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這是誰家孩子?”
“是不是走錯了?不認識啊!”
“那陳大師你認識嗎?”
……
小男孩兒氣場意外的強大,以至於那些賓客竊竊私語起來。
苗二爺一看,卻是神色一肅,連忙站了起來,轉出座位來到小男孩兒面前拱了拱手道:“溫少爺!聽聞您最近在蜀都這邊活動,沒想到能來芹芹的生日會,真是蓬蓽生輝啊!”
苗二爺年紀很大了,此時卻對一個小孩子如此鄭重,甚至是……恭敬!
只可能是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小男孩兒的地位很高!
高到苗家高攀不上的程度!
“我是來討錢的。”小男孩神色不變,只是微微擡頭,看着苗二爺道。
苗二爺一聽,卻是愣了一下,隨即臉色大變。
苗家不欠這小男孩兒的錢,他說來討錢,那就是說……他預見了苗家的災難!
陳一凡饒有興致的看着這小男孩兒,他見過這小子,在醫院。
現在不坐輪椅了,氣勢倒是更強了幾分啊,他真的是個小孩兒嗎?
“還請溫少爺相救!”苗二爺忙拱手道。
而此時,陳一凡敏銳的發現,宴會廳裡的吸血鬼們有些焦躁不安了,那些打扮成侍者的吸血鬼全都退走了。
至於那些打扮成賓客的吸血鬼,因爲被旁的賓客拉着寒暄,只好強顏歡笑,藉口上廁所,也都走了。
有意思!
陳一凡眼睛一亮,這小男孩兒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也是饕餮那樣的兇獸嗎?
他的威力似乎還要大一點,那些吸血鬼只是見到他,就紛紛逃走了。
“走了!”
“1000萬!”
小男孩兒話不多,走向陳一凡這桌,飯點兒到了,他準備留下來吃個飯。
畢竟,他可是很窮的,日子過得緊緊巴巴,能蹭飯一定不能放過。
“是是!稍後打到您賬戶上!”苗二爺抹了把額頭的冷汗道。
溫少爺在他們的圈子中極爲出名,當面自然稱是溫少爺,背後,卻是被人稱爲鬼童。
溫家是一個千年傳承的驅魔世家,即使到了現代,在華夏也還是極爲有名,是一個數百人口的大家族。
但溫少爺出生的時候,所有聚集在溫家宅院,期盼他出生的人,都死了,包括他的父親和母親。
這是一出生,就送了自家一個滅門大禮啊!
只有少數的外圍成員,因爲沒有資格去到老宅親眼見證溫少爺的出生,而倖免於難。
至於他身邊的老管家,卻是正好在他出生前一天死掉的,當時停屍在溫家大宅的一個偏院,當溫家全家死絕的時候,他卻是死而復生,從此侍奉於溫少爺左右。
而這個鬼童,卻是天生有着極強大的能力,驅魔滅鬼,不在話下,並且,還身兼預測未來的能力。
因此,自記事起,短短几年在華夏道界、武學界闖下赫赫威名。
而另外人好奇的,還有溫少爺的病,以及他彷彿無底洞一般聚集錢財的目的。
他是一個謎。
“譁!這小子不是妖怪吧?苗二爺被他蠱惑了?”
“這還什麼都沒做呢!就向苗二爺討要一千萬!苗二爺還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
“二爺,這是……”那邊,孫堯也是無盡迷惑,在場認識這小孩兒的,只有苗二爺而已。
“這不是你們能接觸的。”苗二爺卻只是搖了搖頭,語氣有些嚴苛的說道,一點沒有給孫堯面子。
“是你!”剛剛走到桌子旁,準備坐上苗二爺位置的小男孩兒看到桌邊的陳一凡,忽然頓住了,擡頭看着他,臉上的神色終於微微動容了一下,驚訝道。
“難怪後面就看不到了……算了,那一千萬,不用給了。”溫夙已扭頭,對苗二爺擺手道。
而見此一幕的苗二爺,卻是連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扭頭看向了陳一凡。
大佬,你誰啊!
怎麼誰都認識你!
那易鐔、孫堯也就算了,也就是現在的苗家不願涉及地下勢力罷了,否則輪不到他們。
就算如此,他們還是對苗家保持着應有的一些尊敬。
所以,在苗二爺眼中,陳一凡認識他們,雖然有些驚訝,也沒什麼大不了。
但是,連溫少爺都認識,這就厲害了!
而且,溫少爺還因爲他,免除了這一次的酬勞費!
要知道,這鬼童可是嗜錢如命的啊!
不過,這倒是苗二爺有些想多了,溫少爺是嗜錢如命,但也只拿自己該拿的錢。
他不是因爲陳一凡的面子免除苗家的勞務費,而是他並沒有看到吸血鬼發難之後的場景。
此時一見陳一凡在這裡,也知道苗家不會有事了,所以才免除了那一千萬辛苦費。
“可以讓我坐這裡嗎?”原本向着苗二爺位置走去的溫夙己頓住了腳步,轉而走到了陳一凡下方絮兒旁邊的一個位置,對芹芹的大爺爺問道。
“額……可以!可以!”那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兒,看了自己老爸苗二爺一眼,連忙站了起來。
“哎,人老爺子都坐下了,你幹啥呢!熊孩子!”陳一凡一看,卻是皺了皺眉頭說道。
尊老愛幼,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呀!
這小子竟然去撬一個老爺子的位子。
“沒事!沒事!”那老頭兒一聽,有些忐忑,他也是聽說過這個鬼童的。
與其說是對其“業務能力”的驚歎,更多還是對他身份的忌諱、恐懼吧?
在他們眼中,溫夙己不是個孩子,而是鬼童!
只是有着孩子的外貌罷了,而在這個外貌下隱藏着的,是嗜人的惡魔。
“那怎麼辦?”溫夙己擡頭看向陳一凡,問道。
他不是個熊孩子!
“讓人再加一個凳子就是了!”陳一凡說道。
“來,二爺請坐,我去叫他們加一雙筷子。”陳一凡站了起來,引苗二爺坐回自己位置。
“溫爺爺,你去吧!”溫夙己扭頭看了看自己身後的老者,說道。
拉着陳一凡讓他坐下。
苗二爺此時也是腦子裡一團漿糊啊,反應過來,有些惶恐道:“當不起,當不起!”
偌大的宴會廳中,所有的賓客都看着他們這一桌,心中一陣翻騰。
我了個草,我特麼都經歷了些什麼?真的不是演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