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您的安全着想,我們不能在您講故事的時候動手,所以我們把動手的時間,安排在了明天的這個時候,到時候,需要您離開住所,像現在一樣提前躲起來,這樣才能保證您的安全。”
粉紅鹿很認真的跟江夏交代。
江夏說道:“皮老鼠說讓我幫他搞武器。”
“不要冒險,你的安全重要。”粉紅鹿說道,“你出點事,我們回去全都要背處分。”
“……”江夏滿頭黑線說道,“回去我給他說說,爭取給你們申請個一等獎什麼的。”
“不用了,您有這份心就好,我們不缺這個獎。”粉紅鹿說道,“您一定得記住,明天這個時候,千萬不要在房間裡呆着,找個地方藏起來。”
“行,我記住了,會找個地方藏起來。”江夏說道。
“那就沒什麼可交代的了,您注意安全,另外,這個,交給皮老鼠。”粉紅鹿說着,遞給江夏一把拇指大小的彈簧刀。
“這麼小?”江夏驚訝道。
粉紅鹿道:“能割開繩子就行了,小了安全。”
“恩,我記住了,還有什麼要交代的?”江夏問道。
“回去,記得給我個簽名,我是你粉絲。”粉紅鹿笑道,“我非常喜歡雙截棍,暗號都是我取的。”
“別說一個簽名,一萬個我都籤給你。”江夏道,“對了,人質房在西北方向,你們注意一下。”
“放心。”
兩個人分開,江夏摸着肚子回房間,路上依舊跟值守海盜打招呼。
江夏目前在海盜團伙裡,已經自由到了這個程度。
幾個月的時間,除了一些重要的地方,根本不對江夏設防。
早晨起來,江夏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他確實也沒睡醒,有點緊張。
這可不是在拍電影,是真正要發生慘烈戰鬥。
明天這時候,這個村子會成什麼樣?
江夏望着村子,不太清楚。
吃過早飯,江夏幫着一些村民幹活,主要搬點東西啥的。
這幾個月來,他都是這麼過的。
下午,會去人質房間送吃的。
今天來送吃的時候,江夏說道:“多拿點,看着有個新來的,快餓的不行了。”
這個要求江夏經常提,人質的身體狀況關乎海盜們的錢,江夏能受重視,也是他及時彙報人質的狀況,沒讓人質生病死亡什麼的。
多提了點食物,江夏先給皮老鼠盛了兩人份的。
“多吃點,今晚凌晨兩點行動。”江夏悄聲說道。
“恩。”皮老鼠點點頭。
人質們吃東西,手也是被綁着的,非常不方便,但不吃又會餓,就只能強忍着不適來吃東西。
臨走的時候,江夏拍了拍皮老鼠的手,他手裡的小彈簧刀,落在了皮老鼠的手心裡面。
江夏當年拍《賭神》的時候,正經練過一段時間手,手指靈活性還不錯,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樣,沒有被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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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江夏講完故事,回到自己的住處,翻來覆去有點睡不着。
時間很快來到接近兩點,具體應該是一點五十分。
江夏出門上廁所。
守夜的不是昨天那個,但江夏也跟他見過,熟練的打個招呼,隨便找個方向的小樹林,江夏就鑽了進去。
這回他可沒在外邊,而是蹭蹭往裡躥了很長一段路,然後看了看環境,找了個比較隱蔽的地方開始挖坑,他準備把自己埋一下,做個小僞裝。
江夏這都是經驗教訓,那個俄國人逃跑的時候,已經跑出去很遠,爲什麼會被抓回來?很簡單,他自信能跑掉,但實際上週圍這一塊,根本跑不掉。
海盜們選的地方,怎麼跑都不會跑出他們的包圍圈。
江夏爲什麼不跑?
在非洲大陸上,不能跑回中國,那就純粹浪費感情,純粹浪費體力,還可能將自己置身危險當中,太不划算。
江夏比其他人都有機會逃跑,但一直不跑,因爲他知道自己跑不出去,沒食物、路不熟,他又不是食物鏈頂端的貝爺,在非洲大陸上,太難了,只能等人來救他,或者來贖他。
現在,有人來救他,他就得自己藏好。
燈下黑是最好的地方,所以沒跑多遠,江夏就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進去,還給自己僞裝了點樹葉雜草,接下來,就是等結果了。
幾乎就在江夏“上廁所”的時候,人質房間裡,皮老鼠劃開了綁在手上的繩子,活動了一下手腕,又劃開了腳上的繩子,活動一下腳腕。
皮老鼠悄無聲息站起身來,在窗戶縫往外看去,守夜的兩個海盜,一個在村口,一個就在不遠處。
想了想,皮老鼠沒輕舉妄動,而是摸着自己脈搏計算時間。
時間很快,兩點整,村子東邊突然發生了爆炸。
劇烈的爆炸聲,響徹了整個村子,火光沖天,直接把東北方向數間房子掀飛了起來。
江夏遠在樹林裡都聽到了那邊的聲音,感受到了震動。
“臥槽,這是什麼情況?上炸彈了?”江夏自言自語。
其實他猜的差不多。
兩點整,三枚火箭彈同時擊中了海盜的武器庫,直接把武器庫給引爆。
整個村子亂成一團,海盜們從睡夢中被驚醒,大呼小叫着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根本不用他們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在村子東北方,直接傳來噠噠噠的機槍聲音。
伴隨着機槍聲音的,還有數枚火箭彈直接轟擊那邊的住所。
海盜們慌亂了一陣後,也開始還擊。
只不過,海盜們的前身只是一羣村民,能在海上劫掠,不過是仗着手裡的槍械和不要命的勇氣,真正的軍事素養,有辦法跟粉紅鹿他們比?
村子亂成一團,皮老鼠第一時間跑出來,直接搶了守夜海盜的武器。
本想着從後邊給海盜們來一下狠的,但猛然他看到有一小夥人正在往另外的方向撤退,他就停住了腳步,這夥人,應該是大魚。
悄無聲息地,皮老鼠在夜色掩護下,跟了上去。
人質房內也亂成一團,他們甚至都沒發現少了個人,也沒有任何欣喜,他們不知道是有人來救,還以爲內戰呢,所以他們只是一個個祈禱別被戰火蔓延燒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