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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燕趕過來的時候,走路依舊穩當。
江夏不佩服不行,他見過的女人,要麼不喝酒,要麼就是賊能喝。
薛燕無疑屬於賊能喝的那種,宴會開始到現在,過去四五個小時,還能走路不動不搖,四平八穩,估計再給她喝半斤白酒還沒事。
看到江夏,薛燕依舊沒什麼好臉色,不過看到江夏旁邊歪到的女人,薛燕本來寒霜冰冷的面容,柔和了一些。
“怎麼回事?”薛燕問道。
江夏聳肩道:“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怎麼回事,還能把你喊來?”
薛燕沒理他的吐槽,皺眉道:“醉成這個樣子,我一個人也扛不動她,你一起來幫忙。先弄我房間去,在走廊呆着總不是事。你倒是好心,還知道給她拿條被子。”
“當然。”江夏隨口答應一聲。
然後跟着薛燕一起,把人扶到了薛燕的房間。
薛燕的房間就在江夏這一層,不然的話,江夏也不會想到給薛燕打電話,把她喊上來。
程馨和薛燕在酒店都有一間房,跟江夏是同一層,雖然程馨一天都沒在這邊住過,但薛燕經常住在這邊,只不過江夏一直把她當成空氣,薛燕也差不多把江夏當空氣。
兩個人合力把那個女演員扔到了薛燕的房間去,江夏轉身就走,一點也不關心薛燕接下來睡在哪,那麼大個人,還是清醒着的,用不着他管。
回到房間,江夏也沒多想,就洗漱一番睡覺了。
他倒是沒多想,可他方纔那一番動作,全程都有人在看着。
“葉總,江夏沒上當。”樓下的一個房間中,一個年輕人正在打電話。
葉雨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道:“沒上當?怎麼搞的?什麼情況?”
“葉總,我把人都說通了,也把她放在江夏門口了,可是江夏這個人有毛病,那麼漂亮一個女的醉倒在門口,他竟然進門拿了一牀被子給她蓋上,然後打電話把薛燕給叫來了,把人送到薛燕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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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雨聽了那邊說的,皺眉不已,他精心策劃了這麼個局,江夏竟然沒掉進去,不過他也沒糾結多久,反正坑江夏好幾次,似乎都沒坑到,他很會給自己找心理安慰。
“行了,沒入局就算了,那個小明星,給她點封口費,我不想從任何地方以任何方式聽到這件事,明白?”葉雨道。
年輕人道:“明白,葉總,我會處理好這邊的事情。”
“恩。”
葉雨掛了電話,把手機扔到一邊,感覺很煩。他本想把江夏引入局中去,讓程曦你看看江夏這個色狼本質。可惜,一切並沒有按照他設計的劇本前進,江夏再一次避開了他的陷阱,似乎這一招對江夏根本不管用,這簡直不像是葉雨所認識的江夏。
“賭神殺青了,那個胖子的破爛電影肯定不能對賭神造成任何損傷,還得看我們盛世的電影。賀歲檔可不是國慶檔能比的,競爭更激烈,更殘酷。就是有程馨的幫忙,你成績不好,也不可能呆多長時間。”葉雨自言自語道,“我就不信你現在變得這麼厲害,自打踏入娛樂圈開始,就沒有失敗過。”
葉雨等着江夏失敗,很多人都在等着江夏失敗,當然有更多的人在期待着江夏再一次的成功。
江夏的作品,已經是他粉絲的莫大追求,唯一期待。
第二天,江夏一大早起來就提着東西去退房,然後開車直奔機場。
飛機降落在京城的時候,正好是中午十二點,依舊是尤芳菲來接他,當江夏看到尤芳菲的時候,直接給了一個擁抱。
兩人在記者們的關注下,有說有笑的離開。
“終於能在家休息休息了。”江夏上了車之後感嘆道,“在那邊老是感覺有些不自在,相當的不自在。”
尤芳菲笑道:“有初戀情人陪着,還不自在?我可是看新聞了,你不接受採訪,她可是高調的很,你們公司是怎麼計劃的?她要站到前臺來了?”
江夏聳肩道:“我不知道,宣傳那塊一直沒管過,反正我不攙和,你知道的。我要做的就是拍好電影,其他什麼事情,都跟我沒關係。”
“好心態。在大公司,就得有在大公司處理事情的方式方法,不能按照咱們工作室的方法來。這部電影拍完,下一部電影準備拍什麼?”尤芳菲好奇問道。
江夏搖搖頭道:“賭神這部電影,有兩篇後續,其中一部劇本需要大篇幅修改,我現在只是寫出來了原始劇本,具體怎麼修改,還得拿給那邊的編劇團隊修改,估計得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把完整劇本拿出來,這部電影我準備親自去演。”
“哦?要親自下場了?”尤芳菲笑道,“爲什麼這部電影你不演?這可是賭片先河,會被銘記的。”
“因爲我一開始就打算去演賭神三部曲中的第二部,賭聖。”江夏眯着眼睛道。
尤芳菲納悶道:“爲什麼?”
