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小子!算了,你們別去惹他,他不是鬼。”聽完少年的報告,電話那邊傳來一個陳一凡應該有些熟悉的聲音,無奈道。
“老大認識他?”少年愣了一下,好奇追問道:“那傢伙什麼來歷?實力很強!”
“跟你們沒關係,收拾好殘局就回來吧!”電話那端,蕭雲吩咐道,隨即掛斷了電話。
“真成給人收拾爛攤子的了!”拿開手機,看着電話已經掛斷,少年苦笑道。
卻不由得對陳一凡升起強烈的好奇,不是鬼?
以那傢伙渾身濃厚而純粹的陰氣來看,莫非是什麼絕世兇魔不成?
可惜,老大說了,不要去招惹他,剛剛那一番接觸,也可以看出來,他的實力極強,少年也不敢多生事端。
……
這邊,陳一凡帶着江如雪回到了教室,突然打開的房門,讓同學們如驚弓之鳥,紛紛看了過來。
當發現是陳一凡和敖泠鳶的時候,不由得鬆了口氣。
“沒事了!”隨着陳一凡開口,他們這口氣終於徹底鬆了下去。
背劍少年畢竟是官方的,收拾起殘局來那是相當的利索,很快聯繫了幾個部門、專家,來了學校一趟,對學校詭異的天象和操場的大洞做出了一個“科學”的解釋,並將此時刊上報紙。
又聯繫校長,穩住了學校的各個班級,他們一個班級一個班級的進行了相關記憶的清除,免得有人見過全過程,傳到網絡上,對社會造成不良影響。
直到來到陳一凡的這個班級,教室門打開的那一刻,幾人頓住。
“算了,收工!”在教室門口站了兩秒,帶頭的少年道,轉身走了。
看得一班同學莫名其妙。
他們剛剛收到校長的通知,一個都不準離開教室,似乎有什麼要事。
這幾個奇奇怪怪的人,一來就離開了算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當然是看到了陳一凡!
既然老大都說這人不能惹,他們自然是離得越遠越好,況且,他這麼厲害,說不定已經先將這些學生的記憶消除了。
陳一凡當然沒有,一是根本沒有在意這個,二是也沒有學到可以一次性消除很多人記憶的法術。
他們這個班級,就這麼被落下了。
所以,接下來的大半天,看着其他班級的學生們一如既往的玩玩鬧鬧,陳一凡所在的這個班級的學生一臉古怪。
這些傢伙神經也忒粗大了吧?
操場上那麼大的巨坑,難道他們看不到嗎?
剛剛那末日一般的景象,他們轉眼就忘了嗎?
不忘也有不忘的好處,雖然剛剛沒人敢出來看發生了什麼,他們也對淡定出去,安然回來的陳一凡,心中升起了一層敬畏。
接下來的幾節課中,這些調皮搗蛋的傢伙一改本性,就像陳一凡說的,裝也給裝出個認真學習的樣子來!
這個“尖子班”,好似真的成爲了這個辣雞學校裡的一股清流!
下午放學,陳一凡終究還是沒能忍住,請了假沒上晚自習,帶敖泠鳶看腿去!
敖泠鳶強烈反對,說這點小傷,過段時間自己就好了。
可陳一凡怎麼看得下去,畢竟是被妖魂所傷,那一大鐵棒子,看着都疼。
用點藥緩解痛楚也好,怎麼能放着不管?
於是,半個小時後。
宋阿沅的家裡,陳一凡對他描述了一遍敖泠鳶的傷勢。
宋阿沅卻只是不緊不慢的問道:“怎麼傷的?”
“額……”陳一凡覺得,這妖魂的事,對宋阿沅來說恐怕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大鐵棒子敲的。”陳一凡想了想,回答道。
宋阿沅臉上閃過一絲不解,這好端端的怎麼會被大鐵棒子敲?
陳一凡打斷他疑惑的思緒:“你個醫生,管什麼怎麼傷的,快給治治就是咯!”
“不是……我看不見啊!知道怎麼傷的,我大致就能知道傷勢怎麼樣……”宋阿沅辯解道。
“那我不是也告訴你了嗎?”陳一凡回答道。
宋阿沅苦笑一聲,隨後轉身走向冰箱,從裡面拿出一罐膏藥來:“拿去吧!均勻塗抹,三日便好!”
“就這樣?”陳一凡遲疑的接過膏藥,總感覺有些不靠譜兒啊!
問兩句就拿藥,也不怕拿錯了。
“你是來找事兒的吧!”宋阿沅饒是脾氣再好,也禁不住陳一凡的胡攪蠻纏,此時眉角也忍不住跳了跳,質問道。
“咳!你不再看看,她這傷勢……”
“我是瞎子!瞎子懂嗎?”宋阿沅感覺跟這小子在一起,總會被他氣得分分鐘狂暴。
“額……不好意思!”陳一凡也才反應過來,還是自己太緊張了。
對於一個死人都能救活的神醫來說,這種傷,根本就是小意思嘛!
“叮咚!叮咚!”
就在兩人爭執的時候,門鈴又響了起來,宋阿沅看了陳一凡一眼,對他問道:“你要不要先去我房間迴避一下?”
“誰啊?”陳一凡皺了皺眉頭,問道。
爲了接待這傢伙,叫自己迴避。
“陶逸然,自上次一事後,他常來看我。”宋阿沅回答道。
陳一凡也沉默稍許,隨即露出一個笑容:“不必了,我也想看看,他是否已經恢復如初。”
得到這樣的回答,宋阿沅也不再遲疑,上前開了門。
只是,他開門的一瞬間,出現的卻並不是陶逸然,一個戴着口罩,穿着黑色風衣的男人在他開門的瞬間,將一把匕首刺向他的胸口。
宋阿沅自身的反應還是很快,幾乎是瞬間反應過來握住了男人拿匕首的手,但他被宋家廢了一身本就不算厲害的功夫,力氣比之普通人尚且不如,未能阻止。
好在,陳一凡如同魅影一般,瞬間出現在門口,一把握在兩人手上阻止了匕首的前進,順勢一腳,將那穿着風衣的男人踢飛。
男人直接吐出一口血來,眼中神色驚駭莫名,爬起來轉身便跑。
陳一凡在追黑衣男人和宋阿沅之間遲疑了一下,還是留下,將宋阿沅扶向屋內的沙發。
敖泠鳶聽到屋外的動靜,也趕了出來,但可見她行走間仍然有礙,其實傷得不輕。
“站住!回來,他跑不了!”陳一凡沉聲一喝,叫住準備追出去的敖泠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