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陳明重複了一遍,似乎有些不解。
尤芳菲更是不知道,她連劇本都沒看過呢,不過倒是知道名字,一聽就知道江夏要的角色不是男主角,應該是個男配角。
“爲什麼是花滿樓?論角色的魅力,西門吹雪應該比花滿樓更高,爲什麼不去演西門吹雪?”陳明好奇問道。
在第一個故事當中,西門吹雪和花滿樓都有出場,甚至花滿樓的戲份要比西門吹雪多,可就西門吹雪出場的短短時間,狂霸酷炫,能把所有人的風頭搶乾淨。
陳明跟她的團隊看了一下劇本,對西門吹雪這個角色的認知很明確,比一開始就出場的花滿樓存在感更高。也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她恨不解,爲何江夏不去演陸小鳳,不去演西門吹雪,偏偏要演花滿樓?
江夏笑了笑,解釋道:“因爲花滿樓是個完美的人,西門吹雪太孤高了,也太孤傲。那樣一個孤高孤傲驕傲的天下無敵角色,我在西遊記後傳中拍的無天,在某些特質上是一樣的。我去演繹的話,不可避免的會有些相似。”
“你想多來點挑戰?”陳明恍然問。
江夏搖搖頭道:“真挑戰的話,我應該去演西門吹雪,把他演出一個不同的風格,與無天不一樣的風格。可我知道自己的演技,現在根本不可能突破演繹風格,還是等一等。而且花滿樓這個角色,我很喜歡啊。”
“劇本里的花滿樓……”陳明要說什麼,卻被江夏打斷。
江夏道:“你現在看的是劇本,我設定的花滿樓,可是很完美的。在腥風血雨的江湖中,花滿樓心中充滿了愛與寬容,沒有殺戮,沒有血腥,永遠充滿對生活的熱愛,平易近人,與人爲善,是一個知足常樂的謙謙君子。除了,他是個瞎子外,沒什麼缺點,反而正是他目盲,才更顯得他這些特質的可貴。”
陳明聽了之後,沉默了一下,她似乎有點理解爲什麼江夏要演花滿樓了,如果花滿樓真如他說的這樣,那跟現實裡江夏所謂的人品,簡直成了對比。一個微薄公認的人品渣的明星,去演一個性格完美的角色,確定觀衆能接受?
對江夏的選擇,陳明沒說什麼,就點頭答應下來。
江夏跟尤芳菲也沒多呆,劇本剛給陳明,他們肯定要好好準備一番,江夏也要回去弄一弄原著,順帶趁着這兩天清閒,把後續的劇本和原著給寫出來。
在路上,尤芳菲轉頭問江夏道:“你真要演花滿樓?”
“嗯,花滿樓這個角色,絕對是一個挑戰。我到現在演的角色中,公孫策比較像是這種角色,但還不夠。花滿樓心中對生活的愛,以及他的從容,都是我想表現的。而且他代表了一種生活態度,一個一輩子生活再黑暗中的人,卻還有對生活中一切都無限的愛,太難得了。”江夏解釋道。
在寫這個劇本之前,江夏就有想過四個角色。陸小鳳的朋友不多,出鏡比較多的,也就花滿樓、西門吹雪、司空摘星三個。
這四個角色中,司空摘星太猥瑣,他的模樣不適合演。陸小鳳是主角,江夏要擔任導演,不想去當主角,太累。自導自演沒那麼輕鬆,特別是當主角,更累人,他頭次拍電影,還是穩一穩好。
除去這兩個角色外,西門吹雪和花滿樓,兩相對比,正如陳明說的那樣,西門吹雪的魅力要比花滿樓大的多。這樣孤高的劍客,很符合廣大觀衆對大高手的期待。相比而言,花滿樓就差得多,戲份不少,魅力卻沒那麼充足。
江夏選擇演花滿樓,原因確實是他不想演西門吹雪,演過無天這樣的反派後,再演孤高的角色,有點煩,所以換一個不同角色,嚐嚐鮮。
尤芳菲聽了江夏的解釋沒說什麼,半天才道:“快點寫原著,寫完之後先給我看看。”
“嗯,就這兩天的就寫完。”江夏道。
回到家裡,江夏真就閉關去寫陸小鳳的原著,當他專心下來打字的時候,碼字速度非常快。整個陸小鳳系列,都是一個個小故事,每個故事都不算長,第二天一大早,江夏就把打好的稿子扔給了尤芳菲。
尤芳菲也沒客氣,就直接抱着書稿在那看。從最開始的楔子看,四個角色的出面,前三個都是殺人的,唯有花滿樓是救人的。強烈的對比,讓尤芳菲有些理解江夏爲何想演花滿樓這個角色。
