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期製作完成,江夏自然是要看一看。
有樂隊在,後期的背景音樂,江夏早就交給他們去做,做出來的速度非常快。
每一段音樂都有它的適用時間,影片已經剪切完畢,只需要把用得到的音樂合成進去,再加上片頭和片尾,就算是完成了全部的製作。
江夏在放映室看着自己拍攝的《星願》,跟原版比起來,主人公的獨白不再是臺灣腔,反而說的是標準普通話。在香江這個地方,說標準普通話,怎麼看上去都有點怪異。更怪異的是,江夏扮演的還是從寶島來的人,如此一來更怪了點。
爲了消除這種怪異感,江夏不惜請了配音,把所有人的音,都搞成了標準普通話。哪怕褚志軍的普通話已經不錯,也被江夏找人把原音頂了下來。
現在整部影片都是標準普通話,一點香江寶島的那種腔調都沒有,就連字幕給的都是簡體字。倒是劇中的一些文字,寫的卻是繁體字,並不是簡體字。拍攝的時候,到底還是遵循了一下當地情況。
影片的節奏,江夏儘可能的還原了一下,不過依舊有自己的節奏加入進去。
江夏雖然一直認爲自己是複製者,卻還是不可避免的加入自己的思想。在情緒與情感的渲染上,加了一些鏡頭進去,讓情感在爆發時,更加濃烈。
等最後洋蔥頭化成流星飛上天空,全片結束,江夏長出了一口氣。
“很好,很完美。今天就送審,我去安排。”江夏道。
江夏確認了有備份後,帶着這份原帶,徑直出了工作室,趁着還有點時間,打車去廣電,同時打電話聯繫了一下江明,給他說了一下情況。
影片送審的第二天,趙永江帶着整個團隊跳槽的消息,總算被工作室其他人知道,工作室的人一片譁然。
這不是跟前不久一樣辭職一兩個,是整個團隊十幾個人集體辭職,工作室一下子少了三分之一的人,就留守工作室的人而言,現在已經走了一多半。
“怎麼回事?瘦子怎麼辭職了?”
出了這麼大事,鞏杉緊急回了工作室,直闖江夏的辦公室,質問江夏。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
江夏回答的雲淡風輕,還拿了一句名言來,要是鞏杉知道這個名言的出處,估計會明白江夏的心情,可她不知道,看江夏那萬事不動心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
鞏杉的脾氣算好的,作爲明星,作爲一個辨識度很高的公衆人物,她要控制自己的脾氣,除了偶爾在熟人面前發發小脾氣,發大脾氣的時候,卻很少很少,現在卻明顯很生氣。
“又這麼算了?”鞏杉問,“白毛辭職,你算了,胖子辭職,你算了,許飛辭職,你算了,藝深辭職,你還算了,現在,瘦子辭職,還帶走了整個瞎說欄目的員工,你還算了?”
“不算了還能怎麼樣?”江夏反問了一句。
鞏杉頓住。
“正如我說的,他們要走,就算強留下來,又能怎麼樣?前不久我說過,人心散了。他們都沒想在工作室工作,那不如放他們走。”江夏開口道。
鞏杉沒說話。
江夏道:“而且,他們走了又如何?白毛是造型師,有倪俊在,造型方面你不用愁。胖子是後期特效,現在工作室還有他留下的團隊四個人。星願的後期就是他們做的,不弱於胖子。許飛的離開,我承認很難找到頂替的人,可她的才能是在劇組體現,大不了我以後多費點力氣,而且,真到劇組,有的是替代的。藝深麼,他是我的助理,他離開對我的影響最大,也可以接受。瘦子看上去帶走了整個瞎說團隊,瞎說已經停了幾個月,他那整個團隊本來就是養着的,現在走了,還剩下來工資,很好啊,我支持。”
鞏杉面無表情聽着江夏的話。
