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李泰一後,項雲悄悄收起神劍金令,又接受了不少大勢力的‘孝敬’,手中已經有了數十枚儲物戒,光是這些儲物戒,已經是不容估量的天價。
項雲強壓着心中的激動,等待着一撥撥人馬離去,當然這期間他也沒少使壞,譬如縹緲幻府的太上長老仙河,帶着那個黃杉少女出現在項雲眼前時。
項雲一眼便認出了眼前這個,當初用自己當擋箭牌,差點被魏嬰要了小命的小妖女。
這丫頭面對項雲這位“絕世高手”竟然絲毫沒有畏懼,反而是好奇的上下打量着項雲,一副鬼機靈的樣子,項雲見到少女,頓時嘴角帶起一抹壞笑,指着少女對一臉恭敬的仙河說道。
“這女娃娃是你門下弟子?”
“回稟前輩,此女名爲唐芯,乃是我縹緲幻府幻靈閣一脈的真傳弟子。”
“嗯……”項雲瞭然點頭,旋即讚歎道:“這女娃娃靈韻非凡,稟賦超羣,若是能夠勤加修煉,將來定然能夠有一番大作爲。”
聞聽此言,仙河心中大喜,以眼前這位風老前輩的眼界和修爲,他說的話幾乎是一語成讖之語,先前對於其他門派的年輕一輩,他都沒有任何誇讚,唯獨如今誇了芯兒,看來芯兒的確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天才。
不僅僅是仙河,身爲被誇讚的本人,芯兒更是得意的小辮子都要翹起來了,對着身旁的太師叔,眨了眨大眼睛,努努嘴,得意非常的樣子,好像在說。
太師叔你看到沒,連這位修爲通天的前輩都誇獎我呢,我這種天才就應該有天才的待遇,什麼苦修、什麼看書……這些辛苦事,都是普通人該乾的,跟自己可沒關係。
然而,項雲接下來的一句話說出口,這位小姑娘的表情頓時就凝固了。
“不過……”項雲的低沉的嗓音忽然語氣一變,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前輩……不過什麼?”
仙河頓時有些緊張起來,芯兒乃是如今縹緲幻府最有天賦的弟子,事關宗門傳承之大事,由不得他不緊張。
而項雲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說道:“不過,老夫看破此女的命數,這女娃娃雖然天賦異稟,可是近年來定然有一場大劫難!”
“啊……!”
仙河與仙兒聞言同時都無比緊張起來,特別是仙河,他明白到了項雲這等境界,他們所看到的世界已經完全根本別人不一樣,能夠洞察天機也未可知。
“前輩,此事該如何才能化解,還望前輩不吝賜教呀!”
項雲一副用一副雲淡風輕的口吻,淡淡的說道:“想要化解此事倒也不難,只消這些年讓此女莫要出去遊歷,在宗門內潛心修煉,心無雜念感應天地,必然能夠驅災避禍,說不定還有一番造化。”
“什麼……!”一聽這話,小丫頭頓時就要跳起來,她本就是野慣了的性子最討厭在宗門裡一直呆着,無時無刻不想出去溜達,讓她在宗門苦修,簡直比要了他的命還要殘忍。
一時間,芯兒只能將可憐巴巴的眼神望向了仙河,心道自己這位太師叔總會向着自己吧,不曾想仙河聽完項雲的話,撫弄着雪白的山羊鬍,卻是眉頭緊皺,面色凝重無比。
仙河忽然看向身旁的宮裝美婦道:“芝蘭,即日返回宗門後,立刻給你師姐說,這三年之內都不可讓芯兒離開宗門半步,監督着她,將幻靈閣所有的秘法典籍看懂吃透,明白嗎?”
“是,師叔!”芝蘭間仙河面色凝重,哪裡敢有半分違背立刻應是。
然而,一聽要讓自己三年內不許離開宗門,而且還要閱讀了幻靈閣所有的秘法典籍,芯兒卻頓時是慌了。
“太師叔,這……這不行呀,我會悶死的,我最討厭看書了,您千萬別對我師傅說這些呀!”
然而,仙河此刻卻是再沒有往日那般說笑的意味,反而是板着臉一臉嚴肅的說道:“胡鬧,風老前輩點破天機,爲你指明大道方向,趨吉避凶,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天大機緣,你正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這丫頭,看來也是平時被縱容管了,這一次我定然讓你師傅好好的管教你一番!”
一聽這話,芯兒頓時傻眼了,他還是頭一次見到,一直寵溺自己的仙河變得如此嚴肅,芯兒眼巴巴的轉頭看向自己的師叔,芝蘭卻是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什麼也看不到的模樣。
見到眼前這局面,芯兒頓時心中一片冰涼,知道自己是求助無門了,一想到三年的禁足,還有那堆積成山的書山辭海,小丫頭兩眼發黑,腦袋昏沉,簡直有暈厥過去的徵兆。
最終,她只能是偷偷轉頭狠狠的瞪了那名風前輩一眼,都是這個渾身籠罩黑袍的怪人,這傢伙一句話,竟然讓疼愛自己的太師叔和師叔對自己態度大變,芯兒心中早已是將此人詛咒了千百回。
最終仙河等人離去前,仙河還慎之又慎的對着項雲躬身行禮,滿臉感激的說道:“風老前輩,多謝您的指點,晚輩與縹緲幻府皆是感激不盡!”
