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置劇情過後,就是江夏的個人秀。
“你行不行?”林墨顏問江夏道。
“男人哪能說自己不行?不就是架子鼓麼,我前兩天練過,本想着演唱會上用的,沒機會。”江夏說道。
“問題是你現在敲的是杯子。”楊若曼說道。
江夏道:“放心啦,就是一個節奏的問題,鼓掌都能出節奏。”
說着,江夏讓現場安靜,他要現場收音。
跪在地上,唐伯虎拿着一根筷子,地上倒扣着一個茶杯。
稍微試了一下聲音,江夏讓收音把話筒拿近一些,如果最後錄出來還不行的話,只能用後期配音。
江夏不太樂意用後期配音,他感覺配音的時候,沒有現場收音時來的情感飽滿。
讓現場再次安靜後,江夏纔開始真正開拍。
敲擊聲音,以江夏的音樂水平,隨便就能來一首節奏不錯的音樂。
此時當然用不到,只需要有個拍子即可。
江夏敲擊着茶杯,開始了他的表演。
“稟夫人,小人本住在蘇州府的城邊,
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樂無邊,
誰知那唐伯虎,他蠻橫不留情,
勾結官府目無天,佔我大屋奪我田,
我爺爺跟他來翻臉,慘被他一棍來打扁,
我奶奶罵他欺善民,反被他捉進了唐府,
強.奸了一百遍,一百遍!
最後她懸樑自盡遺恨人間,
他還將我父子,逐出了家園,流落到江邊,
我爲求養老爹,只有獨自行乞在廟前,
誰知那唐伯虎,他實在太陰險,
知道此情形,竟派人來暗算,
把我父子狂毆在市前,
小人身健壯,殘命得留存,
可憐老父他魂歸天,
此恨更難填,
爲求葬老父,唯有賣身爲奴自作賤,
一面勤賺錢,一面讀書篇,
發誓把功名顯,手刃仇人意志堅,
從此唐寅詩集伴身邊,我銘記此仇不共戴天!”
第一遍的表演相當的流暢,但是沒過……
鏡頭出錯了,出錯的原因是江夏失誤,就放了一個杯子,忘記在中間更換杯子數量了,敲擊的時候,節奏有點太單一。
“這是你的freestyle麼?”楊若曼問道。
“算是吧。”江夏說道,“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還ok啊,非常棒。”楊若曼說道。
“我覺得不行。”林墨顏說道,“太單調了吧?回頭配上音樂,再來一遍更好。”
江夏翻白眼給她說道:“就你話多,後期肯定會配上一段架子鼓的,等會要表演那塊,現在先把說唱這段搞定再說。”
“我覺得江導真是太嚴格了。”楊若曼說道,“都已經這麼好了,還要再來一遍。”
“所以,他的電影纔是經典,其他人的不是。”林墨顏說道。
“也對。”楊若曼點頭道,“拍他的電影,確實很難。”
“提升也大。”林墨顏說道,“曼姐你這回拿出去這個角色,絕對能讓人刮目相看,入圍個最佳女主都可能。”
“是嗎?”楊若曼高興問,“真那麼有希望?”
“差不多,所以,曼姐得好好演。”林墨顏說道。
楊若曼點頭道:“當然。”
她倆在這邊聊着,江夏那邊已經準備好第二遍鏡頭。
江夏這次讓人在中間往他身前扣碗。
在他唱到“我爺爺跟他來翻臉,慘被他一棍來打扁”的時候,會遞給江夏一個碗。
可是一連好幾遍,都沒能成功,都會卡殼。
“爲什麼不一開始就錄兩個碗的,然後剪輯?”林墨顏問道。
“一鏡到底的執着。”江夏聳肩道。
“問題是,劇本上可是寫着,這裡得剪輯別的鏡頭吧?”林墨顏問。
江夏想了想道:“你說的也有點道理……”
他這時候也想到,中間貌似真的穿插了幾個鏡頭。
“來,換一次倆碗的試試。”江夏招呼着,開始準備倆碗試試。
兩個碗比一個碗難度要大很多。
江夏很難保持兩隻手的同步,即使剛開始能同步,但時間一長就會亂拍子,畢竟倆“樂器”一個是茶杯,一個是茶碗,一個倒扣,一個正放,音色不太一樣。
最開始弄的聲音得保持一致。
江夏試了幾遍,最後只能無奈放棄。
徹底放棄了一鏡到底,直接就從雙碗敲擊開始,這一來就順暢多了。
雙碗的唱完,江夏又整了三個碗的來。
依舊跟雙碗的一樣,從中間截取開始,沒有從頭開始。
敲完三個碗的,江夏沒有停下,而是一個如同戰術翻滾的動作,向他本人的右前方翻滾了一下,翻出鏡頭外。
翻出來,江夏就直接站起來,來到鏡頭這邊,看看剛纔的鏡頭。
“如何?”江夏問。
“還不錯,只不過,如果要加特寫的話,得再來兩遍。”副導演說道。
江夏看了看,說道:“那就再來兩遍,我去聽聽收音那邊。”
來到收音組,詢問了一番,給他倒回去聽了幾遍,江夏眉頭略微皺了一下,中間有幾個地方節奏不對。
“不行,還得再來幾遍。”
江夏說着話,對楊若曼和封雅美她們說道:“幾位老師,今天可以先收工了,這段戲,估計得拍一晚上,今天怕是拍不到你們的戲份了,抱歉,讓幾位等了。”
“沒事,你繼續拍,我看着。”楊若曼說道。
“你繼續就行,我就先走了。”封雅美說。
其他幾個人也跟封雅美一起告辭離開。
楊若曼去卸了妝,穿了便裝跟林墨顏兩個看江夏拍戲。
江夏也不管她們,只要不出聲,想怎麼看怎麼看。
連着拍了三遍,確保沒問題後,江夏又把後續的架子鼓給配上。
敲擊架子鼓這段,必須得配後期,但就算再怎麼配後期,江夏也得有個節奏,得跟着節奏來敲擊。
看江夏敲的很自然,哪怕是以木椅子的聲音,都挺有律動,林墨顏好奇問道:“江導,你這麼厲害啊?連椅子都能敲出來架子鼓的聲音來?你在演唱會要是秀這麼一手,絕對無敵。”
“椅子敲架子鼓倒是能敲出來,不過對於我來說,就跟一千零一夜一樣。”江夏說道。
“什麼意思?”楊若曼問。
“天方夜譚啊。”江夏聳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