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的評論甚囂塵上,熱鬧的很。
主要也是江夏這張專輯發佈的時間點卡的準,正是過年期間,很多回老家過年的,不管多大年齡的,都有些無所事事,能吐槽的事情不多,關注的事情也不多,江夏的專輯給他們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消遣方式。
大家已經開始期待,吃飯睡覺罵江夏的快樂生活。
果然,江夏沒讓人失望,新專輯滿滿的槽點讓人吐槽。
整張專輯聽完,不看歌詞的情況下,沒有任何一首歌能讓人理解江夏要表達什麼,這首歌曲要寫的是什麼。
下午一點多的時候,飛鳥娛樂終於把準確的歌詞上傳。
無數網友彈冠相慶,淚流滿面的看着那準確歌詞,從來沒發現,歌詞在這一刻竟然是如此的可愛。
備受關注的,無疑是《忍者》這首歌,其他歌曲,稍微注意一下,好歹能聽懂一點,哪怕是《火車叨位去》也有懂得方言的人能聽懂,唯有《忍者》怎麼聽,也聽不懂唱的是什麼,簡直不像是中國話。
看到歌詞後,跟着歌詞聽了一遍,他們終於知道“起牀困難戶”說的跟着歌詞也唱不出來,是何等的臥槽。時間越往後推,網上的各種評論也就越多。
“臥槽!臥槽!臥槽!我服了,看了歌詞,忍者這首歌,我真服了。”
“先看了一下所有歌曲的歌詞,最喜歡的是龍拳。江夏這兩年歸心感很足,韓流來襲、將軍令、雙截棍都有這樣的情況,但龍拳的民族自傲感是最足的,浩瀚華夏山河美景無算,五千載歷史滄桑,真的太美。”
“江夏把所有精力用在編曲上了吧?歌詞整體沒有上張專輯好。”
“能看出來江夏這張專輯很用心,而且也表達了一些江夏的音樂態度。”
“歌詞太蒼白。”
“怎麼沒有中國風?怎麼沒有中國風?怎麼沒有中國風?”
“口水歌太多了。”
“公正客觀的評價一下江夏的專輯,有大手子沒有?”
“我們這些半瓶醋的不說話了,來個專業人士評價一下江夏的專輯啊?等着看評價呢。”
“算了吧,都知道江夏跟樂評人罵過架,你看江夏的哪首歌,樂評人說過話?”
“@賀明宣賀老大評價一下江夏專輯,跪求評價。”
“很喜歡江夏的這張專輯,不用費腦子去理解歌曲的意思,純粹的用耳朵,用感覺去聽,聽歌麼,有感覺就行,非得聽情歌聽的哭纔有意思?聽歌是娛樂方式,要娛樂,要快樂,我就不樂意聽情歌。”
“江夏專輯的歌曲大愛最後的戰役,剛剛退役沒多久,很感觸,想我的戰友了。”
“編曲很用心,不過,想學着唱,感覺短時間不行了,我很好奇,江夏最初確定的第二首主打歌會是哪首?”