“我知道你爲什麼不高興,爲什麼生氣。”江夏笑道,“芳菲姐在的時候,工作室發展順利,沒有任何的問題,或者說任何問題都被她處理的井井有條。可芳菲姐才放手了幾個月,工作室的規模突然縮減了一半,人走了一半,幾個元老骨幹都離開。你認爲是我的錯,是我沒把工作室管理好,所以你憤怒,認爲好不容易有大好局面的工作室,發展受阻,這是你來質問我的原因。”
鞏杉盯着江夏,不說話。
江夏站起來笑道:“行了,我保證,工作室的發展會順利,現在只是很多公司碰到的小病小災,陣痛而已,會過去的。”
“希望如此。”鞏杉也站起來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鞏杉又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工作室,本來興師問罪的勁頭,被江夏三言兩語打發回去。
不過,江夏絲毫沒有言語勝利的笑容,他盯着鞏杉的背影,眉頭緊鎖。
鞏杉有點不對勁。
江夏對鞏杉很熟悉,畢竟打小一起長大,雖然有幾年未見,卻也不見得能變多少。隨着年齡增長,每個人都變了不少,鞏杉也有變化,江夏也都看在眼裡。
如果只是一般的變化,江夏倒是能看出來,雖然鞏杉常年在外工作,但到底她還是跟江夏經常合作,變化也都在江夏眼裡。
唯有現在,鞏杉那不是變化,是有點不對勁。
在拍攝電影《星願》的時候,江夏沒發現鞏杉不對勁,拍完之後也沒怎麼見鞏杉,偶爾見到,也是在家裡。江夏忙碌了一天工作,回家也是歇息,沒多注意。
現在可不是休息的時間,江夏腦子還算清醒,他發現了鞏杉的不對勁。
以江夏對鞏杉的瞭解,鞏杉就算知道這些人辭職,也不會如此大驚小怪。鞏杉應該能想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也應該能清楚江夏的意思,可偏偏,鞏杉怒氣衝衝找來了。
不應該,太不應該了,這不是江夏認識的鞏杉,也不該是江夏所認識鞏杉的表現。
江夏看出來鞏杉的不對勁,卻想不明白是爲什麼,難道真的是她對工作室看的太重?以至於每個人辭職,都讓她感覺壓力大?江夏說不清楚,不過鞏杉的這種不對勁,明顯不是什麼好事。
鞏杉來了又走,根本沒跟工作室其他人打招呼,來去匆匆。
江夏則是辦了點正事,他去洗了把臉後,回來聯繫大牙。
大牙:“老哥,你終於聯繫我了,太難得了。新書準備的怎麼樣了?這都八月份了。”
江夏:“聯繫你,肯定是把新書準備好了。也沒準備太多,只有二十萬字的稿子,什麼時候發出來好?”
大牙:“儘快,這樣,今天發預告,明天弄專題,後天發書怎麼樣?”
江夏:“你認爲合適就行,而且有個事得麻煩一下你,先期十萬字稿子,你幫忙發一下,我這兩天得儘快趕稿,能趕出多少趕出多少。”
大牙:“沒問題,老哥,你新書什麼題材?你還沒說呢?”
江夏:“玄幻吧,雖然有仙俠的味道,但可以算在玄幻裡。而且玄幻題材更容易火,不是麼?”
大牙:“額,能不能放在仙俠裡?這兩年仙俠不如玄幻火熱,有你這樣的大神開仙俠,也能夠吸引一批人關注仙俠。”
江夏:“可以,你看着合適就行。我是無所謂的,現在也就是保持一下網絡小說的更新,沒多大的野心。”
大牙:“榜不爭一下?”
江夏:“不需要,沒那麼個精力,雖然是榮譽,但我真的很忙。”
大牙:“好吧,那我先去忙專題的事。”
江夏:“麻煩了,稿子先傳你。”
把《陽神》十萬字的稿傳過去,江夏暫時鬆了口氣,當初在《全職高手》結尾的時候,江夏說最遲八月份發新書,現在總算是能趕上,沒有跳票。
吐血羣的某些消息靈通之輩,明顯從大牙那邊聽說了江夏的新書題材,直接就在吐血羣@江夏,讓江夏說一說新書。
江夏剛剛聯繫完大牙,還沒下飛鳥,看到吐血羣狂閃,也就點開進去。
電話線:“@光頭灰太狼出來,出來。”
雨落聽聲:“@光頭灰太狼,聽說這回寫的仙俠?”
