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發看着手指上的這枚戒指,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麼金屬打造的,不過肯定不是金,也不是銀,值錢與否就不清楚了。戒面上用篆體刻了一個字“令”。胡大發心裡想,我憑這個,能號令誰呢?這個門派,有多少人呢?當這個門長,能有啥享受的呢?
“大發,我門在北方還是有些人的,南方基本沒有。在北方,估計也就有幾百人而已,但是能認出此物的,少之又少,估計不會超過十人!憑藉此物,至少能找到幫手,或者吃頓飽飯!門中之事,也就這麼多了。”
“是,師傅”,胡大發心裡想着,這不等於沒有用嗎?仔細看着這枚戒指,除了這個令字能夠感受到古樸,其他的地方,基本一無是處。等出去找人問問,值多少錢,萬一是個古董,也未可知。
“大發,我這裡還有一件東西給你,你自己好好收着!”老劉着,從腰帶處摸索起來,找了一會,從腰間抽出一尺長短的一根金屬絲,粗細並不均勻,一頭扁的,一頭成三角形狀,看樣子,也是非金非鐵,但是韌性挺好。
“大發!這件東西也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用這個開鎖,非常好用,這是實在東西,你自己收好!”
“是,師傅!”胡大發看了看這件東西,還是比較喜歡,至少它有實際用處,開鎖時候,省的去找曲別針或者鐵絲之類的東西了。
“不用時候,可以纏在手腕上,這邊有個孔,這樣一栓,就不容易丟了!”老劉把這根鐵絲一樣的東西纏到大發手腕上,拉着手,看着還算滿意。“這東西叫飛龍絲!什麼金屬,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用它開鎖一輩子了,非常好用,只要位置找準,無往而不利。你要好好保存。別丟了!這也算本門重要物件了!這東西比普通鐵絲好,韌性特別好,還結實。”
“是!師傅,你用的東西,給了我,那您以後用啥啊?”
“呵呵!以後再!我這身體,是否還能活着出去都兩着了,還要這個也沒啥用了。趁着你在,把這東西傳給你,以後你出去,也許能用得上!唉!”老劉着着,就像缺氣的皮球,軟下去了,沒了精神。
“師傅,你身體還行呢!等我出去,折騰折騰,以後您出去,我伺候您!”胡大發得很動情,只因爲從老劉身上,感覺到自己姥姥的一種氣息。“人老了,都是這個樣子的!”
“呵呵!”老劉乾笑幾聲,沒有理會,但是對胡大發的回答還算滿意。“行了,你自己鍛鍊去,我沒事了!”老劉擺了擺手。
“是!師傅!”胡大發把戒指摘了,用繩子仍舊掛在脖子上,又把繩子藏在內衣裡,外面看不出來爲止。那根飛龍絲,從手腕上摘下來,想着老劉也是將這東xc在腰裡,自己也撩起衣服,在腰帶上找了一個穩妥的地方,纏好,藏好。這才走到牆邊,自己鍛鍊起來。
之後的一個月,監獄內也有了過年的氣息,不過胡大發卻沒有將心情放在過年上。老劉講的越來越難,因爲沒有實物,全憑嘴裡描述鎖具的形式形狀,胡大發必須靠想象才行。每日冥思苦想,閉目苦思,讓人看着都痛苦。不過,正是因爲這樣,才能避免被外界的氣氛所打擾。總算在過年之前,把開鎖技巧清楚掌握,也算完結了老劉和胡大發的一段心事。
過完年,日子過得好快,在老劉的囑咐下,胡大發又將在獄中所學,反覆的複述複習了幾遍,直至沒有錯誤,老劉才滿意。
“大發!是不是快出去了?”“幾月幾號出去啊?”老劉反覆問了好幾次了,就連吳力都被老劉問煩了。
“1942老劉啊!又不是你出去,你瞎操什麼心啊?”吳力沒有好氣的罵着。
“沒事,老劉是捨不得我出去。呵呵,沒人給他倒水了。”胡大發簡單地處理,這樣纔不會引起別人多想。
“呵呵,這老頭兒,使喚便宜工,使喚習慣了。呵呵!”
“就是,自己盤算自己的事情!老劉,你還多久啊?”
“我啊,我還得有三年多!”老劉仰頭想了想,慢慢回答着。
“唉!大發,你子出去之後,第一件事想幹啥?”吳力突發奇想,同時也把胡大發問個正着。
“啊?出去啊?還有一個多月呢!早着呢!”胡大發打着哈哈,想着這種問題就別正面回答了!要不還得出事。
“咳!唄,怕啥啊?”吳力糾集了兩個同屋的,湊着趣,非要胡大發暢想一下出去的生活。
“我出去,估計先回家!我想我姥姥了!唉!”胡大發無奈的回答。心裡不想勾起對姥姥的思念,但是,總會被別人無心的觸碰。
老劉在旁邊並沒有參與,但是聽到胡大發所,暗自點點頭,心中想的是,徒弟還算沒有選錯,只是不知道,出去之後,他的生活是否會按照自己想的發展下去。
人生的道路,只有自己是主宰!
“回家!唉!真好!”“是啊!老婆孩子熱炕頭,唉,想想都美!”吳力和幾個人各自想像着。
胡大發走到牆角,自己繼續進行身體鍛鍊。入獄一年了,胡大發長高了兩公分,還稍微壯實了一點,並且更加成熟了,至少心理成熟了很多。不像外面的同齡人,胡大發對於事物事情的看法,已經養成自己的看法和角度。因爲,這裡的老師太多了。每個進來的人,都有各自的故事,每個故事,都是一部書,每部書裡,都有主角。胡大發卻是看客,並且總結了生活經驗的看客。
即將出獄的前夕,胡大發攙扶着老劉,在早春的陽光下放風,有的人向着老劉打着招呼,有的人向着胡大發打着招呼,但是,這師徒兩個在低聲聊着,並沒有在意別人的干擾。
“師傅,我問您個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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