繼續看下去,尤芳菲發現江夏寫這本小說的用詞和風格,跟他之前寫武俠小說的風格完全不一樣,更加簡練,短句特別的多,對話特別的多。
一上午的時間,尤芳菲抱着書稿在那看,很快就看完,然後擡頭對江夏道:“別演花滿樓了,去演西門吹雪。”
“哦?”江夏疑問,旋即答應,“好。”
“咦?怎麼答應的這麼快?”尤芳菲好奇道。
江夏理所當然道:“你是我老婆,你讓我演西門吹雪,那就演西門吹雪唄。聽老婆的話,老婆最大。”
“貧嘴。”尤芳菲瞪他一眼。
兩人雖然是合法夫妻,可卻一直沒有實質性的進展,倆人出門手沒牽過,就這麼喊“老婆”,讓尤芳菲感覺怪怪的。何止她怪,江夏就是說出口,也感覺怪怪的。
還好尷尬的氣氛很快就被解決,房門被打開,提着行李箱的張芃芃回來了。
“你怎麼這個點回來了?”江夏看了看時間,纔剛剛中午。一般張芃芃出差回來,都是回工作室,一直到下班纔回家來,今天這明顯是來的早了。
張芃芃卻沒理他,而是衝向了尤芳菲,一把抱住尤芳菲道:“啊,芳菲姐,我可想死你了。你還真嫁給這頭色狼了啊?啪啪啪了沒?啥時候生孩子?我還準備養着玩呢。”
如此生猛的問話,也就張芃芃能問的出來。
尤芳菲卻裝傻,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示意不能說話。張芃芃這才轉頭問江夏道:“芳菲姐怎麼了?晚上叫的太大聲?嗓子啞了?”
尤芳菲拿抱枕砸她,張芃芃一把搶過來,尤芳菲順手又拿了一個砸,張芃芃拿着手裡的防守。
江夏在一旁解釋道:“芳菲姐感冒一段時間了,嗓子不舒服,我讓她少說話。”
“嗨,這樣啊,竟然感冒了?身體好點沒?今天我給你熬點湯喝,補補身子。”張芃芃一副很失望的樣子,卻又很快關心起尤芳菲的身體。
“你怎麼回來這麼早?”江夏好奇問道。
張芃芃道:“我先把伴奏帶什麼的,放到了工作室,一看你倆都不在。瘦子說你倆挺長時間沒去上班,估計在度蜜月,我來抓姦的。”
“抓……奸……”江夏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虧你說得出口。”
尤芳菲也是翻白眼,對張芃芃的用詞表示無語。
張芃芃則是很無所謂地說道:“江夏,你這都結婚了,婚禮什麼時候辦?老孃給你當伴郎。”
“你確定你說的是伴郎不是伴娘?”江夏問道。
“對啊,就是伴郎。”張芃芃道,“伴娘的活,讓給杉杉了。”
“呵呵。”尤芳菲嘴角扯了扯,然後把手裡的書稿扔給張芃芃。
張芃芃接過來道:“什麼玩意?喲?新小說?陸小鳳傳奇?正愁沒書看呢,我去掃一眼,你倆玩,不用怕聲音大,我就當沒聽到。”
說完話,她拿着書稿,提着行李,晃晃悠悠上樓去。
一直等這個人來瘋走了,江夏和尤芳菲纔算鬆了口氣,倆人一起嘆氣,倒是挺搭,然後一起笑了一下。
張芃芃回來,給家裡添了點人氣,更主要的是不用再叫外賣了。
對於江夏跟尤芳菲領證,張芃芃是一點意見都沒有,她在第一時間就知道這回事,可她根本不在乎,就連張父張母那邊,都是她幫忙給搪塞過去的。
“你倆就光領了個證?”張芃芃得知兩個人還分房睡之後,驚訝問道。
“不行麼?”江夏和尤芳菲一起反問。
張芃芃眼珠轉了轉道:“行,怎麼不行。你倆愛咋咋,都是一家人了。”
當天晚上,江夏躺牀上正準備睡覺,張芃芃推門進來。
就在江夏迎上去的時候,張芃芃拿手銬把江夏給拷了起來。
“我靠,你幹嘛?”江夏晃了晃手。
“幫你啊。”張芃芃笑的很邪惡。
再之後,他就被張芃芃拽着,或者應該說是拖着,拖出了房門,然後一腳把江夏踹進了尤芳菲的房間。
“芳菲姐,這小子今天晚上是你的了,千萬別客氣,蹂躪他吧!木哈哈哈哈。”張芃芃笑的像個動畫片裡的女巫。
江夏雙手依舊被拷着,被推進了尤芳菲的房間,尤芳菲還沒睡,正在整理一些材料,她準備明天開始恢復工作,有些東西得提前準備。
突然被塞了個江夏進來,還有張芃芃那癲狂的笑聲,讓尤芳菲懵了一下,才問道:“什麼情況?”