“第二首主打歌,肯定是忍者,就在這等着我們呢。”
“我猜肯定不是忍者,第二首歌應該是個編曲很用心的歌曲,他整張專輯最大的亮點不是那種快起來的歌詞,而是編曲,曲子纔是亮點。每一首歌的編曲都獨具匠心,不過也有規律可循,雙截棍、龍拳、雙刀三首歌,明顯是一個套路下來的。只是編曲不一樣,但主題是一樣的,其他歌曲的主題不太一樣,我還沒理解太深,但感覺江夏這張專輯不是單純的節奏歌曲,有深層次的主題的。聽不懂不僅僅是指歌詞,肯定還有其他東西,我還得繼續聽。”
“抓住大能一頭。”
“主題是什麼鬼?我怎麼聽不出來,只感覺好聽而已……”
“說沒中國風的那個,雙截棍、龍拳這東西都是中國風,只不過是快歌而已,你仔細聽一聽,裡面很多中國樂器和西方樂器,結合的很完美,這就是江夏說過的廣義中國風,不是慢歌系列的中國風。中國風不僅僅是東風破、江南、千里之外那種的。”
“大能者逐步上線。”
“坐等各種評價。”
“江夏這張專輯,並不是以他本人的視角來寫的。從梯田的歌詞裡能看出來,他之前去寶島可不光是去旅遊的,還有更多的目的。火車叨位去,絕對是一個驚喜,作爲一個不懂閩南語的人,聽這首歌都是一種享受,把節奏韻律,把握的太高超。不簡單,太不簡單了,整張專輯剛出來,還沒細細品,越品越感覺有東西。”
“每首歌都不簡單。”
“不愧是江夏,兩年磨一劍磨出來的一張專輯,以他的高產,這張專輯再不好,說不過去了。”
……
江夏沒看評論,很多評論是尤芳菲看了之後給他說的。江夏很是驚訝,在他沒說的時候,竟然還有人能聽出來歌曲中的主題內涵。在江夏沒說的時候,尤芳菲等人都沒從《梯田》和《懦夫》兩首歌裡,聽出來這兩首歌要表達的內核。
“纔出來不到半天,就有這麼多評價,很不錯嘛。對了,公告牌的評分如何?”江夏問道,突然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個小衆網站。
“今天才剛出來,起碼得等一天才能穩定下來,現在可能太低或太高,不足爲信。”尤芳菲解釋道。
江夏點頭道:“也對。”
“你說能有多少人能聽出你想表達的內核?”尤芳菲問。
“應該不少,歌詞的提示其實很明顯。不過,要是不仔細的話,肯定聽不出來。”江夏笑道。他上輩子就是過了很久之後才知道,杰倫的很多歌曲中,內核很深。最開始聽,是聽不出那些內核,只感覺很好很強大。他估計現在很多人聽這些歌曲,跟他當初一樣,只感覺很好很強大,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尤芳菲道:“也對,那打個賭猜猜今天的銷量?”
“不賭,我跟你打賭就沒贏過,現在還欠着你一件事呢。我說芳菲姐啊,現在都一家人了,那一件事,能免了不?”江夏陪着笑道。
“那可不行,萬一哪天你欺負我呢,好歹有個能威脅你的東西。不過說來你還可以啊,認賭服輸,答應一件事什麼都肯幹。”尤芳菲笑道。
“必須的,認賭服輸,這是必須的。這個世界上,寧可欠嫖資也不能欠賭資。”江夏說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話。
“屁話,你還欠過嫖資?”尤芳菲面色不善盯着江夏道。
“哪能啊,我怎麼可能去幹那種事。”江夏連忙解釋道。
過年期間,首日銷量統計倒是很方便,第二天上午的時候,江夏收到了馮琳發來的短信,首日銷量四萬五。
“銷量不錯。”江夏很平淡地道。
“不錯?很強大好不好,現在可是年初三,店鋪都沒開門,還能賣出去四萬五,等店鋪開門的時候,估計還能多賣點。”尤芳菲道,“看來三十萬應該沒問題,加印上一些,細水長流着賣吧。”
“你安排就行,不用太着急。”江夏道。
“知道,沒着急。”尤芳菲道。
四萬五的銷量也震驚了業內很大一批人,不過想到這是江夏的專輯,而且是兩年磨一劍磨出來的,期待感那麼足,哪怕時間點不好,也可以理解。
經過昨天一天的熱鬧,《忍者》的熱度已經有所削減,願意錄視頻的已經跑去錄視頻,但正如江夏說的,這個活動是能夠作弊的。你在網上對着歌詞聽了十幾二十遍之後,再去買一張專輯來拆封默寫歌詞,肯定比“逗比三號”那種網上還沒有的時候就錄視頻的,寫的正確率高的多。
於是年初四開始,有一批無聊的人,開始玩一個遊戲,主題叫做影帝鑑賞。專門從上傳視頻裡,尋找那些明明聽過好幾遍歌詞,卻裝作首次聽歌默寫歌詞的人。
不得不說,網友的眼睛是雪亮的,還真讓他們找出來很多影帝。
《忍者》這種壓根不可能聽懂歌詞的歌曲,你要聽過幾遍,熟悉歌詞了,再去裝作第一遍聽,除非演技派,不然真的會顯得很不自然。網友們可是連穿幫鏡頭都能一幀一幀找茬找出來的存在,你上傳視頻當影帝,卻演技不到家,當然很明顯。
比較諷刺的是,在年初四這天,上傳的視頻中,經過廣大網友堅定,超過百分之九十的人,純粹是在那邊演。
尤芳菲告訴江夏說這活動時間明顯不對勁,十幾天的時間,後來肯定都是作弊來着的,真正第一遍聽歌默寫的,也就第一天上傳的,後續作弊的,你怎麼發獎?