北方沒有嫁人:“@光頭灰太狼能不能改個題材?我剛開了本仙俠,這次撞槍口上了,我好倒黴啊。”
七月:“@北方沒有嫁人你倒黴,我很樂意,木哈哈哈。@光頭灰太狼,大明星,隨便寫仙俠,影響不到我,我開的玄幻。”
唯我獨尊的企鵝:“@七月,你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江夏:“挺熱鬧啊?”
雨落聽聲:“歡迎大明星駕臨。”
七月:“歡迎大明星駕臨。”
……
一羣人刷屏歡迎江夏來吐血羣冒泡,江夏也只是打了個招呼而已。
跟江夏比較熟的幾個大神就問江夏怎麼又寫仙俠。
江夏回答:“應該算是玄幻仙俠吧,我也不敢確定是仙俠還是玄幻,大牙編輯說仙俠最近少好書,讓我掛仙俠名下,我就掛仙俠名下唄。”
阿秋:“論倒黴,@池半絕對第一號的。他昨天剛開仙俠新書。”
北方沒有嫁人:“我也剛開仙俠,我也倒黴。”
池半:“你個外站的,倒黴往後排,沒天理啊,編輯也這麼給我說的,開本仙俠帶一帶,怎麼你也開仙俠?gg。”
風箏:“@光頭灰太狼,以後發書能不能提前一個月說題材?不然很恐怖的。”
江夏:“我也是前不久剛剛決定要寫什麼的,提前一個月,沒那麼多時間。”
北斗:“你寫書都沒大綱的嗎?”
江夏:“大綱是什麼?能吃嗎?”
雨落聽聲:“就是,大綱是什麼?能吃嗎?”
電話線:“大綱什麼的,都是浮雲。”
江夏:“不聊了,我攢稿去了。”
……
吐血羣這邊,他一般上飛鳥的話,就來說上兩句話,水一水羣。不過,他一般不怎麼上飛鳥,原來還用的多些,現在如非必要,根本不會上飛鳥。一般能聯繫他的,都會通過電話聯繫他,打電話還是更方便一些。
江夏關了飛鳥,翻看了一下文檔,然後繼續碼字存稿。髮網絡小說,存稿再多都不會嫌多,能存兩百萬,就絕對不存一百萬。只可惜,一般作者不敢保證每本書都火,存稿最多也就十萬字,再多就有風險。江夏可以規避這種風險,存稿自然是沒上線。
一邊碼字,江夏也在等江明的電話,昨天電影送審,今天按照道理來說,應該能走後門審覈完畢,如果今天不行,估計明天也差不多。不過,就算過兩天也可以,因爲江夏求的是一刀不剪,難度比較大。
一部電影過審簡單,只要不觸碰幾個底線,一般都能過審。但要一刀不剪,這就有點困難,有時候經常一部很好的電影,被廣電的剪刀給剪的面目全非。官老爺們似乎感覺,不給電影剪上一刀,就不能顯示自己懂電影似的。
江夏給江明說要求的時候,就以一刀不剪爲前提,儘可能快速過審。
這樣的結果就是,等了一整天,江夏也沒等到江明的電話,只能繼續放到明天去等。
回到家裡,江夏打個哈欠,在工作室趕了一天的稿子,真的是有些累,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倒是看到了有關他自己的新聞。
他的專輯已經開始預售,總共一萬一千張,非常限量,價格也更高,但是銷量卻出奇的好,僅僅預售,就已經完全銷出去。光是這一塊,就回收了mv拍攝資金的一多半。限量高價的方式,看來還不錯。
江夏笑了笑,伸了個懶腰,關上電視,準備上樓去洗澡,然後晚上再趕點稿子出來。
就在路過鞏杉房間的時候,江夏腳步突然一頓,看了看鞏杉的房門,他想了想推門進去。一般來說,主人不在,進入主人房間,是非常沒有禮貌也不應該的行爲,可江夏卻直接進,因爲在鞏杉搬進來後,他還沒進過鞏杉的房間,他想看看,也只是心血來潮想看看而已。
房間倒是很普通,就是普通的一個臥室,牀、衣櫥,外加一張化妝臺,江夏掃了一圈,也沒多仔細看,主要也是看看房間什麼樣而已,但就在他覺着很普通,要走出去的時候,突然又退了回來,盯着化妝臺角落裡的一個東西。
不是化妝品,而是個藥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