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還會因爲那些事情把自己弄得那麼的激動。
許光北笑着看着我,“不是早就和你說了嗎?是你不相信的,怎麼樣?現在肯相信了吧!”
我連忙接過他脫下來的外套,連連說道“相信相信”。
這個驚喜實在是太大了,所以我剛開始的時候不敢相信。
直到事情真實的發生了我才願意去相信。
第二天我去了邀請我去商演的那家公司,他們具體告訴了我相關事宜。
雖然只是作爲嘉賓的出演,但是我依然覺得很開心。
他們告訴我儘管大膽自信的上去,其他的事情都不用擔心,剩下的由他們去處理。
我回家之後開始把自己之前表演的那些碟片翻出來看,生怕自己因爲時間太長而記憶生疏了。
畢竟是那麼長時間之前的事情了,雖然現在有時候在家裡也走,但那只是供自己娛樂而已。
事情或許總是這個樣子,你越着急越容易出差錯。
我看着看着碟片竟然忘記了怎麼去走T臺步了,我不由得就慌了,時間只剩下一點點,我竟然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我真的是夠了,許光北好心好意的幫我聯繫,那家公司也好心好意地幫我安排,我現在竟然是這個樣子……
一籌莫展,手足無措。
我在心裡面安慰自己,慢一點,再慢一點,想一想之前,一定可以的。
我走過了那麼多場t臺,現在只是小小的一場,我怎麼會什麼都記不起來,我只是有點心慌而已。
心理暗示果然很有用,我這麼想完之後,心裡開始慢慢的清晰明瞭起來。
在商演開始之前我一直在家裡研究相關資料,就好像是以前準備考取功名閉門不出的書生一樣。
商演的那一天很快就到了!
許光北那天專門請假陪着我去了那家公司,我們去的可能是時間有點兒早,那家公司竟然剛剛開門。
我和許光北坐在樓下大廳等的時候,他還在笑着說我太過着急。
我也說不出來爲什麼,就是覺得要早一點到。
我們等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候,那家公司的老總總算是來了。
他在樓下看到許光北的時候滿臉的震驚,後來我才知道,那家公司根本夠不着和許氏公司合作,這次許光北說要往他們的商演裡面塞一個人,他們還以爲是無關緊要的,但是本着人是許光北介紹來的還是用心招待了一番。
估計他們最沒有想到的是,商演的這一天許光北竟然陪着我來了。
他們肯定是最後才知道的我和許光北是夫妻。
這應該也是他們驚訝的吧!
我們在公司老總的辦公室坐着。
因爲有許光北,這位平時呼風喚雨的老總也顯得有些拘束,拘束到了一定程度,最後竟然直接出去了。
一間辦公室直接留給了我和許光北。
我和許光北相視一笑,估計許光北是見慣了這種場面,但是我還是第一次見,不由得在心裡面直髮笑,看來這位黑麪魔王的身份還真的是人人皆知。
我們就坐在那裡等着商演開始,在距離商演開始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猛的推開,然後我們就看見了剛纔拘束到出去的那位老總。
他的頭上好像冒着很多的冷汗,眼睛裡面也是很懼怕的眼神。
我猜了一下,貌似應該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吧!但是我根本沒有想到商演這件事情。
最後他吞吞吐吐的告訴我們,商演可能進行不成了,因爲負責燈光和音效的人臨時不見了。
我當時覺得血直往腦袋裡面衝,我馬上就站了起來,直衝着他嚷嚷,“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可能臨時取消!什麼就叫負責燈光和音效的人不見了!”
我最後還問了他一聲是不是在開玩笑,但是看着他面死如灰的表情,我知道可能是真的。
我的心涼成了一片,我準備了那麼久的事情竟然就這樣竹籃打水一場空,我覺得心有不甘。
我能感受的帶,許光北當時抓住了我的手,我的手冰涼冰涼的。
許光北輕聲告訴我,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只是商演可能會延遲一點兒時間,讓我安心在這裡等待。
他說完之後就出去了,那個面死如灰的老總也跟着出去了。
偌大的辦公室裡面就又剩下了我一個人。
如果剛開始沒有這個商演,我想我現在的心情也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人最怕的就是有了希望,然後又重重的失望。
與其錯過還不如本來就沒有擁有過。
那個老總面死如灰估計是怕之後和許氏公司的合作都化爲煙塵吧!