江夏卻說沒問題,哪怕作弊,給把整首歌寫出來,他也給。不過,發獎卻不是發十個,多發一點,給真正默寫的人發一點。
尤芳菲這才滿意。
鞏杉工作室的上班時間跟其他單位一樣,都是年初八上班,一般回來的人,都是年初七回來,比如張芃芃。也有回來早的,比如鞏杉,以及她的團隊。
跟江夏他們不一樣,工作室最忙的鞏杉,在年初三就跑出來參加活動,主要也是採訪活動,以及一些雜誌的寫真拍攝。鞏杉工作,她的團隊自然要全程跟着。原來還能喊着江夏尤芳菲幫忙,現在尤芳菲懷孕,都走不開,只能喊着團隊的人,縮短他們放假的時間。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可在年初五的時候,鞏杉給江夏打了個電話。
“什麼?白毛要辭職?爲什麼?”江夏問道
鞏杉打來電話,是因爲白毛要辭職。本來鞏杉團隊的化妝師是倪俊,可倪俊今年有事,鞏杉就叫了單身狗白毛出來,反正他在家也是閒着。只是沒想到,呆了兩天後,白毛竟然主動提出辭職。
“他說這兩年賺錢賺夠了,要回老家開個店。”鞏杉很無奈道。
江夏也愕然道:“開店?”
“你打電話問他吧。我也說不太清楚。”鞏杉道。
江夏把電話給白毛打過去,他很快接起來:“江哥。”
“我聽杉杉說,你要辭職?怎麼?在工作室乾的不順心?”江夏問道。
閆嘉禾忙道:“不是的,江哥。在工作室做的很好,只是我一直的願望,就是在老家開個店,自己當老闆,過的更自在一點。原來是錢不夠,還得感謝江哥這兩年的照顧,讓我賺了不少,足夠在老家盤個店了。”
“好嘛,合着我不該給你那麼多?”江夏開玩笑道,“哈哈,開個玩笑,準備的怎麼樣了?如果錢不夠,儘管開口,而且開店有什麼做的不順心,隨時歡迎你回來。”
“呼,感謝江哥的理解。我還以爲你不同意我辭職呢,以爲你會罵我一頓。”閆嘉禾道。
江夏道:“本來是想說你兩句的,可你有你的理由。不管怎麼做,肯定有你的原因,作爲朋友,我只能支持。回頭跟我拍幾個照片,還有跟杉杉的,你開店也有廣告不是?”
“你不是不做廣告的嗎?”閆嘉禾笑問道。
“這不是廣告,是事實。”江夏道,“行了,沒什麼事,我就問問你。我去給杉杉說,好好幹,或許就成大富豪了呢。”
“爭取。”閆嘉禾笑道。
“這兩天你先頂一陣,俊哥有事,忙完這一陣也開班了,正好來辦辭職手續。”
掛了電話,江夏轉頭給尤芳菲道:“辭職了,要去完成夢想。我得表示支持不是?反正現在也有其他人能頂上,就讓他去吧。”
“嗯,工作室現在不缺人,只是到底是咱們第一批招進來的人,這麼多年,有點遺憾罷了。”尤芳菲嘆氣道。
“我先給杉杉打個電話,給她說一聲。”江夏說着就給鞏杉回撥了過去。
鞏杉接起電話問道:“勸走了?”
“……”江夏無語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勸走了?”
“我還不知道你?肯定好聚好散,把人給勸走。”鞏杉笑道,“再說他挺堅決的,我勸了半天,沒改變他的想法,估計你就算勸他留下,他都不會留下,再說,估計你肯定勸走。”
“他夢想開店,跟你夢想當大明星一樣,得支持不是?”江夏笑道。
“就是挺遺憾的,畢竟在咱們這幹了好幾年了。”鞏杉道。
“是啊,挺遺憾的。”江夏道,“不過公司麼,有辭職很正常,習慣就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