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下了烏蘭寒鷹的命根,又將其拍暈後,項雲來到了白鳳和烏靈身邊,爲二人打通了經脈,疏通氣血後,項雲面露關切之色道。
“白姨,靈兒你們沒事兒吧,是我來晚了。”
二女看到項雲,都是激動無比,竟是一左一右緊緊的抱住了項雲,彷彿只有在項雲身邊,她們才能夠感到一絲溫暖和安心。
“項雲,還好你及時趕來了!”烏靈有些啜泣的說道。
儘管她天性勇敢,修爲也比白鳳更高,可畢竟是個未經世事的女子,還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此刻項雲突然出現搭救,她也終於是表現出自己柔軟的一面。
一旁的白鳳雖然強壓下心中的激動,此刻也是身軀微微顫抖,雙目含着水霧,緊緊的望着項雲,難掩激動。
項雲拍了拍二女的後背,輕聲安慰了她們幾句,旋即伸手抓住二女身上的粗大鎖鏈,只是隨手一捏,堅硬的鐵鏈就如同紙糊的一般,瞬間粉碎。
此刻,白鳳漸漸冷靜下來,有些擔憂的看着項雲。
“項雲,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兀良部落恐怕很快就會有人過來了,要不我們一起逃走吧,也別回烏圖部落了,從此我們三人相依爲命。”
雖然項雲趕來救她們,令二女感動無比,可是一想到項雲竟然將兀良寒鷹手臂斬斷,還把他給閹割了,白鳳便知道,兀良部落是不可能饒恕項雲了,而她們也自然願意追隨項雲身邊,哪怕是一路逃亡。
看着眼中漸漸露出堅決之色的母女倆,項雲卻是笑着搖了搖頭。
“白姨,靈兒你們不必擔心,有我在,沒有人能夠傷害你們,哪怕是整個兀良部落也不可能。”
隨即項雲又將目光看向了烏靈道。
“烏靈,你想不想爲你父親報仇,重新繼承族長之位!”
烏靈聞言頓時一怔,猶豫了片刻,她咬牙說道。
“我……我當然想,可以我現在的實力……”
“好,你有這個態度就行了,如今烏洪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也可以隨時取他性命,你另外的仇人便是兀良寒鷹和他父親了。”
“烏洪?”
白鳳和烏靈同時露出驚詫之色,顯然不明白項雲這話的意思,旋即項雲便將在烏圖部落,烏洪講述出的一切,轉述了一遍。
當得知烏鵬竟然是被烏洪,聯合兀良雄魁父子一起殺害的,母女倆先是感到震驚,然後便是悲憤無比,娘倆百感交集之下,禁不住抱頭痛哭了一場。
“烏洪,兀良雄魁……我一定要殺了你們,爲我父親報仇,重新繼承族長之位。”
烏靈任由淚水肆意流淌,雙拳緊握,緊咬着牙關,眼中爆發出驚人的殺意。
項雲見狀,只是說了一句。
“好,我這就帶你去報仇!”
項雲聞言,緩緩站起身,體內一股強大的罡氣席捲,瞬間包裹住母女二人,並捲起兀良寒鷹的身軀,化作一道金光直接沖天而起,頭頂的鐵牢和泥土瞬間炸裂四散,爆發出轟鳴巨響!
……
此刻,兀良城中心,族長居住的府邸,族長兀良寒鷹正在大廳內召開一場會議,與會人員都是兀良部落,副隊長職位以上的高級人員,共有六十餘人之多。
兀良雄魁高坐首位,正在聽騎兵統領“毒龍”彙報信息。
“稟告族長,如今第二波獸潮已經完全度過,我們利用各大部落投靠來的戰士,作爲第一梯隊抵擋,將我部損失降到最低,並且得到大量荒獸屍體,數枚獸丹。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預計第三波獸潮損失也不會太大,看來這次獸潮,若是沒有大量養氣境荒獸進攻,我們平安度過的把握,比預想的還要大。”
聞言,在場衆人都是露出驚喜之色,獸潮雖然危險,卻也是伴隨着巨大的機遇,一旦平穩度過獸潮,就能夠得到大量荒獸血肉,以及獸丹,這足以讓一個部落快速走向興旺。
如今的兀良部落遲遲無法成爲東部,名正言順的霸主,就是欠缺這樣一個時機,而今這個時機已經成熟,霸主之位就在眼前,眼前這些人是最大的受益者,自然興奮無比!
聽完了毒龍的彙報,兀良雄魁也是捋了捋茂密的胡茬,仰頭髮出了爽朗的大笑聲,衆人亦是跟着大笑,彷彿已經看到了兀良部落獨霸一方的局面,頗有彈冠相慶之態。
然而,就在此時。
“轟隆……!”
衆人大廳房頂上,忽然一聲轟鳴,磚瓦碎裂,一道渾身染血的赤裸身軀,從天兒降,重重砸落在地上,濺起滿地沙塵,令大廳內的笑聲,戛然而止!
“嗯……?”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在場衆人都是臉色一變,紛紛凝目看向地上這道血淋淋的身影。
“咦……這不是少族長嗎?”
忽然有人驚呼了一聲,旋即衆人才紛紛反應了過來。
“天哪,真的是少族長,這……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一屋子人都是騷動了起來,立時有人上前,撥開磚瓦,撣去沙塵,將躺在地上的兀良寒鷹扶了起來,這時衆人才發現,兀良寒鷹竟然斷了一條手臂,而且還被人給閹割了,此刻是進氣多出氣少,估計是活不了。
一看到這一幕,在場衆人都是心中驚駭,頭皮一陣發麻!