但是我呢?
我準備了那麼長時間的東西了怎麼辦?
就在我以爲我會思考完自己的整個人生的時候,門又被推開了。
但是這次進來的是許光北,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我猜不出來他想對我說什麼,但是他的確是一副想和我說話的樣子。
“還在擔心嗎?”他問我。
我點了點頭,然後看着窗外,沒有說話。
“準備好了嗎?”他又問我。
“準備什麼?”我回問。
都已經有人告訴我商演可能被取消,我還準備什麼。
準備那麼多又有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繼續失望。
“剛剛不是告訴你說只是時間推遲一點嗎!你好好準備,還有二十分鐘馬上就開始了!”
許光北說得若無其事的樣子,但那句話在我的心裡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
也就是說我剛纔想的那些都是沒有的事情,我只是在庸人自擾,杞人憂天而已。
天吶!我竟然會做這種事情!真的是想不到。
接着便有人帶我到了專門化妝換衣服的地方,那裡有很多的模特已經開始換衣服化妝了。
她們一個個都是信心滿滿的樣子,我瞬間就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
不過腦子裡面又響起來許光北說過的話,又開始有了自信。
我以前就是做這個的,難道還會臨陣脫逃,臨時掉鏈子嗎!
本來這裡有專門化妝的人,但是我拒絕了。
我希望自己可以打造一個屬於自己的妝容,然後在t臺上面大放光彩。
我不僅要走給許光北看,走給臺下的那些人看,我也要走給自己看。
在我眼睛裡面,這不僅僅是一個表演,這更是一種儀式,一個很嚴肅的儀式。
因爲作爲嘉賓,所以我是最後出場的,這是工作人員告訴我的。
而這個出場順序我是臨時知道的,我還以爲我只是被放在中間的位置,做一個無關緊要的插曲而已,沒想到被用在了壓軸的位置上。
我緊緊的攥着的自己的衣角,手心裡面滿是汗液。
可能是有些緊張吧!腿也開始發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馬上就輪到我了。
緊張和自信並存着,我相信自己可以走的很好。
許光北坐的位置特別靠前,我只要出去就能馬上看到他,也就是說我只要在臺上有一個細微的動作,他也可以看得很清楚。
所以我不能給他丟臉,我必須走得很好,我必須在這個臺上綻放出屬於自己的光彩,我就這麼告訴自己。
終於輪到我了,音樂聲應聲而起,我的腳步踩着音樂聲,一個鼓點聲,一個腳步印,緩緩向前,腳步生風。
我聽得見下面的掌聲雷動,那一刻我心裡面的自信更滿了,緊張已經不見了。
在和許光北眼神交匯的一剎那,我看見了他眼睛裡面那種無比驚豔的眼神,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我看見之後相當的開心,在往回走回眸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已經達到了最完美的狀態。
果然我最後站在臺子中間的時候,下面的閃光燈都在我亮起。
在自己的愛好和追求方面能做出一定的成績,這種感覺真的很棒。
在主持人宣佈可以退場的時候我一步就邁下了臺子,許光北正好雙手扶住了我。
那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是抖着的,但是心裡面是穩着的。
我本來以爲進行不下去的商演,本來以爲我已經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準備,但是在許光北的準備下什麼都變成了現實。
他就像一個萬能的神一樣站在我的上方,幫我指揮着一切,幫我疏通着我前面的一切困難,等到我走到困難面前的時候,困難已經全部都被消滅掉了。
有時候能做一朵溫室裡面的花也是件十分幸福的事情,因爲有人願意做你的溫室,你才能成爲那朵花。
那家公司的老總在商演結束之後馬上找到了許光北,估計是來負荊請罪的。
許光被看得那麼重要的一件事情,或者說被我看的那麼重要是一件事情,竟然差點他被毀掉了。
這個人即使實在不聰明,他也是一個公司的老總,他應該也能夠看得清楚這件事情。
要是這場商業真的沒有進行的話,估計他們以後在這個城市進行發展下去的可能性也不太大了。
畢竟這是許光北的地盤,他做點什麼事情還不都在時光北的眼皮底下,許光北說不同意,他哪敢說同意二字。
我和許光北站在那裡聽着那家老總的訴說,我倒是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是有什麼說法,一家公司的老總能把事情辦成這個樣,他到底是怎麼經營公司,這也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