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你很會講笑話?這麼多才多藝嗎?”我很意外的問了吳飛一圈,不過後來用一想,現在年輕的孩子們涉足的領域比較多,所以知道的多一些也應該不足爲奇吧!
於是吳飛靦腆的笑了笑,又摸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對我說了一句技多不壓身。
我對吳飛的這種說法真的是無言以對了,這說出來的話都是這麼的幽默,估計一會兒得笑話應該很會逗人開心吧!
於是我打了一個請說的手勢,然後就捧着自己的咖啡杯,準備一心一意的聽這個所謂的笑話。
“我爸在年輕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南方的姑娘,也就是我媽,於是我們家的組合就是一個南方人和一個北方人。”
“因爲這個樣子,所以我們一家人說話的時候有很多的樂趣,比如說我媽說話的時候是經常帶口音的,有一天早上我就聽見他們兩個人在洗臉的時候互相謙讓了一下,是我媽先說的,因爲本來我媽在洗手間裡面,我媽讓的一下我爸,讓他先洗,但是我媽不是說的洗,而是說‘你先死,你先死完我再死’,南方人嘛!口音比較重,我爸特別的無語,於是我爸就說了一句,不要先死後死了,我們同歸於盡吧!”
吳飛說完之後,在我還沒有笑的時候他自己已經有開始笑的止也止不住了,一個人開始是扶着桌子大笑,後來有是捧着杯子笑,咖啡廳裡僅有的幾個人都開始在往我們這邊放焦點了,於是我就推了他一下,吳飛這才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其實要是自己的父母真的是這個樣子的話,每天在家裡面真的會有很多的樂趣,吳飛講這個笑話的初衷肯定也是爲了逗我笑,只不過這個笑話在我看來,還真的是不怎麼搞笑。
所以我就真的一點笑都發不出來,而且我的父母都去世的太早了,我都沒有來得及享受一下和父母相處的滋味到底有多麼的甜蜜,他們就已經先我而去了,所以,我真的是笑不出來。
“不好笑嗎?”
吳飛看着我沒有笑還是之前的那個表情,所以就很詫異的問了我一句,他的臉上表情充分的說明了他當時的確實很詫異,應該是沒有想到我竟然不笑,因爲在他看來那個笑話已經讓他笑成那個樣子了,我怎麼會不笑呢?
我無奈的衝着他點了點頭,然後告訴他說,我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
結果吳飛也顧不上問我是不是很好笑也顧不上它的笑話了就直接一個勁兒的衝着我說道歉她還告訴我說她沒有想到我的父母竟然去世那麼早,這樣看來的話她對我的崇拜更又增加了一部這麼的自強自立。
我能看得見吳飛眼睛裡面散發出來的那種光芒,一閃一閃的,像星星似的,只不過我知道他這種剛剛步入社會的孩子,對一些稍有事業成就的人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這都不意外,因爲我在讀大學的時候就覺得那些擁有自己事業的人是一種無比的成功的人生。
然後我們兩個人東拉西扯的就扯了很多其他的事情,從我們小小的網店,談到了戰略,又談到了整個商業圈的計劃,然後甚至有上升到了很多更高的層面,我們兩個人真的可以說是無話不談。
我甚至好像忘記了時間一樣,明明只准備在咖啡廳裡稍微坐一下,沒想到幾個小時一晃眼就已經過去了。
我忘記了時間,吳飛也忘記了時間,我們兩個人就一直在那裡有說有笑的,好像侍者還過來給我們添了幾次咖啡,續了幾次杯,只不過我們都沒有意識到而已。
在那一段時間裡,我好像忘記了在家裡面很煩心的那種感覺,好像也忘記了我和許光北正在鬧矛盾,我只覺得自己在那一刻特別的輕鬆,整個人都放空了,我想不到有什麼可以令我煩惱的事情,我甚至覺得是不是這種感覺可以一直維持下去。
只可惜我當時完完全全都忘記了一個詞,那個詞叫,物極必反。
很多事情如果前面發展的過於順利了,那麼後面是得避諱過於坎坷,因爲事情都具有兩面性,都是相對的嘛!
所以那個時刻能讓我特別的放鬆,特別的開心,說明肯定後面有什麼事情在等着我,說不定還是一個更大的事情更棘手的事情在等着我。
我後來也想過,那天真的純屬就是一個意外,因爲誰也想不到那種的情景之下會遇到自己那麼熟悉的一個人。
因爲那條路是我們向來都不會走的路,我那天之所以會走那條路,純粹就是因爲怕被堵車,所以才繞了一條更遠的路,而且那距離和許家別墅簡直就是南轅北轍嗎!
