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我來!”陰氣轉化完畢,陳一凡的狀態好了許多,看着與牛魔妖魂搏鬥的鬼差和敖泠鳶喊道。
話音落下,直接蹬地一衝,向着牛魔妖魂衝了過去。
牛魔妖魂此時正在鬼差中大發神威,兩棍子砸出去四五個,其中一個牛頭鬼差的腦袋都被他砸歪。
不過,牛頭鬼差沒死,只是擡手將自己腦袋扳正,就是陰氣被砸散,實力下降了一個層次。
三千年道行的妖魂,足以在人間逞兇。
可是,對地界來說,三千年的道行也就是大衆中的中上罷了。
鬼差們對付起來,還是比較有經驗的。
利用地府剋制鬼魂的法寶,暫時將牛魔妖魂限制在半個操場的範圍。
此時陳一凡一衝過來,氣勢之兇悍,令鬼差們一時驚駭。
牛魔妖魂實力比他們單個鬼差高上不少,反應更快,當即變招,混鐵棍向陳一凡揮來。
陳一凡竟在半空一個跟頭躲開,那邊敖泠鳶見狀,一尾巴抽在妖魂粗壯的手臂上。
“哐當!”一聲巨響,混鐵棍砸在操場上,當即就砸出一個打洞。
陳一凡落地,琢磨着,這混鐵棍是個寶貝,要不自己撿了吧?
於是腳下對地一蹬,如箭一般衝至混鐵棍旁。
此時的混鐵棍,已經不是剛剛柳璇從黑布袋裡拿出時,對人類來說還算正常的大小了,而是配合牛魔妖魂的體型便得極大,簡直就是一根巨大的鐵柱子。
陳一凡此時單純的肉體力量是普通成人十倍,上手一拿,發現拿不動。
運轉陰力,這纔將混鐵棍拿起,卻發現要做兵器使還是不現實,當即給收到儲物戒指裡去了。
牛魔妖魂一看自己武器讓人拿了,那還能忍?
當即哞哞兩聲,原本的人身牛頭,化成了完全的牛身,頂開擋在身前的幾個鬼差就向着陳一凡衝了過來。
陳一凡蹲在地上拿混鐵棍呢,還沒站起來。
見牛魔妖魂發瘋似的衝來,運起陰力往地上一拍,翻身躍上牛魔妖魂後背。
隨即,又是張口一吸,管它魂體還是陰氣能量,通通向着口中涌來。
“哞!”牛魔妖魂狂甩身子,想要將陳一凡甩下去。
陳一凡堅持了數秒,又吸得三千陰氣值上限,這才被甩下。
只見那牛魔妖魂已不完全,半化黑煙,只餘一顆牛頭還算翔實,倒轉方向沖天而起想要飛走。
這打是打不過,那自然只有逃了。
“攔住!”陳一凡冷喝道。
幾個之前被牛魔妖魂頂開的鬼差紛紛追來,法寶黑網一丟,當頭對牛魔妖魂罩去。
一刻鐘後,牛魔妖魂被鬼差抓捕。
一根根粗麻繩般的法寶繩索套在它身上,牛魔妖魂一動,便是金光陣陣,壓得他動彈不得。
十四個鬼差,每個手中牽着一截繩子繃直,這才能拉得住牛魔妖魂。
陳一凡正要再張口將整個牛魔妖魂給吞了,卻受到一個無常鬼阻止。
“大帝,不可!”
“嗯?”陳一凡目光一掃,想他看去。
無常鬼嚥了咽口水,心中暗道,即使已經是個人,大帝還是這麼令鬼不敢直視。
“這……這牛魔妖魂,在上面有人!所以……”無常鬼結結巴巴道。
“上面有人?”陳一凡眯了眯眼睛。
“什麼人?”
他這麼一問,鬼差倒不敢說,只垂着頭,支支吾吾半天沒個話。
“哼!管他什麼人,禍害人間,倒不當拿了?”陳一凡舔了舔嘴脣,冷哼一聲道。
隨即,不顧鬼差阻攔,直接講受制的牛魔妖魂吃了。
“叮!您獲得陰氣值上限+30000!”
一道系統提示聲響了起來,陳一凡的陰氣值上限直接提升到五萬五,倒是比修煉來得快多了。
只是,此時的肉體雖然勉強還能支撐這些陰氣值,卻仍是感覺一陣疲乏襲來,真想好好睡一覺!
“這牛魔妖魂生前也爲一方大妖王,夫君當有所聽聞。”敖泠鳶落地化人,走了過來,說道。
“他不光上面有人,下面也有人。”
“上有鬥戰勝佛爲其兄弟,下有鬼仙羅剎女一直爲其周旋,想將它從地府牢獄解救。”
陳一凡聽完,一怔:“你怎不早說?”
敖泠鳶眨巴眨巴眼睛,笑了:“我聽說夫君連天道也不曾畏懼,何忌他上也有人,下也有人,拿來增強實力確是不錯的。”
“看來,我又要回東海一趟,爲你找些寶貝來,好消化消化這妖魂!”
陳一凡苦笑,這丫頭還是故意的!
前世的自己或許不懼,現在可不好說。
而敖泠鳶說完這番話後,當即轉身就要走,像是她說的,又要回東海一趟。
“你腿怎麼了?”陳一凡看着她若無其事的走開,眼睛一眯,突然開口問道。
敖泠鳶臉上的笑意一滯,但很快又揚了起來:“沒什麼……”
沒等她說完,陳一凡已經大步走了過去,不由分說一攬她的腰,將她的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就將她抱了起來。
捲起褲腿一看,只見一片可怖的淤青。
陳一凡回想起她剛剛爲柳璇擋下的那一棍,神情有些惱怒:“確像是你說的,管他上也有人,下也有人,吃了倒不冤枉它!”
“你回個屁的東海,不準亂跑!”
頓了頓,看了一旁戰戰兢兢低頭站着的鬼差們,又說道:“我在人間也無什麼手下、勢力,要不你去地府修養修養?”
“噗!”敖泠鳶竟是忍不住笑了。
都說關心則亂,他這是關心自己麼?
“龍族身強體健,這點兒小傷也就是疼一疼罷了,哪用什麼修養,你真當我是人間那些柔弱女子?”
“況且,人間再不適合修養,我也該回東海去吧?地府比人家間更不適合……”
陳一凡聽着,又皺起了眉頭。
也是,敖泠鳶非鬼非怪的,要的是仙氣靈氣,除了東海,也就天界最適合她,自己的地府……確實是最不適合的。
地府所有的,盡是世間負面和陰暗的力量。
“那這麼說來,你要真嫁給了我,豈不是得一輩子受苦?”
聞言,敖泠鳶並不答話,只掙扎着想要讓陳一凡放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