“她發瘋了。”江夏道,“噥,把我銬起來,讓你處置。”
“處置什麼?”尤芳菲好奇問道,“算了,我去找芃芃問問吧。”
說着話,尤芳菲站起來去開門,沒打開,再開,還是沒打開。
“唉?這門怎麼打不開?”尤芳菲問道。
張芃芃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芳菲姐別開門了,我給鎖上了,你們倆結婚這麼長時間竟然還沒上牀?趕緊的,今天晚上就解決了,我還等着抱孩子呢。你倆速度造人。”
“嘿,芃芃,你要孩子自己生去。”尤芳菲不樂意道。
“我偏不,芳菲姐加油,我已經把他送你了,好好享受,我去休息嘍,明天早晨過來給你們開門。”張芃芃吹着口哨回去了。
房間裡,江夏和尤芳菲對視一眼,有點小尷尬。沉默半天,尤芳菲才指了指江夏的手銬道:“你這個玩意,怎麼解決?總不能戴着這玩意睡一晚上吧?”
“我估計你房間裡有鑰匙。”江夏道,“不信找找。”
“不會吧?”尤芳菲不太信,可在抽屜裡真就找出來了手銬的鑰匙,“嘿,芃芃什麼時候放進來的?”
“鬼知道,先幫我解開。被拷着太不舒服了。”江夏伸手道。
“現在知道不舒服了?之前你拷着芃芃的時候,怎麼沒考慮她不舒服?活該被銬,讓你多銬一會兒。”尤芳菲沒給他解開。
江夏無奈道:“我早知道不舒服,手銬我可比你們熟,幫我解開。”
尤芳菲聽了之後,想起來江夏在蹲過監獄,嘆口氣幫江夏解開手銬,“你也是,還把這手銬留着幹嘛?”
“留着唄,閒着也是閒着。畢竟是高仿的,質量很不錯,萬一用得到呢。”江夏活動了一下手腕道。
“今晚你就住這兒?”尤芳菲問道。
江夏轉過頭看着她道:“住這兒唄,不歡迎?”
尤芳菲不說話,說歡迎也不是,說不歡迎也不是,乾脆不回答,轉身繼續去整理材料。
江夏笑了笑,從身後抱住了尤芳菲,尤芳菲的身子一顫,旋即彷彿沒事人一樣繼續收拾東西,江夏也沒多餘的動作,就這麼輕輕的抱着。
一直等尤芳菲收拾完資料,沒什麼動作後,江夏才鬆開手,把尤芳菲身子轉了個圈,讓兩人面對着面,互相的呼吸都能感觸到。
江夏望着尤芳菲的眼睛,尤芳菲也看着江夏的眼睛,然後緩緩閉上了眼,江夏順勢就吻了過去。尤芳菲身子顫了一下,之後久生澀的迴應着。
或許是因爲房間暖氣有點足,很快兩人的衣服就都扔到了一邊,人也相擁着滾到了牀上。
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始爲君開。
當天晚上尤芳菲房間裡,具體發生了什麼,就不細寫了,有興趣的朋友,請聯繫某個叫懶人一更的傢伙,向其預定不可能存在的細緻版。
隔壁房間,張芃芃可沒這麼早睡,她掰着手指自言自語道:“芳菲姐啊芳菲姐,我可只能幫你到這兒了。你說你直接說就行唄,偏偏臉皮薄,還得讓我幫忙,嘿,也就是我這朋友夠到位,不然誰會幹這活。江夏那色狼肯定還以爲是我乾的,芳菲姐就是芳菲姐,套路的很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