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我這麼帥氣的人兒,你怎麼忍心不要我呢?”許光北撥弄了一下他自己的頭髮,耍帥的動作,向我展示自己的帥臉。
“我怎麼覺得你現在這是對自己可自信了,真的是因爲相信我嗎?”許光北怎麼看都是因爲他自己的優越感才相信的我。
這樣的消息對我來說無疑就是一個榴彈,就這麼不小心的炸到了我身上。使我受到了傷害。
“是真的因爲相信你,纔沒有吃醋。恩?”許光北又鄭重的向我解釋了一下。
“我表現的這麼明顯嗎?你看出來了?”許光北實在是太厲害了,這都能看得出來,明明我只是在心裡想着的。
“你都說出來了,我還有什麼不知道的。”許光北得意的一笑,好像所有的事情在他看來都是如此的簡單。
“啊?”真的是我自己說出來的嗎?我怎麼都不記得了呢?
“你失憶了?這不是你剛剛纔說的麼?問我到底是自己的自信還是因爲你。”許光北鄒着眉頭看着我。
“……暈,”原來是這樣啊,我白了許光北一眼。我還以爲許光北能夠看得出來我受傷的心靈了呢。
“怎麼,心靈受傷了?”許光北捏着我的臉頰,板着我的臉和他對視。
“你怎麼知道的?”我詫異的看着許光北的臉,好神奇啊。
他不是不知道,沒有發覺我想的什麼。怎麼現在又發現了?
“這是秘密,”許光北故作神秘的一笑,就是不告訴我。
“告訴我吧,老公,”我抓着許光北的衣領,撒嬌賣萌,希望他能夠告訴我。
“我可是你的老公,你放什麼屁,我能不知道嗎?”許光北無可奈何的,白了我一眼。
就好像他知道我心裡想的是什麼,是一件多麼理所當然的事情一樣。
“切~”我當然不能買帳了,那豈不是承認了我喜歡放屁這種事情,我纔不要呢。
“醫生出來了。”當我還想着許光北剛纔那句話的時候,醫生從急救室出來。
“醫生,病人怎麼樣了。”我走到醫生的面前,着急的問着。
“沒有生命危險,很快就能醒過來了。”醫生一句一句的說着,略顯輕快的語氣。
“只是他受了傷,傷經動骨一百天,近期就不要有什麼大的動作,在飲食方面也以清淡爲主。”
醫生細心的囑咐着一些細節上的事情,照顧病人大多數都是比較麻煩的。
“好的,我記住了,謝謝醫生。”只要吳飛沒什麼事情就好了,恢復只是時間的問題。
隨後吳飛被轉移到了病房裡,我和許光北過來看他,可是他還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
我看了看手機,已經快凌晨一點了,“已經這麼晚了呀。”
“我看咱們還是先回去吧,等明天再來看他好了。”許光北扶着我的肩膀說着。
“護士,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呀?”我一想許光北說的是對的,
就算我們守在這裡也沒什麼用,既然他已經沒有生命危險,那麼也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兒的。
“看這情況的話,可能到明天早上了,不過每一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說不定一會兒就醒了呢。”
護士是來給吳飛打吊瓶的,瓶子裡晶瑩剔透的液體一點一滴的順着管子流淌進吳飛的胳膊裡,在順着血液流遍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哦,這樣啊。”我有那麼一丁點的小失望,還在糾結着到底要回家,還是應該留下來。
“我看你們是夫妻吧。”小護士紮好針,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的樣子。
“嗯嗯,是,我們是夫妻。”我點點頭,回答着,還在疑問護士問我這個幹嘛。
“他是你們的朋友?”小護士用手指指了指躺在病牀上的吳飛。
“對,他是我們的朋友。”我依舊回答着。
“嗯嗯,你們回去吧,醫院裡有護士值班,有什麼事情,他們會處理的。”小護士勸着我們,讓我們離開,或許她也看出了我們的難處吧。
“好的,那就麻煩護士們了。”許光北向護士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謝意。
我們就離開了醫院。
“等到明天,你再來醫院一趟,看看他,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就讓他回家吧。”許光北一邊開着車,一邊對我說着話。
“恩,好,那我明天再來一趟吧。”對於吳飛,我現在就只剩下了朋友之間的關懷。
既然是我們將他從那一羣人的手裡救了出來,又送到了醫院,那麼我們就有義務等着他醒來。
有情有義也好,虛情假意也好,做事情,要做就要有始有終,這纔是我做事的態度。
第二天的時候,我來到醫院,這時候吳飛已經醒來了,正坐在牀邊看着窗外發呆。
“你醒了?來喝點湯吧,我燉了兩個多小時呢。”我拿出保溫桶,將桶裡的湯倒在小碗裡。
正等着吳飛過來喝湯,可是怎麼也等不來,吳飛依舊坐在病牀邊,目光無神的看着窗外。
我說着吳飛的視線,看向窗外,只發現了窗前的樹,還有樹上的兩隻麻雀。
小麻雀正嘰嘰喳喳的叫喊着,說一些我們人類聽不懂的故事。
“吳飛?”我的手在吳飛的眼前晃了晃,不知道這個人在發愣什麼。
好好的,怎麼就一直看着窗外呢?
