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泠鳶看了陳一凡兩眼,利用自己的身高優勢,搭着他的肩膀,微微低頭,紅脣輕輕印在他的脣上。
陳一凡不由退後一步,卻抵住了牆壁。
臥槽!勞資竟然被壁咚了!
陳一凡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他竟然被一個女人,被自己的未婚妻壁咚了?
陳一凡呆了一下,脣間香甜的氣息令他回過神兒來,心中有一絲複雜、一絲竊喜。
幾乎本能的,他反被動爲主動,貪婪的攥取着這一絲只屬於她的香甜,似乎有淡淡海鹽的味道,卻意外的清爽。
唯一有些不爽的是,敖泠鳶比自己高,這個身高差距,讓他很不爽。
就在陳一凡有些忘乎所以的時候,似乎感覺某處被敖泠鳶的小手輕輕觸碰了一下,冰涼。
隨即,敖泠鳶很快推開了陳一凡,轉身跑掉了。
我了個去!這……這算什麼啊!
“咯咯!咯咯!”鍾藜在一旁都快笑瘋了,不愧是鳶姐姐啊,行事還是這麼霸道。
“帝君,龍性本淫,鳶姐姐還是處子,您要加油了哦!”鍾藜留下句沒頭沒腦的話來,擡手對陳一凡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跟着敖泠鳶走了。
神特麼知道我剛剛經歷了什麼!
陳一凡有些氣急敗壞,不由擡手撫摸了一下嘴脣,似乎還有剛纔的香甜停留其上。
“阿藜!你跟他說了什麼?”鍾藜追上敖泠鳶,敖泠鳶瞪了她一眼,頗爲惱怒的質問道。
她都聽到了!
龍性本淫,那是生理上的,她纔不是龍王那樣的老色鬼,誰都可以。
“沒什麼啊!倒是鳶姐姐你,剛纔幹嘛呢?”鍾藜揹着手,眯着眼笑道。
“哼!”敖泠鳶臉色緋紅,冷哼一聲,支吾道:“只是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會喜歡女人罷了。”
“那結果呢?”鍾藜一聽,眼中冒着八卦的神色,湊近敖泠鳶問道。
“我纔不告訴你!”敖泠鳶瞪眼,撇嘴道。
“告不告訴?告不告訴?”鍾藜饒着敖泠鳶的咯吱窩笑道。
兩女嘻嘻哈哈鬧着走遠了。
可陳一凡就苦逼了,他還得負責把陶逸然弄醒。
而且,那可惡的未婚妻,是管殺不管埋,撩完就跑真刺激啊!
“啪啪!”陳一凡扇了陶逸然兩巴掌,陶逸然恍恍惚惚有些清醒過來的意思,被夜風一吹,也就清醒了。
“咳咳!”陶逸然捂着胸口咳嗽着,見自己假髮掉在一旁,第一反應竟然是撿起來好好戴上。
陳一凡嘴角一抽,這傢伙也是典型的要形象不要命的那類人了。
徹底清醒之後,陶逸然冷着一張臉,眼中有着怒火升騰,站在一旁,似乎都可以感受到一種透體而出的怒氣,和煞氣!
“他們找死!”陶逸然咬着牙冷聲道。
“桃家的人乾的?”陳一凡挑眉問道。
“嗯!”陶逸然從鼻腔中溢出一聲重重的回答。
“不是說人的話你能搞定麼?”陳一凡撇嘴,有些不信任的說道。
“我沒想到他們會瘋狂到這種程度,敢要我的命!”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大概,那本古書對他們確實很有用吧?”陳一凡感慨道。
“對了,話說回來,那本古書呢?”
“你沒有看到嗎?”陶逸然擡頭對陳一凡問道。
“嗯,沒有!找你的時候,滿屋子都找遍了。”陳一凡回答道。
“不會被火燒了吧?”隨後,陳一凡又皺了皺眉頭道。
“不會,他們不會這麼傻的,看來是被他們拿走了。”陶逸然搖頭道。
“嗯?你怎麼面紅耳赤的?剛剛,不會對人家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吧?”站起身來,陶逸然注意到陳一凡似乎有些呼吸急促,不由眯着眼睛質問道,那眼神中,似乎有些殺氣。
“滾!離開老子一米遠!”陳一凡嘴角一抽,他還沒找這小子算賬呢!
要不是自己闊愛的未婚妻過來解了圍,他怕是要聲譽不保!
“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果然很可靠呢!”陶逸然笑道,眼中殺氣消散,似乎一點不擔心古書落到了桃家手裡的事。
“請我吃夜宵!”陳一凡插着兜走在前面,對着陶逸然說道。
“什麼?”陶逸然有些愕然,陳一凡這話題也岔開得太遠了。
“請我吃夜宵。”陳一凡摸了摸有些咕咕作響的肚子道。
兩頓沒吃,還跑過來救這小子,折騰這麼久,不請自己吃夜宵怎麼說得過去?
“你看我全身上下像是有錢的樣子嗎?”陶逸然攤了攤手道。
“算在尾款裡。”陳一凡回頭看了他一眼,頓了一句道。
“你還跟着我幹嘛?”走了一段,見陶逸然還跟着自己,陳一凡皺了皺眉頭道。
“我也想吃夜宵,而且,今晚好像暫時沒地方住了。”陶逸然饒了饒頭,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女裝,又順了順假髮道。
陳一凡無語,那自己還得負責到底了?
“我不能讓你去我家,除非你換回正常的裝扮!”陳一凡看着陶逸然的裝束,皺着眉頭道。
“誰要去你家了,給我找個酒店勉強住一晚就行了。”陶逸然翻了個白眼。
“那行吧!算到尾款裡!”陳一凡點頭,補充道。
“……你真是掉錢眼子裡去了,能不能有三句話不要提錢?”陶逸然無語道。
“不提錢那提感情嗎?抱歉,看到你,我只想跟你提錢,這樣纔不顯得我是變態。”陳一凡停下腳步,打量着陶逸然道。
“……你這是歧視!這只是愛好罷了,我喜歡女人!”陶逸然嚷嚷道。
“嗯,我信了你的邪!”陳一凡一個字眼都不信。
“你牀上的抱枕是男的!”
“那是我老妹兒的,我的枕套拿去洗了。”陶逸然嘴角一抽,辯解道。
“嗯!我信了你的邪!”陳一凡翻白眼道。
“……好吧,咱們吃什麼?”陶逸然是知道他跟這傢伙解釋不通了,轉開話題道。
“就這個吧!”
陳一凡看了眼路邊的小店,走了進去。
陶逸然眼中閃過一絲嫌棄:“就這個?麪條?”
“不,老闆!我要三兩牛肉米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