當然那天除了那個意外,我和吳飛真的是聊的很盡興的,因爲我們兩個人之間聊的話題好像是很合適彼此一樣,真的是沒有代溝的那種,他能理解到我說的每一個梗,而他說的每一個梗我好像也能理解得很透徹一樣。
當然那天那個意外後來被我理解成爲了是我是不是眼花了,那怎麼可能是許光北的背影啊!而且就那麼一晃而過,說不定是我真的眼花了,所以我們兩個人就繼續喝起了咖啡。
再說了許光北當時應該在家裡面補覺,他怎麼會出來在外面晃悠呢?
要知道他昨天晚上整整辛苦了一個晚上,工作那邊的事情可不是讓人來玩兒的,所以他肯定累壞了,所以他肯定不會在外面,所以——我肯定是眼花了。
霧霾的心情好像被一掃而光,即使是後來去網店的時候心情也一直很棒。
那天去了網店之後,工作效率出奇的高,而且還是在一直和同事開玩笑的情況下。
同事們很意外的問我說,是不是今天中了什麼好運氣或者是買彩票中獎了,所以纔會一直這麼開心。
後來又有人說,小杉姐的丈夫那麼有錢,即使是不中彩票也是一樣的吧!
我只能低頭不語,這樣的事情還和許光北真的沒有關係,是我一個人的原因,或者說是我和吳飛聊天了之後的結果。
我和許光北之間當時就只有矛盾,怎麼會有他們說的那樣的事情呢!
即使是許光北有再多的錢又怎麼樣?雖然說有時候錢真的是蠻有用處的,不過沉靜下來之後再想想的話,有那麼多的錢又有什麼用呢,他能買啦一個幸福的家庭嗎?還是說他能買來一個疼他愛他和他相伴一輩子的妻子。
我當時的臉好像就沉了下來,所以他們幾個也就不說話了。
那樣的氣氛一直維持到了晚上下班的時候,所以本來還不錯的心情就因爲那個樣子又沉了下來。
回家的時候才發現家裡面好像也是低氣壓,好像有人剛剛發過脾氣一樣,可是又好像沒有。
因爲家裡面沒有一個人說話,也沒有一個人在客廳,這和平時很不一樣。
因爲在平時我下班回到家的時候,小諾時是在客廳裡面玩兒的,莉莉是在廚房裡面準備我們的晚餐的,至於許光北的話,即使是在家也只會在樓上看報看書,所以他和我的猜測倒是沒有多大的關係,他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我喊了一聲小諾時的名字,但是沒有人應我,直到我準備上樓的時候纔看見原來許光北就站在了一個陰影的地方,或者說是站在了一個光影相接的地方。
他正好把自己埋在了陰影裡面,我真的就沒有看見他,所以他出來的時候我被嚇了一大跳,甚至還往後退了幾步。
許光北當時是沉着臉的,好像是生了很大的氣一樣,我無法理解爲什麼這個男人好像無時不刻的都在生氣,只要是碰到我的事情他就會生氣,最起碼那幾天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
“怎麼了?你怎麼站在這裡?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我拍着自己的心口很後怕的說着,因爲真的當時心臟是砰砰直跳,被許光北給嚇壞了,這個男人即使是小孩子惡作劇也應該有點分寸吧!
他還以爲我是小的時候嘛?還以爲我是小諾時那麼大的時候嗎?能經的起這麼大的驚嚇嗎?
許光北依舊沉着臉,但是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是問了我一個問題,他問我今天到底在外面都幹什麼了?
那表情真的是好像懷疑妻子的丈夫一樣,他是懷疑我在外面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嗎?
他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子懷疑我呢!說好的信任呢?說好的信任去哪裡了?
他許光北可是帶領那麼大一個公司走向國際,走向世界的總裁,怎麼連這麼一點點小的事情都要懷疑我呢?
他的包容心呢?他的忍耐力呢?
我當時就生氣了,不僅僅是因爲他的不信任,還因爲他當時的態度。
他到底知不知道名聲和麪子這種東西對於我來說是很重要的!是最容易受不得侵犯的東西。
我不知道許光北到底爲什麼會這樣問?但是既然他選擇那樣子已經問出來了,說明他的心裡面肯定已經有了一個猜測的事情,或者是他已經看見了某些發生了的事情。
“沒什麼,就去工作了。”
許光北沉着臉,我當時也馬上就把臉給沉了下來,而且我說話的語氣也不是怎麼很友好?他都已經懷疑我了,難道我還要笑臉相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