江夏道:“因爲我怕別人演不出來我想要的效果,那種我想要的效果,我認爲只有我能演出來。”
這不是江夏在吹,他是真這麼認爲的。沒有看過周星馳表演的人,是無法想象周星馳的表演效果與表演狀態,而且用語言也很難解釋清楚,得親自去表演出來那種效果,才能讓人感受到周星馳作爲無厘頭喜劇大師的功力。
不去親自表演一下,江夏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他給人講不明白。
上輩子,香港電影最有票房號召力的“雙週一成”,成龍和周星馳的電影,幾乎可以說是無法複製,具有他們獨特的特點。周星馳的無厘頭與成龍的功夫喜劇,別人去演,演不出他們的味道來。
當時的香港,周星馳火了之後,很多人也去模仿周星馳的表演,甚至模仿周星馳的電影,連劇情到創意到表演方式到類型,都去模仿,甚至連配角都是同一批,但電影的成績成就,照着周星馳都差的遠。
江夏認爲如果他給別人去講,別人肯定不會理解到位,更不可能演的出來那種感覺,所以只能他親自來,只能由他去表演。
尤芳菲不理解江夏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卻聽懂了他什麼意思,江夏有必須要出演下一部電影《賭聖》的理由。
“直接去工作室?還是先回家?”尤芳菲轉移話題詢問道。
“回家,休息半天,調整調整,明天再開始工作。”江夏道,“對了,你要跟我說的事,是什麼事?昨天電話裡,竟然還不跟我說。”
聽江夏提起這件事,尤芳菲就皺眉道:“是關於我爸的事情。”
“伯父?”江夏心裡咯噔一下,難道尤父的病情被她發現了?
尤父生病的消息,除了尤芳菲外,她周圍的人都知道,這是江夏當初要跟尤芳菲結婚,必須要給出的解釋,不然很多人都不理解。外人也就算了,相熟的一些人,特別是鞏杉和張芃芃,以及張父張母,必須給他們解釋一下才行。
上次江夏回來,跟尤父見面的時候,尤父就說過,估計時日無多,能撐到現在都算是奇蹟,再往下,他已經沒信心了。
江夏跟尤芳菲結婚時,尤父已經是晚期,當時就是要撐着見一見外孫,現在見到了算是徹底了了心願,繼續往下撐的心都弱了,剩下的日子也就越來越少。也是尤芳菲成天跟尤父在一起沒注意,江夏倒是每次回來都能感覺出來,尤父每一次都蒼老很多,臉上雖然掛着笑容,卻掩飾不了他日益衰老。
一直都沒找到機會給尤芳菲說這件事,越拖越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尤芳菲自己察覺了?
尤芳菲對江夏道:“最近我發現我爸似乎有心事,我懷疑他可能需要一個老伴兒了。就是不知道我的感覺準不準,我想找他談談,可這事又不知道該怎麼談,很糾結。你說我該怎麼辦?”
江夏翻個白眼,還沒說話,就聽尤芳菲自言自語道:“其實給我爸找個伴兒也好,他一個人生活了這麼多年,現在年齡大了,有個人互相攙扶着向前進,也好過他一個人。現在他還能住在咱們這,可我知道他,等晨曦年齡大一點,肯定會回去上班的。到時候他一個人在那邊,我也擔心,有個人照顧着倒是可以放心一些。你說對吧?”
“你支持伯父找老伴兒?”江夏問道。
尤芳菲點頭道:“支持啊,爲什麼不支持?不過,找老伴兒咱們也得把關,得找個好的。找個多事的,那就不太好了。”
“我覺着吧,伯父找老伴兒這件事不急。你說伯父有心事,也可能是其他的事情,你別直接就往找老伴兒上想。你想想你爸這麼多年了,如果有心找一個,不得早就找了麼?沒找,那就說明他沒這個心思,你別瞎猜了。”江夏開口道,他得把尤芳菲這個念頭堵住,真讓她去跟尤父談找老伴兒的事,那就太不合時宜了。
尤芳菲聽江夏這麼一說,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具體還得回頭看看,你找機會也旁敲側擊一下,看看我爸到底什麼情況,我還是有點不放心他,最近真的是狀態不對勁。”
“行,我找機會問問。”江夏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