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行動的繼續,各方消息接連傳來。
由於行動之前做了周密的部署,加之行動前做了嚴格的保密工作,‘冷風’行動取得圓滿成功。
除了幾名當天沒有上班的外圍‘馬仔’僥倖暫時未被找到,凌哥一夥絕大多數成員皆被控制,相關的大小頭目更是無一漏網。
凌霄志一夥落網之後,市局在發佈警情通報的同時,更是廣泛發動羣衆對凌哥一夥的犯罪行爲進行揭發、舉證。
‘金色陽光’等小區周邊受害羣衆及商戶反應熱烈,絡繹不絕地趕來控訴凌霄志一夥的惡行,廣泛地爲辦案人員提供相關證據。
加之肖然他們在之前就已經取得的一系列證據證詞,可以說是鐵證如山,等待凌霄志一夥的必將是法律的嚴懲。
當天通報發出之後,各媒體、官方發佈、自媒體等亦是紛紛轉載報道此事,各地網友在評論中紛紛‘發來賀電’,拍手稱快。
後續‘金色陽光’等小區居民更是聯合送來了錦旗,感謝辦案人員除霸安良,解決了糾纏在羣衆身邊的黑惡團伙。
面對着鐵一般的證據,凌霄志一夥對自身的犯罪行爲供認不諱,正義的審判即將到來。
不過作爲本案的全程參與者,肖然依舊保持低調,有媒體前來採訪也是推給其他同事,畢竟就他的顏值,萬一又在網上火起來了,豈不麻煩?
當然了,也有工作忙碌的原因。
雖然凌霄志一夥已經認罪,但後續的事務依舊繁瑣細碎,畢竟涉及到那麼多人,每天整理證據,撰寫案卷,再加之各種開會學習,提交報告,真的是吃飯都在辦公桌上。
還好最近這段時間也沒有太多的事,不然更是得忙到頭腦炸裂。
然而隨着天氣的越發炎熱,羣衆們在晚上的活動越發頻繁。
加之不少人穿的比較清涼,由此勾動了一些定力不強的人的邪念,以至於每次晚上值班,總要在接警和出警中度過,有時一個值班夜能出七八趟警。
當然了,這還都是被基層的兄弟們過濾之後才轉過來的警情,有次見到禾亮,小夥子聽到隊裡一晚只出七八個警,羨慕的都快發瘋。
禾亮說,他們最多的一晚接了二十多個警情,往往這個還沒處理完,下一個任務又派過來了,以至於下了值班的同事都顧不上休息。
有位同事更是三天兩夜沒有閤眼,最後吃着飯的時候直接趴在便當上睡着了。
……
這天晚上,又排到肖然他們值班。
值班室內不復往日的歡快,畢竟每個人手上都一堆的事,值班室內除了鍵盤的敲擊聲,很少有人開口說話。
當然了,也是不敢討論。
晚上值班的時候往往特別邪乎,有時候這邊剛感慨完今晚好安靜,結果下一秒就來了警情。
之前隊裡就有一位同事,值班的時候總要戴一頂紅帽子,說是能鎮的住,結果有一天那同事把帽子落在了家裡,果然當晚就出事了。
肖然自是沒有這些忌諱,他是學心理的,知道這些都是心理暗示的作用,但有的時候就是這麼巧合,總還是要小心一點,畢竟警情最好能少則少。
不過有的時候,一些事不是想避免就能避免的了的。
此時正值晚上12點多,子時過半,一天當中陰氣最重的時候。
伴隨着接警電話突兀地響聲,值班室內的衆人皆是神色一震,目光紛紛鎖定那臺鈴鈴作響的電話,心中默默祈禱着千萬別出事。
肖然拿起電話,是指揮中心打來的:“市局刑警一大隊值班室,請講。”
指揮中心接警員的聲音傳來:“一江路南旬小區18棟1單元9樓C戶,趙女士報警被姐夫醉酒後強行侵犯,報警人電話15……”
“明白,這就出警。”
掛斷電話,肖然立刻起身,一邊整理裝備,一邊對李放放他們道:“一江路南旬小區有人被強行侵犯,立刻收拾裝備,準備趕往現場!”
“特大爺的,誰說晚上保持安靜就不會出事的?”
李放放佩戴着裝備,嘟嘟囔囔道:“今兒我們安靜了一晚上,靜的我心裡直發毛,這不就來事了!下次再值班,就算我們不說話也得弄首歌迴圈播放,值班室必須響起來!”
“你拉倒吧,上次值班就你在那放‘嗨嗨嗨不完’,結果嘞,確實嗨啊,從頭天晚上嗨到第二天中午,腿都給我跑抽筋了。”張磊接過話吐槽道。
李放放一陣尷尬:“那次是失誤,放錯歌了……”
“行了,準備出發。對了,這次嫌疑人喝醉了,還在受害人家中躺着呢,到時候都謹慎一點。”肖然提醒道。
“臥槽,還是個醉漢!”
一聽這話,李放放等人無不一臉嫌棄,畢竟在晚上值班的時候,值班人員最不想碰到的人員當中,便有喝醉的人。
說不想遇到,其實並不是害怕醉漢,而是十分反感。
畢竟人喝了酒就衝動、興奮、人來瘋,本來很老實的人,在酒精的刺激下特別喜歡搞事,不然怎麼對得起那灌進肚子裡的二兩假酒?
這些醉人往往道理不聽、人話不說,借酒撒瘋時特別容易襲警,往往很簡單的事就給搞複雜了。
其實這些還不是最主要的,最麻煩的是人一旦喝醉了,很可能會導致身體器官損傷,尤其一些有病竈的人,喝酒之後極易引發猝死。
之前就有一次,一個傻吊喝醉之後在街上胡亂打人,派出所值班民警趕到之後,醉漢又揪住一名警員亂打,結果那警員還了兩拳,以至於後來在約束住醉漢醒酒的時候,醉漢因爲心臟問題猝死了。
結果可想而知,從警員到輔警全都進去了。
然而醉漢違法犯罪又不能不留置,但留置之後又害怕他突然自殘或者疾病突發,以至於到最後,辦案人員都不知道,自己和醉漢那一個先有事。
警車內的氣氛有些凝重,只有車窗外的風聲在呼呼作響。
很快,肖然、李放放他們便趕到了南旬小區,敲了敲報警人趙女士的家門,隨即,一名20幾歲的女子便把門開啓了。
只見這女子面容姣好,穿着一件弔帶,臉上十分鎮定,沒有驚恐之色。
肖然微微皺起眉頭,大晚上穿成這個樣子,和姐夫兩個人共處一室,明明就是想開車啊。
趙女士帶着衆人走進屋裡,張磊當即開始固定現場,現場很亂,還有一名捂着額頭的年青男子,靠着沙發席地而坐,一身的酒氣。
“幾個菜啊?喝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