“你不認識我了麼?”我還以爲是過了這麼長時間,吳飛已經忘了我這個人了。
不過不應該啊,當初我借錢給他,那個時候我們還是好朋友呢?怎麼說忘就忘了。
“他怎麼了?”我問前來給吳飛的胳膊換藥的護士。
“他失憶了。”護士熟練的給吳飛換着藥。
“怎麼說失憶就失憶了,這也太狗血了吧。”我有一些不相信的看着護士。
“對呀,今早醒來的時候,問他記不記得什麼了,他就說什麼都不記得了。”小護士無辜的看了看我。
“問他什麼,他就不知道什麼,連昨天怎麼來的醫院也不記得了。”小護士繼續對我說,努力表明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好吧,”既然護士都這麼說了,我也不能在質疑什麼了。
我端着碗,走到吳飛的面前,對他說,“吳飛,我是小杉,唐小杉。”
吳飛的頭轉了過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定定的看着我,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我是你的朋友啊,你不記得了嗎?”不管吳飛到底是怎麼失憶的,當務之急就是要讓他吃一點兒東西。
要知道,醫院的醫生只管給病人治病救人的,吃飯的事情醫生可是不管的。可是我不能不管啊。
吃那補哪,我特意給吳飛熬的骨頭湯,清清淡淡的,還撒了蔥花在上面,可香了呢。
吳飛木愣愣的看着我,沒有任何的反應,可能失憶了的人都這樣吧。
“沒關係,不記得就不記得吧,不過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朋友了,你知道嗎?”
怎麼都覺得現在自己是一個教育小朋友的老師,什麼事情彷彿都要從新開始。
“來,先吃飯,喝點湯補補身體。”我舀了一勺骨頭湯,吹涼了送到吳飛的嘴邊,喂他喝。
吳飛大概也聞到了湯的鮮美,終於有了反應,一口一口的喝起來,又吃了一些我帶來的米飯。
“你真的是我的朋友嗎?”突然吳飛放下手裡的勺子,對着我說。
“什麼?”我一時間還沒也太反應過來,“哦,你是說這個啊。”
“對呀,你都不知道,你還沒有失憶的時候,我們還是好朋友呢。我還借錢給你了呢。”能喚起吳飛的記憶是最好不過了。
所以我就將我們之間的事情一點一點的講給吳飛聽,也希望能夠刺激他的大腦,讓他全部都想起來。
吳飛聽的也很認真,一直都在努力的回想着,只是……
“怎麼樣,有沒有想起什麼來?”我期望的眼神看着吳飛,期待他能夠想起一些什麼。
“……”吳飛努力回想的樣子,“額~”然後就是頭疼的厲害的捂着腦袋的樣子。
“我的頭好疼啊,怎麼辦,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越想越疼。”吳飛開始在牀上打滾兒,頭疼痛欲裂的樣子。
“好了,好了,那就不想了,”我看着吳飛那痛苦的樣子,實在是不忍心在讓他受苦了。
“既然想不起來。那就不想了。”我扶起吳飛,讓他的頭放在我的肩膀上,輕輕的拍着他的背。
經過這麼一場虛驚,我也不敢在讓吳飛回想以前的事情了,不過爲了他的健康考慮,我還是來到了醫生的辦公室裡。
許光北也來了,我給許光北打了電話過去,沒一會兒許光北就來到了醫院。
“醫生,吳飛失憶的事情有沒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因爲那天晚上我也只是以爲他們在打架,後來吳飛的時候,也沒有發現他傷到了腦袋,失憶實在是讓人想不通。
“這……”醫生難爲的樣子,“這麼說吧,失憶的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比如他昨天晚上收到了驚嚇,還有就是在打鬥的過程中腦袋受了傷。”
“這一點在昨天的手術中,我們就已經發現了,他的頭部的確受過傷,還有可能是心理上的問題。”
醫生仔細的解釋着,這所有的可能導致吳飛失憶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