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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幻陣很有意思啊,看來不是簡單的影響人的視覺,甚至可能直接干擾了大腦,或者是大腦對視覺、觸覺、聽覺等的聯繫很判斷。
不過是幾塊普普通通的玉石,就算是調動天地元氣,但它又是怎麼作用於人的大腦呢?
楊永輝摩挲着下巴,眼中充滿了研究的興趣。
“好了,不要白費功夫了。只要我不停下陣法,你是不可能碰到箱子的。”
“是。”
馬歡強無奈放棄,微微低着頭,走到楊永輝身邊。
他也想明白了,先是丹藥,再是陣法,看起來就像個普通年輕人的楊先生,確鑿無疑就是一位行走人間的神仙。
要是他不願意,自己一介凡人,是絕對不可能通過他設置的考驗的。
想要獲得認可,最關鍵的是討得他的歡心,爲他跑腿,解決一些瑣碎的小事情,讓他少操心。
比如採購玉石原石,再比如爲他修建別墅。
吧嗒~
楊永輝隨手打開很有分量的箱子鎖釦,露出裡面排列整齊的一塊塊半賭開窗的玉石原石。
馬歡強目光一凝,隨之釋然,連回頭都懶得回頭確認一下。
楊先生的手段,他反正是看不透的了,沒必要多費心神。
“購買這些原石,花了不少錢吧?”
馬歡強連忙道:“錢財不過是俗物,不勞楊先生掛懷。能夠爲楊先生效勞奔走,是我馬家的榮幸,多少人求都求不來。”
楊永輝微微一笑,也不追問。確實在他眼裡,錢連個數字都已經不算了,比那些個華國首富、世界首富還要超脫。
“其實我也是笨了,應該直接用完切開的玉石的,反正只要沒有經過人工加工雕琢就行。買來了原石,自己多費工夫去皮不說,最後得到的玉石,還未必都恰好合用,浪費時間。”
對於楊永輝要求的玉石原石,到底是幹什麼用,馬歡強之前一概不知,也不敢多嘴去問。不過這個時候,當然要勇於站出來,做一個光榮的背鍋俠,不然怎麼能討主子歡心。
“對不起,楊先生,這是我做事不夠把戲。我應該先弄清楚,看需要的玉石是怎樣的,有目的性的再去尋找購買。”
楊永輝擺手:“不關你的事,你不用急着攬責任。我又不是神仙,什麼事情都能算清楚,未卜先知。錯了就是錯了,下回改過來就是了,多大點事。”
馬歡強心裡說,你就算不是神仙,也跟神仙差不多遠了。不過心裡認定的主子如此好說話,倒是讓馬歡強心裡十分寬心,追隨的心思更加熱切了。
“楊先生,你要採購玉石,就是爲了佈陣?”
他一邊說,一邊指了指後面的木架子。
楊永輝並沒有避諱他,直接點頭。
“沒錯。”
“佈陣是需要大量的玉石嗎?按您剛纔說的,是未經玉石師傅雕琢的玉石?”
“對,你下次採購的時候,就買這樣的,不要這些原石了。也不用太過大量的購入,各種類型質量的都要一點吧。我還需要慢慢驗證摸索,看看到底什麼樣的玉石,最適合佈陣使用。”
“是,我明白了。”
馬歡強恭敬的回答,心裡更是歡喜。
雖然沒有通過考驗,但像丹藥、佈陣這樣非常人的東西,楊先生對着自己隨口說出,沒有一點遮掩的意思。
這樣的態度,很明顯就是向好的信號了。
楊永輝側頭看他,心裡想着這段時間的觀察所得,馬歡強和他背後的馬家,也是蠻適合作爲自己的追隨者,代爲處理瑣碎俗務。
反正將來要是不合適了,撤換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保持着無可抵禦的實力差距,自己什麼時候都掌握着彼此關係的決定權和主動權。
既如此,就不必一直拖着吊着,平白讓人灰心喪氣。
“馬總,你們馬家真的決定,要追隨於我?”
馬歡強身一震,愣了好幾秒,才慌忙回答:“是!只要楊先生不嫌棄,我馬家願意鞍前馬後,爲楊先生效死力!”
這一刻雖然憧憬了無數次,但來得太過突然,讓馬歡強匆促之間,連早就準備了無數次的慷慨說辭都一時忘掉。
“好,我答應了。”楊永輝點頭,算是接受了馬歡強所代表的馬家效忠。
“您……您答應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也太過兇猛,讓見慣大場面的馬總都舉止失措,不知道該說什麼。
楊永輝等他心情回覆了一點,這才臉色一正,嚴肅的說道。
“既然你馬家追隨於我,就要遵守我的規矩。其實也沒有太多的條條框框,歸結起來只有一條:傷天害理的事情不能做。人在做,天在看,做事之前先問問本心。只要能夠堅守這一點,那麼將來不管遇到什麼麻煩,跟我說,我會給你們做主。但如果觸犯了這條紅線,就別怪我不留情面,清理門戶了!”
聽到前半段,馬歡強心中大喜,臉上壓都壓不住的現出笑容。有楊先生這句話,馬家就等於有一個超越了凡間權勢之上的強力靠山。只要事情佔理,不管跟誰碰上了,心裡都不謊。
不過聽到後半段,馬歡強又是心中一凜,頭腦一醒。
犯了楊先生的禁忌,就等同於犯了天條,京城馬家的招牌可保不住他們的性命。
馬歡強不由得額頭微微冒汗,心中細細計量,默默回憶自己過往做生意的一些手段,有沒有犯規的地方。
馬氏集團生意做得這麼大,涉及的行業繁多,接觸到的人和事三教九流,什麼樣的都有。純粹靠講道理,講法律,很多時候根本就行不通。
有的地方山高皇帝遠,根本就不認得京城馬家是什麼東西。跟他們打交道,要麼許以重利,要麼就是憑藉拳頭說話了。
遠的不說,單單看馬歡強幫楊永輝料理劉貴豪這個當地富二代,所用手段之果覺和狠辣,就明白他絕對不是隻會和氣生財的純粹商人。
楊永輝的目光如電,一眼掃過,彷彿猜到他心中所想。
“我不是那些死板的老學究,要求你們守着法律條文,半點不能逾越。只要出發點是好的,有時候即便用的手段不大光明,我也不會責怪。其中的分寸,我剛纔也說了,要問你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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