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冰冰的甩了他三個字,撲通一聲又躺到牀上。
小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連個招呼都沒打。
可能是我說的那些話讓她生氣……我懶得去想。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真讓我頭疼。
許光北也躺在了我的身邊,病牀太窄,兩個人躺着胳膊粘着胳膊,很不舒服。
我索性坐了起來,指着地板說:“要不我睡那吧!”
許光北忍不住笑了笑,微微挑了一下細長的眉毛。
問道:“此話當真。”
我當時真的給他氣壞了,抱着被子就往地下拖。
他拉住了我:“好好躺着,你現在不能感冒,孕婦是不能打針吃藥的,就算不顧及自己也要爲肚子裡的孩子想想!
那可是我的種,你不許給我虐待。”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是那樣的自信,這種自信讓我反感。
好像斷定了我會給他生下孩子一樣?我也學着他的表情,微微的挑了下眉毛說:“那就請您睡在地板上!”
他看着我,有些吃驚,可能沒想到,被他圈養在籠中的金絲雀有一天也會啄人。
“如果有意見的話,就請你馬上離開。
最起碼我現在是個病人,還懷着你的孩子,你應該不希望我心情差的去跳樓吧!”
我理直氣壯地把被子丟到了地板上,撅着嘴巴抱着枕頭。
許光北聳了下肩膀,什麼都沒有說,真的乖乖就去地板上睡了。
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但絕不是愧疚心疼之類。
我只是覺得,他是金主,這樣對待金主,似乎有悖於常理,睏意再次襲來。
我沒有精力多想,只覺得疲憊不堪,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醒的比許光北早。
心裡有事總是睡不安穩,昨晚上我又夢見了蕭銘。
我夢見他渾身都是血,看着我笑的悽慘而絕望。
我夢見他說他會永遠恨我,永遠愛我,然後變成一縷青煙,消失在眼前……
我的眼淚再一次決堤了,我開始瘋狂的想蕭銘,哪怕一點點的關於我們愛情的回憶在我眼中都是那麼的珍貴、痛苦。
我把手機屏幕換上蕭銘的照片。
許光北醒來看見,奪過我的手機,三下五下就給換成了一隻狗頭的照片。
“你幹什麼!”
我氣的把手機摔在他的身上。
現在的我就算和他來一場魚死網破。
也只會覺的痛快而已。
我大喊:‘許光北,我不怕你,失去我愛,我發現活着比死都難受!“
他冷笑,撿起地上碎掉的電話,不急不慢的丟盡垃圾桶。
醫生敲門,探着頭問:”許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許光北笑了笑:”沒事,夫妻吵架。“
夫妻?別做夢了,這輩子我就算嫁給一隻豬也不會嫁給你。
嫁給你我就是豬。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能在氣憤的的時候說出那麼幼稚的話。
總之許光北哈哈大笑。
他沒有生氣,甚至沒有和我吵的欲/望、我哭了,我想蕭銘,想的撕心裂肺。
許光北看出我的心思。
知道我是存心找茬。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是要看緣分的。
你和他沒有緣分,不然,你就不會遇見我。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眼中閃爍了我不明所以的神傷。
好吧,我承認,我不瞭解許光北,甚至說,是一種危險的陌生。
在他的世界裡,我就算有魚死網破的勇氣,也只是在頭腦發熱的一瞬間。
大多的時候,我懼怕他的陰冷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