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凡可以讓陶逸然不死,但要是炸得渾身都成了碎片,縱然不死,那也成了一個怪物!
陳一凡快速往醫院內跑去,只見醫院裡亂成一團,到處是驚慌的護士和醫生。
宋阿沅聽到響動也跟到了寵物醫院門口,只是奈何失明,不知發生了什麼,只是心裡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向着身旁的同事詢問,這纔得到答案,神色微沉幾分。
這邊,陳一凡已經趕到爆炸發生的樓層,卻沒有從匆忙的人羣中發現陶逸然的身影。
後來拉住一個匆忙路過搶救傷員的護士才得知,因爲這間手術室的設備壞了,陶逸然在爆炸前的幾分鐘,被送到了另一間手術室。
陳一凡鬆了一口氣,忙追問新的手術室在哪。
隨後,連忙趕了過去。
雖然醫院剛剛發生了爆炸,但這間手術室所在的整個樓層似乎都沒有受到什麼影響,所有的影響,被隔絕在這樓層之外。
陶逸然被送到這家醫院才二十來分鐘,卻也已經足夠陶家做好所有佈置。
一羣穿西裝戴墨鏡的黑衣大漢站滿整層樓的走廊,特別是手術室前,十幾個黑衣大漢防守得密不透風,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陳一凡剛剛來到這層樓,就受到了站在樓梯口的兩個黑衣大漢的阻攔。
“讓我過去,你們找的這家醫院不安全。”陳一凡沒有因爲黑衣大漢面無表情的請離而離開,執意要過去。
黑衣大漢並不給陳一凡面子,一左一右便是一個專業的擒拿動作,要將他丟出去。
陳一凡皺了皺眉頭,遲疑一秒,在兩個大漢的手落到自己肩膀上的瞬間,擒空翻雲掌用出。
“嘭嘭!”兩聲悶響,在不足一秒的時間內,兩個壯漢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躺在了地上。
一見到這邊的動靜,走廊裡所有的黑衣大漢都緊張了起來,還有幾個掏出手槍對着他。
在現在的華夏,槍械可是嚴格管制的,不過,陶家作爲西南霸主,別說手槍了,其他更厲害的武器也能搞到。
“住手!”就在陳一凡琢磨着是不是得一路打過去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阻止了這場還未開始的戰鬥。
一個看起來只有三十幾歲的青年走了過來。
青年穿着一絲不苟的西裝,面容與陶逸然有六七分相似,只是輪廓更爲硬朗,那雙狹長的眼睛,帶着令人不寒而慄的威勢。
顯然,這是一個久居高位的人。
這就是陶逸然的老爸,雖然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實際上他已經四十有六。
陳一凡從系統的資料卡中得知這一點。
不過,其實早在之前阻攔自己的黑衣大漢動手前,他就看到了這人,剛剛他沒有出聲。
“你就是小然說的陳大師?”陶俞明神色平淡的看着陳一凡問道。
“是!”陳一凡頓了頓,回答道。
“剛剛二樓發生了爆炸,不似意外,這家醫院不安全,就算先送回家也好。”陳一凡勸說道。
“送回家?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你能負責?”陶俞明頗具威嚴的質問道。
陶逸然是跟陳一凡一起受傷的,他對陳一凡的第一印象並不好,若不是剛剛看到陳一凡確實有些本事,他恐怕剛剛就不會出聲兒。
“他不會死,我可以保證!”陳一凡無奈道。
“你可以保證?”陶俞明有些不信:“你拿什麼保證?”
就在兩人爭論之時,原本寂靜得只有兩人聲音的走廊變得嘈雜起來。
只因手術室的門被人從裡面突然推開,一個醫生大叫道:“有人潛入手術室……”
陶俞明臉色大變,也顧不得跟陳一凡多廢話,飛奔而去。
同樣等在手術室外的陶昕茹等陶逸然的家人也是一臉緊張的湊過去。
陳一凡快步跟了過去,擠進手術室,只見地上倒了兩個醫生,陶逸然身上插着一個已經空掉的注射器。
兇手已被剛剛最先衝進來的黑衣大漢擊斃。
只是,他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唯有一個打火機,像是剛剛纔從下面點火引爆後上來的。
這裡行兇的注射器,包括注射的東西,應該都是從醫院拿來的。
“是氯化鉀,這種藥物只要注射100g就會致心臟停跳而死,以貴公子現在的情況……”剛剛同樣在手術室內的醫院院長小心翼翼向陶俞明報告道。
這是傢俬人醫院,院長本身也是一位享譽華夏的醫生,可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心裡是一點兒沒底兒。
先是那麼嚴重的車禍,不但身體各處骨折,腦部有大量出血的跡象,現在又被人注射了致死劑量的氯化鉀,這都不死,那已經不是奇蹟可以形容的了!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等我兒子死嗎?”陶俞明沉着臉,沒有一絲表情,冷冷道。
“把人拖下去,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想要小然的命,小然若是死了,我定要他九族陪葬!”隨後,陶俞明一瞥旁邊的黑衣大漢,指着已經掛掉的兇手道。
陳一凡卻是有些無奈的看着手術檯旁邊,陶逸然的魂魄飄了出來。
如同所有剛剛死掉的人的魂魄一樣,他的魂魄一臉茫然,根本不知道自己處於什麼狀況。
一般情況下,鬼差應該在此時出現,將他帶到地府報道。
若是被鬼差遺漏了,便會成爲人間一隻遊魂野鬼。
或死在了哪天的日光之下,或機緣巧合,在陰氣厚重的環境中成長爲一隻厲害的厲鬼。
陳一凡在考慮着先怎麼安置一下陶逸然的鬼魂,就這樣讓他自己隨便飄肯定是不行的,以他現在的身體這個情況,縱然陳一凡不要他的命,魂魄也是歸不了位的。
或者……可以用那個東西救他一命,一顆丹藥換一個梁州鼎,還是划得來的。
陶俞明還在對這醫院的院長髮飆,冷冷的威脅着:“救不活我兒子,你就去給他陪葬!”
“不是……陶爺,我是醫生不是神仙啊!貴公子這個情況,真是神仙難救!”穿着西裝,五六十歲,一副貪財之像的院長苦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