”趙老四制止了華強,沒讓他衝上去跟劉雨生單挑,“這位兄弟,叫劉雨生是吧?能不能談?”
“談?”劉雨生冷笑,“你爲徵地巧取豪奪害死了那麼多人,有沒有跟他們談過?”
趙老四攤了攤手說:“爲了整體的經濟發展,犧牲了一小部分人的利益,這是顧全大局。那些人冥頑不靈,死的不虧。”
“爲了大局?你憑什麼?你憑什麼!”劉雨生怒從心中起,越看趙老四那張臉越可惡。
“那你又憑什麼?”趙老四反問道,“你算哪根蔥?你是哪個部門的?可有執法權?可有證據?你這樣打上門來,是犯法的呀,你可千萬不要走上犯罪道路上去,你還年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