“無妨,不過是小事一樁罷了。”
黑袍下的項雲憋住已經即將忍耐不住的滿腔笑意,故作淡然的擺擺手。
最終仙河帶着一臉生不如死的芯兒,與縹緲幻府一衆人等,臨走前竟是另外拿出一枚儲物戒送給項雲,當做感謝,項雲神念一掃其中,裡面竟是一批品階不凡的陣法。
這一筆意外之財,差點沒把項雲嘴巴給樂歪了,沒想到這年頭,胡說八道坑人的話,也有人信,還掏出這麼豐厚的報酬,這難道就是前世所說的‘專家效應’?
惡趣的報復了一下那磨人的小丫頭,項雲也沒忘記照顧照顧,當初對自己殺心極大的魏嬰。
他凝視着魏嬰良久,最終卻是滿意的點頭,令魏嬰和他的師尊那名白衣文士心中暗喜。
結果項雲只說了一句話:“不錯,不錯,此子命數雖然坎坷曲折,不過最終卻能夠迷途知返,改邪歸正,將來正道宗門必然有你一席之地。”
項雲說出這句話,魏嬰的嘴角一抽,臉色頓時僵住了,轉頭看向白衣文士,自己師尊的面色也是瞬間難看,那看向自己的目光,一時間變得複雜起來!
魏嬰心中頓時又十萬頭‘曹尼瑪’狂奔而過,差點沒把這風老前輩的祖宗十八代罵個遍!
他NND!沒你這麼坑人的呀,老子是魔道三大宗門之一,天煞門的真傳弟子,你說我要改邪歸正,跨入正道,這不是說老子要欺師滅祖嗎?
然而,說再多都是徒勞,雖然對面這位,即便是在他師傅心中,那都是跟仙人一般的存在,誰的話分量更重,更值得相信,不問便知。
看了看白衣文士奉上的第二枚儲物戒,再看着面如土灰一般的魏嬰被帶走的場面,項雲心中別提有多爽了,這種坑了人還要拿感謝費的感覺,一個字‘爽’!
眼看各門各派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忽然一道黑影籠罩而來,項雲身前走來一人!
此人身高將近兩丈,豹眼環頜,長髯如鋼針,體態彪悍的幾乎不似人類。
項雲被此人的模樣驚的一呆,旋即又是有些熟悉的感覺,結果項雲還沒有回憶起此人是誰,對面的虯髯大漢已經是一咧嘴,討好般的笑道。
“嘿嘿……風老前輩,俺們好久不見,您老最近身子骨還硬朗吧?”
“呃……”一看到這熟悉的笑臉,還有那怪異的強調,項雲頓時醒悟。
“你是獸皇山的熊王?”
“哎喲……俺就是獸皇山老四熊翻山,想不到風老前輩竟然還記得俺!”
熊王一聽項雲叫出了他的名號,頓時面露興奮之色,彷彿能被項雲記住是莫大的榮幸一般。
熊王正在原地傻樂,一隻大手卻是直接拍在了它的腦門上,砰的一聲悶響,將熊王那龐大的身軀直接拍的一個踉蹌,腦袋四周直冒金星。
熊王遭到背後偷襲,頓時疼得齜牙咧嘴,捂住腦袋就開罵了:“誰……誰他孃的敢偷襲俺,看俺老熊不揍死你個龜孫!”
然而,他猛地一轉頭,卻是看到了一名同樣身材精悍,虎目生威,滿頭金髮的精悍男子,身披一件黑色披風,站在他的身後,不怒自威!
“呃……”剛纔還雄赳赳氣昂昂,一副要興師問罪的熊王,一看到此人,頓時就焉了,只見他立刻低頭耷腦的喊了一句:“二哥……你咋來了?”
來人竟然是獸皇山的虎王!
“你這憨貨,一邊去!”
虎王沒好氣的對着熊王低喝了一句,旋即帶着身後的鶴王、還有小天一齊走到項雲身前,三人同時行禮道。
“參見風老前輩!”
項雲望向幾人,立時便感知到了虎王身上熟悉的氣息,並辨別出他的身份,同時虎王身上還有一股熟悉的殺氣,正是當初在獸皇山內內,追殺他的那條血色光線。
感受到這些,項雲頓時心中微微一緊,不過當他看到幾人那謹小慎微的恭敬模樣,頓時又想起來,如今自己的身份和實力,在他們眼中完全是仙人一般的存在,自己根本無需畏懼。
“嗯……原來是獸王的幾位獸王駕到,失敬失敬。”項雲淡然的說道。
聞言虎王卻是連忙擺手道:“豈敢豈敢,在前輩面前,我們那裡敢稱什麼王,在下乃是獸皇山老二胡霸天,其次前來,主要是爲了向前輩表示歉意。”
“哦……?”項雲故作訝然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