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話,江夏衝臺下鞠了一躬。
站起來後,江夏繼續說道:“剛剛三首歌,唱的我有點累,各種舞蹈佈景什麼的,要記得東西太多了,還好,我有一些情歌不錯,可以讓我緩一緩,接下來,唱兩首節奏舒緩點的情歌,你們喜歡嗎?”
“喜歡!”
觀衆們怎麼可能說不喜歡?
江夏衝着後邊打了個手勢,輕柔的音樂響了起來。
“會唱的,可以跟着一起唱,一首信仰,送給每個有愛的你們。”
江夏這句話是臨時加的,在設計環節的時候,可沒有這麼一句話。
不得不說,有時候場合會推動着人往前發展。
全場第一首大合唱的歌曲,就讓江夏這樣帶動了起來。
這首已經出來近十年的老歌,已經讓很多人熟悉,在當初就有不少人喜歡,後來陸陸續續也有很多人喜歡。
來看江夏演唱會的,基本都是江夏的粉絲,喜歡他歌曲的,自然也聽過這首歌,哪怕不熟悉,跟着led屏幕上的歌詞,也能跟着順下來。
“……你知道嗎,
我愛你,是多麼清楚多麼堅固的信仰,
我愛你,是多麼溫暖多麼勇敢的力量,
我不管心多傷,不管愛多慌,不管別人怎麼想,
愛是一種信仰,把我,帶到你的身旁。”
江夏在現場唱出來的強大感染力,讓每個人都深切感受到了,對愛情的那一份堅定,那一份忠於愛情,爲愛而生的“信仰”。
臺下的觀衆,一開始還跟着合唱,但跟着,聽着江夏的歌聲,他們莫名的開始沉默。
先是一兩個觀衆沉默,接着是大範圍的沉默。有時候沉默和合唱都是會傳染的,沉默了一兩個沒事,沉默一小片後,就會影響另外一小片,然後影響越來越多,漸漸就都沉默起來。安靜的,享受江夏的歌聲。
等到最後一遍副歌的時候,基本就是江夏一個在唱,所有人都在聽。
江夏那份感情的融入,那種真摯,能讓觀衆感受到他是真在用心用感情去唱,不是在用技巧去唱。
直到一曲終了,觀衆才恢復起來,繼續呼喊。
“你們這樣很讓我尷尬啊,我差點以爲我跑調了。”江夏說道,“接下來,我要去換身衣服,我從這裡下去,然後會有一首歌的伴奏起來,大家可以猜猜是什麼歌。”
說着話,江夏腳下的升降臺帶着他落下去。
在甬道中,他以最快的速度換服裝,脫下身上的金色馬甲和藍色長袖,換上了一件白色襯衫加上一件白色西裝外套,還套上了一件白色褲子,以最快的速度換了一身衣服。
他在甬道里用了一分鐘的時間換衣服,而在舞臺上,led的大屏幕裡,則是在放一個短片,這都是提前錄好的短片。
是一段分手的短片,兩個人面對面,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女孩離開,鏡頭一轉,兩個人都變得成熟,男人頭上架着一個小孩,另外一邊女人牽着一個小女孩,兩人在過街天橋相遇,但也只是笑了笑,點點頭離開。
鋼琴聲響起。
江夏坐在鋼琴前,從舞臺下方升了起來。
又是熟悉的前奏,曾經風靡一時的情歌《十年》。
“如果那兩個字沒有顫抖……”
江夏自彈自唱,這次是真引發了臺下的合唱。
十年啊,很多歌迷都沒有那一份經歷,沒有那一份感觸。
江夏唱的很有感觸,別人情感上想跟,卻也有點跟不上,所以這一次的合唱,倒是讓江夏感受到了八萬人合唱的威力。
若不是音響足夠給力,他的聲音都未必能傳播出去。
《十年》唱完,江夏沒有停下來,音樂直接切換,無縫切換到了《童話》。
如果說《十年》的情感,歌迷中有很多人體會不到,那《童話》的感情,會有很多人感觸的到。
《童話》中的那份對愛情的小心呵護,都能跟被感受到。
而且相對於《十年》來說,這首歌更加適合大合唱。
“忘了有多久……”
江夏跟着歌迷一起在合唱這首經典情歌,自彈自唱。
“我會變成童話裡,你愛的那個天使,
張開雙手,變成翅膀守護你。”
當唱到這一句的時候,整個舞臺突然展現出一片白色的光芒,兩條金黃色的巨龍,加上它們周圍的藍色雲朵,此時彷彿張開的兩個大翅膀,環抱了整個舞臺,也環抱了整個體育場,環抱了整片藍海。
“你要相信,相信我們會像童話故事裡,幸福和快樂是結局。”
這一句唱的時候,整個舞臺上,出現了很多童話人物,都是迪士尼的經典形象,最後的結局都是“幸福和快樂”。
舞美弄的非常好看,天空在落英繽紛,配上煙火,宛如畫中游。
在這樣的舞美下,江夏彈奏唱完了這首《童話》。
一曲終了,江夏亂彈了一陣鋼琴,隨便定了定場。
三首快歌后,三首慢歌,轉眼江夏就已經唱了六首歌。
這一首歌完了後,江夏定場過,江夏沒有彈琴,而是清唱開口:“
爲你我用了半年的積蓄,漂洋過海的來看你。
爲了這次相聚,我連見面時的呼吸都曾反覆練習,
言語從來沒能將我的輕易表達千萬分之一,
爲了這個遺憾,我在夜裡想了又想不肯睡去……”
直到此時,吉他聲才響起。
“記憶它總是慢慢的累積,在我心中無法抹去,
爲了你的承諾,我在最絕望的時候,都忍着不哭泣。”
乾淨,清澈的聲音,跟剛剛唱《十年》和《童話》時的感覺完全不同,唱這樣的類民謠歌曲,江夏以他強大的聲音掌控力,把歌曲中的那種相思感,展現的淋漓盡致。
臺下在聽着江夏聲音的專業歌手也有一些,賀明宣就跟戴蕾感嘆道:“小江這麼多年,唱功越來越厲害了,這份聲音掌控力,我是有點力不從心。”
戴蕾說道:“我也有點勉強,他唱信仰時氣息還有點不穩,現在氣息穩了,再唱這首歌,掌控力體現了出來,很不錯。”
“我很好奇,他請的嘉賓是誰,難道是杉杉?”丁一一問項英。
項英說道:“肯定不是杉杉,以他的尿性,敢不要嘉賓。”
“唉?很可能。”丁一一同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