兀良寒鷹可是兀良雄魁的獨子,年紀輕輕就已經有登高境巔峰的修爲,從少族長的稱呼就可以得知,他已經是部落認定的下一任族長,在族內地位之高,僅次於四名長老。
而今在兀良部落內,他竟然被傷成了這樣,簡直是駭人聽聞。
就在下一刻,一道身影閃過,伴隨着恐怖的氣浪衝唰,瞬間將圍在兀良寒鷹周圍的幾人震退,兀良雄魁高大的身影閃現,一把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兀良寒鷹。
“父……父親……”
兀良寒鷹艱難的的睜開一條眼縫,看到自己的父親,頓時激動起來,哽咽着想要說些什麼,卻是虛弱到無法言語。
兀良雄魁看着自己兒子,手臂禁不住微微顫抖,旋即那一雙虎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他胸腔彷彿一座火山澎湃,即將爆發!
“是……是誰做的?到底是誰!”
這一聲,兀良雄魁幾乎是咆哮出來的,恐怖的聲浪衝擊在大廳中,直震得衆人耳膜刺痛,腦海嗡嗡作響,紛紛是露出了驚懼之色。
“是我做的!”
就在大廳內,衆人處於一片驚慌之中,門外傳來一道有些慵懶的嗓音,旋即衆人就看到,一名青年領着兩名容貌嬌美的女子,信步走進了大廳中!
“嗯……你們不是關押在密室中,誰放你們出來的。”
此刻,坐在大廳左側末席,負責看守密室的第十小隊隊長,一名身穿狼皮戰衣的魁梧大漢,一看到青年身後的二女,頓時驚呼一聲站了起來,作勢就朝這邊走來!
然而,他纔剛走了一步,門口的青年,輕輕揮手一扇,就好像是驅趕蚊蠅一般。
大漢分明距離他還有數丈遠,卻聽得“嘭”一聲巨大悶響,那大漢連慘叫都沒有發出,身形倒飛,滿口鮮血夾雜着白森森的牙齒噴灑一地,瞬間昏死過去!
隨即,青年曲掌一吸,大漢先前身下的木椅自動飛來,落在青年身後,青年一腳踩住木椅橫樑,將椅子推到身後,抵在門檻上,正定在大門中央。
他則大馬金刀的往上一坐,身後二女則一言不發的,站在他的身後!
三人就這這樣,直接堵在了兀良部落議事大廳的大門前!
青年的一系列動作實在太快,以至於很多人還沒有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就見到這名青年已經囂張的,堵住了議事廳的大門。
一時間,衆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此人究竟是誰?竟敢如此大膽,在重傷了少族長後,還跑到了兀良部落議事大廳來砸場子,莫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在場唯有兀良雄魁和坐在大廳上首的四名老者,看清楚項雲出手後,紛紛目露精光,有些驚疑不定的看着項雲!
兀良雄魁雙目精光閃動,盯着項雲上下打量了片刻,微一皺眉說道。
“閣下是何人?爲何要對小兒下此毒手?”
青年淡淡一笑,翹起了一個二郎腿。
“你們千辛萬苦想要讓我來找你們,現在我來了,怎麼你們卻不認得了?”
兀良雄魁瞳孔微縮。
“你就是項雲?”
“正是在下。”
“什麼!”
大廳內的衆人,一聽到項雲的名字,立刻就反應了過來,感情這名傷了少族長的歹人,就是滅殺了兀良部落一支小隊的那名神秘青年。
一時間,大廳內的衆人紛紛起身,手持兵刃露出了不善之色,大有要一擁而上的趨勢。
然而,兀良雄魁卻是一擡手,制止了衆人的舉動,他看向項雲,卻是露出了熱情的笑容。
“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想不到莽沙海內竟然出了這麼一位年輕的宗師境強者,我兀良雄魁倒是小覷了天下英雄了,如今也算是開了眼界!”
“什……什麼,宗師?”
兀良雄魁可謂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在場衆人一聽兀良雄魁竟然說這名青年是宗師境高手,差點沒把下巴驚掉了。
宗師境強者,別說是兀良部落,整個莽沙海又能有幾個,雖然說近些年有傳言說兀良雄魁已經踏足宗師境,可他卻從未真正顯露過修爲,也只是衆人猜測而已。
在許多人看來,宗師境太過遙遠,根本是有些虛無縹緲之說,眼前的青年怎麼可能是宗師境呢?
兀良雄魁無視衆人的反應,依舊是笑着說道。
“這位小友,不知小兒什麼地方得罪了閣下,若真是他有錯在先,我必定嚴懲。”
說到這裡兀良雄魁又是微微一頓道:“若是此事不便明言,不如小友先在城中喝一杯茶水,隨後我親自備下宴席,爲小友接風洗塵,咱們再細說此事?”
聽了兀良雄魁所言,項雲嘴角噙笑,心道這兀良雄魁不愧是兀良部落族長,不僅眼光毒辣,而且城府極深,連自己兒子都被閹了,還能夠保持淡定,甚至笑臉迎人。
若是換做普通的宗師境強者,面對一位同階強者如此退步識趣的表現,恐怕立時也要氣勢一緩,借坡下驢了吧,可惜,這位梟雄的手段雖然高明,卻用錯了對象!
項雲心中冷笑,面上卻是淡然說道。
“兀良族長,這酒水就免了,在下今日前來只爲了三件事情!”
“哦……”兀良雄魁目光閃動,還是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