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就是絮兒的哥哥嗎?”過了半晌,小姑娘才反應過來,歪頭對着陳一凡問道。
“是啊!怎麼了?不像?”陳一凡坐在椅子上,手肘撐着膝蓋,微微俯身,笑問道。
剛剛大大咧咧的小姑娘竟然臉色微微一紅,眼珠子轉了轉,往旁邊瞟去,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不是……哥哥好好看,像漫畫裡的一樣!”
“不準笑!”絮兒見狀,張開雙臂擋在苗悅芹身前,擡頭望着陳一凡,氣呼呼的嘟嘴吼道。
陳一凡愣了一下,隨即收起笑容。
果然,老子真是太帥了!上至八十歲老太太,下至三歲女娃,都無法抵擋老子的魅力啊!
“絮兒,走!我讓姐姐給你化妝啊!然後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和我的哥哥姐姐們玩!”苗悅芹畢竟是個小孩子,不懂隱藏情緒,心情也是來的快去得快,很快就再次拽着絮兒的手,喋喋不休的說道。
“不準化妝,絮兒本來就很可愛。”陳一凡站了起來,擡手放在絮兒腦袋上,垂眸道。
“我跟你們一起去!”
“阿爺……”
“呵呵,去吧!不用管我!”陳青雲笑呵呵說道。
陳麓夫婦還在忙那邊別墅裝修的事,只好他帶兩個孩子過來湊熱鬧了。
有陳一凡看着,他很放心。
“可是,可是……”絮兒擡起頭眼巴巴望着陳一凡,雖然沒說,很是渴望的樣子。
畢竟,對她這樣的小孩子來說,化妝,確實是一種神秘,而且神聖的事,她很好奇。
陳一凡有些心軟,反正平時絮兒也見不到這些東西的,她還小,用不着這些東西。
今天特別,那就此一次罷。
因此,微微點頭,跟着兩個小丫頭來到了一個休息室。
這裡有一些一會兒會在宴會上表演的人正在化妝,陳一凡竟還從中看到兩個熟人。
也不算熟人了,只是有過一面之緣罷了。
之前在黃龍山見過的那兩個小網紅張默、凌月熙。
她們在這一羣的鶯鶯燕燕、小鮮肉中顯得倒是很普通了,並不怎麼起眼。
陳一凡將目光看向了其中一個穿着大紅色長裙的金髮女子,同樣是一襲紅裙,金髮女子的完全蓋過了今日也穿紅裙的張默的風姿。
不但是因爲她那張西方化的臉龐,在這一羣黃種人中顯得有些異域風情,還因爲她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別樣的魅惑。
但陳一凡看的不是這個,他隱隱感覺,這個女人哪裡有些奇怪,但這只是一種隱隱約約的感覺,無法確認。
而因爲對方不是華夏人,生死簿也查不到。
不光是陳一凡看到了這些“藝人”,他們也都很快注意到進來的陳一凡和兩個小姑娘。
所有人的目光,在陳一凡的臉上停頓了兩秒。
畢竟是來參加宴會,爲了搭配今天的正裝,陳一凡還是多少做了個髮型,讓人修了下眉什麼的。
這麼一修飾,這些天來逐漸變得更爲協調、俊美的五官,讓他簡直像是換了個人一般。
精緻的臉龐既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眉毛略微斜飛,帶着少年人的輕狂意氣,不語時,薄脣微抿,帶着一絲隱約的凌厲和冷漠。
肌膚不算太白,而是一種正好讓人看起來舒適的華夏人的皮膚,白一分太娘,黑一分則醜。
看到這張臉,這些網紅小明星的反應多少還是跟常人有些不一樣。
常人頂多讚一句,呀,小夥子挺帥!
但對他們來說,這特麼的是一張搶飯碗的臉,讓他們陡然升騰起一股危機感。
特別是其中幾個男的,有本土小歌星,也有網紅,立即對陳一凡投來了戒備的目光。
這小子是誰?新近冒出來的網紅?還是苗家從別的地方請來的明星?
爲什麼他們從來沒有見過?
“呵呵,兄弟!你可來晚了,快輪到我們上場了,我剛好化完了,來,讓你吧!”
空氣片刻的凝滯後,一個男的小網紅站起身來,對着陳一凡笑道。
陳一凡從那個金髮女人身上收回目光,看了他一眼。
這人穿着一身比較個性的襯衫,解開兩顆釦子,呈v形略微露出前胸,讓陳一凡不由得有些好笑。
也沒什麼肌肉啊!這露的啥呀?難道現在男人也流行跟女人一樣露什麼“事業線”了嗎?
“謝謝,不必了,我不化妝。”陳一凡擡手,說道。
畢竟對方表現得頗爲友好,陳一凡並沒有將笑意表露,更何況,剛剛絮兒不准他笑呢,此時只是冷着臉平淡的道謝。
幾個或站或坐的網紅、小明星對視一眼,打量着陳一凡,心中已然吐槽了起來。
知道你先天長相好,還什麼不化妝?可真是自信!自負!
擺着這幅冷臉裝酷給誰看呀?
還不知道這張臉是不是整出來的呢!
房間裡一時有些沉寂,氣氛也有些微妙。
可小孩子是不受什麼氣氛影響的,苗悅芹拉着絮兒就到了那個金髮女子面前:“姐姐!姐姐!也幫她化妝吧!”
“嗯?好!小公主今天可是你的生日,你就不怕被搶了風頭啊?”金髮女子也在打量陳一凡,此時察覺到苗悅芹撲到她腿上,微微一笑,以流利的華夏語說道。
“不怕!我們是好朋友,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苗悅芹仰頭露出一個純真的笑容,篤定道。
陳一凡脣角微揚,隨後又立即放下。
小孩子啊!
金髮女子抱起絮兒,拿起一旁桌上的化妝品,爲她描畫起來。
陳一凡眯着眼睛,緊緊的盯着那金髮女子,畢竟她有些奇怪,陳一凡怕她傷害絮兒。
金髮女子很快就感覺自己鬢角沁了一層薄汗,那華夏少年到底是什麼人,好銳利的眼神,好沉重的氣勢。
她彷彿可以察覺到,若是自己的動作有一絲不對,立刻會被那傢伙撕碎!
這種緊張得怕出一絲錯的感覺,即使是在她的父親德古拉七世面前,也沒有這麼強烈。
艾莉絲正爲絮兒描眉的手略微抖了一下,緊張的,若是此時不是描眉,而是畫眼線什麼的,她怕自己已經死掉了!
見鬼!難道這小子就是,華夏的那些神秘強者一類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